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不想要命了吗? ”安帝面如冰霜,声音冰冷。要是一个人连死都不怕呢,那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她?
他必须要留住凌落,只要神女辅助他,那他就能够坐稳江山,独霸天下。天下之人才能够认为他是天命所归,拥护于他。
“你比我更怕死!”凌落这是拿捏住了他的咽喉,完全就不受他的威胁,冷笑一声说道。
安帝眼眸一沉,不得不承认这一局,凌落赢了。越是被权力所累,就越在乎自己的生命,就越是贪生怕死。所以他挥了挥手,让人去请容知夜。
“你既然已经和战王划清了界限,又为何不可做朕的皇后。只要一统天下,你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朕可以承诺你,这朕的有生之年,让你独享这份尊荣。”
“我想要尊荣,会自己去争取,而不是被某个男人施舍。如果我在意你所说的这一切东西,那么,站在最高处的人除我别无他人。”凌落眼眸微闪,无比霸气的说道。
她在乎的从来就不是这些虚名,若不是为了任务啊,他根本就不会到这个地方来。若不是为了尽快回去,他也不会谋划这一切。前世,她已经过够了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她要的不过是一方乐土,安静的度过余生,享受生活,享受人生,做一个最普通的人,哪里会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和权利去拼命。
“你是神女,往好的说,你可一统天下,开辟新的盛世。这要是往坏里说,祸国殃民,大乱天下的妖女。如何定位,取决于传闻。”安帝对她的狂妄霸气甚是不满,声音骤然冷冽。
若是以前,他压根就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反而会觉得凌落是一个性子直爽的人。可如今他身居高位,只会觉得凌落的言行,对他是大大的不敬。
“神女也好,妖女也罢。我便是我,什么虚名也休想束缚我。你当真以为娶了我,便可高枕无忧了吗?殊不知,最厉害的武器往往就在身边。你若不想灭国,不想死无葬身之地,就离我远点,别碰我。”凌落清冷的说道,脸没有任何的表情。若是惹怒了她,她便毁了这皇宫,毁了这天下又如何?
“你当真以为你还出得了这皇宫?”安帝自持有帝师,根本就不将她放在眼里,他就不相信这个世间还有不怕死的人。
“你都说了我是神女,我若想辅助谁,谁就是这天下之主,我若是想要毁了一个人,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有人想利用舆论。达到阴谋的目的,他也可以利用舆论毁掉想要毁掉的人。反正她。如今的形象在天下百姓心中就是天派下来的神,地位无比的尊贵。
“你……你我共赢,有何不好?”他就不明白了,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当,却偏偏要与他作对。终归,也是她先弃了战王。
过了没多久,太监回来了,一脸的慌张。
“皇,摄政王走了,说是回鹤来仙岛了,这是摄政王留给皇的。”
“念!”安帝看了一眼凌落,沉声说道。
太监应了一声,念的不外乎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总而言之,就是,他容知夜 不做大夏的逍遥王了,回了鹤来仙岛。
太监念完,凌落眼眸微缩。想不到容知夜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舍弃了大夏,以灭尘大师召唤为由,回了鹤来仙岛。他就是知道了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就抽身离开了吗?那么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凌落收回手中的银子,眸子微闪。头也不回的出了御书房,身后传来了安帝的声音。
“送皇后娘娘回中宫,好生的伺候着,若有任何差错,提头来见朕。”
凌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杀意波动。既然要玩大的,她就奉陪到底。
东篱皇宫,白雪融化,露出了大地的本来面目。玉战负手而立,看着御花园里那不畏寒冷的花朵开得正艳。尤其是那一串红,在寒风中摇曳,就如凌落那一道红色的身影。
“王爷,过去便已经过去了,又何必纠缠着不放手,只会徒增烦恼罢了。人总是要往前看,往前走的,再有,这日子总是要过下去。既然错过了,过去了那便让它过去吧。”尚蕊一袭白衣,莲步轻移,来到玉战的身旁,声音浅浅,温暖到了极点。
早在王府被围困之前,玉战便安排人将她给接走了,直到玉战攻破东篱皇宫,她才过来。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可这里过不去?”玉战清浅说道,拍了拍心口的位置,语气里有些莫可奈何。
“如今天下人都知道她已经入住了中宫,即将成为了大夏皇后。等册封之后,便会和大夏皇帝与王爷对战,若王爷还过不去,那便会被牵制,到时候,大业何成?”
“皇后?她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个虚名,定然是玉简胁迫了她。”却在这时,付瑶走了进来。她原本还觉得玉简和她是同道中人,都是不拘小节,不愿受繁文缛节所束缚, 不喜欢权力的人。没想到,是她看走了眼。
玉简说是不喜欢权利,那是应为从未得到过权力,如今一旦得到了,便沦陷在权力的漩涡之中,是再也出不来了。
“表小姐,凌姑娘贵为神女,武功又深不可测,她若是不想,一个小小的皇宫怎么能拦得了她得去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王妃姐姐就稀罕那凤位了?她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了?”付瑶撇嘴,怒声说道。
“表小姐误会了,我可没有这么说。”尚蕊浅笑,纤细的手捋了捋袖摆说道。表情管理的极其的好,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你话里就这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你以为没了王妃姐姐,你就能够位了,就能够成为战哥哥的王妃了?”付瑶是一个直性子,有什么事情噼里啪啦的就说了出来,管他得罪人与否。她就是这脾气,看不得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