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咋跟爹话呢,没大没,全都是你妈惯得,难道你四年一直跟宿舍同学这么讲?那你没被打死,还得感谢室友的不杀之恩。对了,我前些去你毕业的德凡大学食堂送猪肉,可听见几年前的一场恶性事件,就是宿舍同学过失伤人啥得,结果一整个宿舍,只剩一个丫头活着。”
“真的假的呀?我咋没听呢?爹,你是骗我哒?就想让我注意这张嘴?那也不至于讲这么恐怖的故事嘛,我这心脏呀。”
夔依瑗话音未落,只见门口的影子,出现一个男人拿着斧头。
“爹!!危险!!”
夔依瑗一下子躲到了桌子底下,吓得哆哆嗦嗦。
“怕啥?我杀猪呢。等下来客人,就这一头乳猪,不够吃的。瞅瞅你那胆儿,所以,我养得闺女,自己清楚得很,长得磕碜就算了,还嗣啊,碰见危险只顾自己跑,你倒是拉你爹我一把啊。”
“哼哼哼。”
正准备抬头的夔依瑗,听见猪的惨叫声,脸被溅得全是血。
“孩他爸,我就等着你这一下子呢,担心别弄客人身上脏。”
原来,夔依瑗母亲早就回来了,一直在门外等着,没敢进来。
“闺女,娘给你介绍下,这是你姐夫,他……”
“我知道,他是舅姥姥家儿媳妇堂哥外甥女的老公。”
夔依瑗翻着白眼,嘴里嘀咕着,“屁姐夫,我连姐是谁都不认识,就想过年来我家蹭吃蹭喝,占便宜没够呀?咱家地都没了,难道还想霸占我不成?啧啧。”
夔依瑗吧唧着嘴巴,满脸是血的摇摇头,仿佛还看不上眼前“姐夫”的穿着。
“别以为来农村散心,你就穿着跟城里人似的,诶?诶?你不是,不是那个,那个。”
“闺女,瞧瞧你爹弄得,咋还崩你一脸血,你就该躲开,娘跟你讲了多少次,杀猪是个大本领,你学不会,还是好好念书,成为一个大律师,咱家也扬眉吐气。”
“娘,要不是为了你跟爹,我才不学法律,还不是要把咱家地给要回来,想着请律师贵,干脆自己当得了,还省钱,要知道我在德凡大学的四年,可一次没请过室友吃饭呢,终于憋出一股子气,准备请她们去茅房搓一顿,谁知城里的茅房,那是免费的,我们克巧律师事务所……我想起来了。”
夔依瑗心不在焉的嘀咕着,就连桑妮成为初级合伙人,要请吃大餐跟30万元酒的话都讲了,好像宿舍只剩她一人最抠门似的,却突然想起了去甜蜜假日酒店,找桑妮的那回。
“你不是跟女的开房那个?啥七周年纪念日那男的。”
“姐夫”怔了怔,在夔依瑗被她母亲擦干脸后,也认出来了她,没错,就是那个冒失鬼。
“是不是你举报的我嗓音大?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夫。”
“是你姐……”
“真是你?甭往别人身上赖,我都被抓紧警察局了,终于被我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