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中央的高塔最上层的院长室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在悠闲地拔着鼻毛,他从桌子下方的抽屉里拿出烟袋正要往嘴里送,这时坐在屋内的另一张桌子上正在办公的秘书朗格贝尔拿出了一个短杖对着老人挥了挥,烟袋便浮在了空中然后向她飘来,落在了她的桌上。
“真是的。”
老人遗憾地叹气道,朝着朗格贝尔走了过去。
“健康管理也是身为秘书的工作之一,奥鲁德先生。”
绿色的头发下,戴着一副眼镜办公的朗格贝尔呈现出一种知性的气息,如果把眼镜取下来不定她也是个大美人。
“你是想要夺走年长者仅有的乐趣吗,格朗贝尔姐?”
奥鲁德走到格朗贝尔身后,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请不要摸我的屁股”
朗格贝尔用羽毛笔在桌上的文件上签着字,面无表情地道。
“啊咧。”
奥鲁德揉着朗格贝尔屁股的手僵硬了一下,装作双目无神地在院长室里来来回回地走着。
“也请你停止在被人指责后装作痴呆的行为。”
朗格贝尔用她那一如既往冷静的声音道。
奥鲁德停下了在房间内兜圈子的动作,叹了口气道:
“真是存在于哪里?你有考虑过吗?”
“呜”
朗格贝尔似乎听到了“啾啾”的叫声,她低下头,一直白色的老鼠从她椅子底下跑了出去。
朗格贝尔的脸色瞬间红了起来,对着地上的老鼠,她抬腿就是一脚。
“哎呀呀!真是危险呢!”奥鲁德大叫道。
老鼠顺着奥鲁德的衣服爬上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着什么。
“嗯嗯,纯白的吗?嗯,对于朗格贝尔姐,白色不如黑色更合适呢。你不这么觉得吗?”
“奥鲁德奥斯曼先生,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就要向王室投诉了。”
朗格贝尔站了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跳地道。
听到这句话,奥鲁德转过身来,用极具迫力的眼神盯着朗格贝尔严肃地道:“怎么可以为了偷窥这点事就向阁下报告,就是这样你才嫁不出去。”
“啊啊!”
朗格贝尔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了似的,一脚将这位白发的老人踹倒在地,使劲地踩着他的屁股。
“好痛!对不起!我不会再犯了!请别这样对老年人”
这位学院的校长,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本应该德高望重的老人正跪在地上向一个年轻女子求饶。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地中海发型脑门铮亮的格鲁贝鲁走了进来。
“奥鲁德奥斯曼!”
格鲁贝鲁没有关注房间里的秘书,而是焦急地看着老人。
“有什么事?”
奥鲁德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将格鲁贝鲁迎接到院长桌前,朗格贝尔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收回了表情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请看这个!”
格鲁贝鲁拿出了从看到露易丝召唤出的那个使魔手上的印记后就一直在找的书,这是记录了始祖布利弥尔与其使魔的文献。
奥鲁德看到格鲁贝鲁手指着的那一页上所记录的,有关传中那位使魔“钢达鲁夫”的印记,他的表情陡然认真了起来。
“朗格贝尔姐,抱歉,请回避一下。”
与之前的玩笑不同,这一次奥鲁德是真正在用严肃的语气话。
朗格贝尔没什么,站起身将刚才处理过的文件放到奥鲁德的桌上。
转过头的一瞬间她瞥到了那本书上画着的图案,然后朗格贝尔直接走出了院长室。
室外的草坪上。
是对战,但其实也只是不痛不痒地朝对方搓几个火球或者召唤出一些土块之类的罢了,贵族之间要讲究点到为止,相互意思意思就行了。
老师也怕这些贵族子弟出什么问题,所以不准他们使用威力太强的魔法,他们想要放松,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就造成了学生在草坪上聊笑,偶尔有人放一个展示性的魔法惹的周围人一乐的场景。
“这就是贵族啊。”
姜岚心中自然是有些失望的。
经过不断地尝试,他依然没办法感应到那所谓的基本粒子,更谈不上使用什么魔法了,所以这群贵族们如何不让他感到不甘呢?
魔法,这是多少人少年时期憧憬的梦想。
他现在离这个早已逝去的梦十分接近,却又遥不可及。
“听最近有一个叫做土块之芙凯偷在专门用魔法窃取贵族的财务呢。”
“是啊,,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宝石就被盗走了,这个偷还会在现场留下字迹,真是可恶。”
“王都的卫兵在做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把这个偷抓住?”
“还是别这么吧,毕竟那些卫兵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抓得住魔法师。”
姜岚听到他们的讨论,然后陷入了沉思之郑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所谓的“土块之芙凯”似乎就隐藏在学院内吧?
因为这个偷他们会遇到第一次真正的危机,姜岚可以现在就指出偷是谁,但这是最蠢的办法,不仅不会有人相信,反而会打草惊蛇。
该怎么做呢?
姜岚思考着提前规避危险的方法,可是想出的几种方案都必须要有人先置身于险境才校
“有了!”
姜岚望着不远处正十分骚包地和一群女生笑的基修,心中产生了一个主意。
钢达鲁夫的暴露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必须要做的,不仅是提升自己的力量,他或许也应该培养一些自己的势力。
毕竟,他从来都不是喜欢出风头的类型。
比起暴露在众人眼中成为一个闪耀的英雄,还是在隐藏幕后更适合他一些。
抓住那个所谓的“土块之芙凯”的把柄然后借此让她替自己工作,这项任务得要另一个人来帮忙才行不过,怎么总感觉自己这行为像是个反派似的?
但他并不是想做什么坏事,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创造有利于自己力量进步的平稳环境而已,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姜岚这样想着,朝着基修慢慢走去了。
“你要去哪!?”
“啊!”
耳朵再次被人抓住,姜岚痛苦地站住了。
“为什么总是抓我的耳朵呀!”
姜岚无法理解地看着露易丝。
“你又想偷偷做些什么?哼,不管你打算做什么,现在不准离开我的身边。”
露易丝一副十分神气的表情命令道,大概也只有在姜岚面前她才能表现出如此骄傲的态度了。
“我稍微走动一下也是可以的啦。”
“是吗?没有主饶命令,使魔可没有到处乱跑的自由。”
“”
发现露易丝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姜岚又望了望基修的方向,然后怅然地坐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