“好巧,尉迟蕾柔,你是克巧律师事务所的?我刚好想过去面试。”
上学时期,一心以父亲为榜样,想当出色检察长的红群宏,由于父亲贪污的罪行,并且属于正在监狱执行中,即使考取市检察院第一名,政审依旧没有通过,心高气傲的他,毕业两个月来,一向不削于律师行业,他甚至认为,那些是考不上公务员的同学,不得已而为之。
而当红群宏接连省考的面试失利,他明白,检察长也许一辈子都当不上了,除非父亲不是在押犯人。
“蕾柔,你不是回家奔丧?为何又回律所了?”
心不在焉的夔依瑗,看见尉迟蕾柔一脚踏入门槛,便马上出去迎接。
一向嘻嘻哈哈的管笑,也努力扣紧着微笑唇,使之沉浸在悲伤气氛中,但长久以往,人真的会呈现疲惫的状态,心情极端不佳,就会偶尔想起不公平的事。
“红群宏?你怎么来了?”
当管笑抬起头时,那正是从长大的青梅竹马,但是红群宏跟管笑的关系,自德凡大学新生开学日,便已然结束了,毕竟红群宏根本不想承认来自县城,管笑也就知趣的装作不认识。
而傻乎乎的夔依瑗,并不清楚这些,她只知道不工作就好,反正她的志愿,是成为一名屠夫,与律师完全不搭嘎。来律所工作,除了令村子里的父母荣耀外,对她似乎没什么好处,漫长的岁月,面对不喜欢的职业,的确不好熬。
管笑帮着尉迟蕾柔倒了一杯温水后,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管笑,你要去哪呀?其实,我早就发现你跟红群宏不对付,是不是你也看不上他拽拽的模样儿。还记得新生第一报道时,他在讲台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老师,学校,就像是他不应该在教室里出现似的。听他爸曾经是检察长,有不少人脉呢,甚至公开答应能把红群宏搞到全国最好的法学院校,结果他爸贪污罪一进去,没一个人再搭理他,这就叫人走茶凉。所以红群宏凭自己能力考,就在咱德凡大学啦。我看呐,跟他爸一个样,耳濡目染,就是喜欢到处走关系,所以古时候的连坐,还是有道理,一人犯罪,应该诛九族才对,否则留下也是祸患……”
夔依瑗话音未落,管笑跟尉迟蕾柔异口同声的,“够了。”
抿了抿嘴巴的夔依瑗,反复盯着两人,似乎各有所思的样子。
“管笑,你是想回家?等下还有新同事入职演讲,红群宏已经正是加入我们律所了,都是同学,听完再走,我陪你一起。”
尉迟蕾柔拽了拽管笑的胳膊,但管笑还是去意已决,一刻都不想在虚伪的红群宏面前待着,看来她今后应该尽量出去推销自己,少留在律师事务所才是。
“等下我要作为实习生代表发言,管笑你要走吗?”
已经拿到律师执业证的桑妮,不停的摆弄着手里的证件,仿佛宣示主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