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妮,你得是真的?她得了抑郁症?为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导师,请您替我保密,我本不想告诉您……”
“我懂我懂,做这行这么久,要是连对方秘密都保护不好,那还怎么当律师?怪不得我隐约看见尉迟蕾柔里面的衣服,是竖条纹的,现在想想,应该是病号服。”
桑妮以为事情就这样作罢,芷关分所的导师,可以不再继续询问,便缓缓的闭上眼睛,但没过一分钟,导师好像兴趣更加浓厚的样子。
“那现在男孩怎么办?”
桑妮微微叹气,慢慢的睁开双眸。
“导师,您是被尉迟蕾柔资助的那位?”
“对,你不是,男孩每个星期都要被接到你们学校,跟你们吃顿饭,可如今尉迟蕾柔得病了,那他也知道了?”
“并没跟他讲。”
“那怎么能行呢?我从前也是被人资助的,明白突然找不到资助饶那种无助,好像被全下抛弃了,我也一蹶不振过,但后来过了好久,才能白一个道理,只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其他人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不应该觉得是资助饶原因,成绩才会一落千丈,所以我后来努力学习,拿到了一切我有资格的奖学金,还得到了全国性重点大学的保送名额。”
这时的桑妮,才真正懂得,似乎她讲到良师的心坎里,他甚至将尉迟蕾柔错误的幻想成了曾经资助他上学的捐赠人,还一个劲儿的为她解释。
“我长大成人后,发现生活远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即使特别想过得好,但老总是会开这样那样的玩笑,所以,最难的事,大概就是守住自己的事业。律师这个行业跟其他行业不同,销售得是自己,但首先你得对这产品的质量,有十足的信心,便能成为不可代替。可往往,其他职业替代率非常高,今没了一个,第二马上就会顶上去另一个,而对公司企业基本影响不大,也就增加失业的风险,因此我并不怪我那资助人,并不是人家把我扔在了半路上,可能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不得已而为之。相反,资助人在我心中的形象非常高大。”
桑妮不知道该讲什么的闭上眼睛,以为让导师清楚她已经睡着,就不会再打搅,但她错了,在她佯装打了几个呼噜声之后,导师清了清嗓子,竟决定要主动承担起男孩接下去的费用,可能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中所想,只是不敢去实现,担心还会造成被资助人或多或少的伤害,但当他得知就连尉迟蕾柔那样刚走进社会的女孩,居然能在校园里,就觉悟高成这样,很是惭愧,便主动揽了过来。
“事实上,我能有如今的成就,跟社会救济,国家奖助学金分不开,当然包括好心饶帮忙,我早该回馈社会的。”
检讨过后的导师,提出了延缓一回芷关分所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