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衣服只脱到一半便卡住了
睡衣布料和血肉粘在了一起,若是强行扯下,会很疼的。
她起身:“我去打点水。”
她去院子里找了一个铁盆,凉水和热水掺和在了一起,她又找了一块干净的白色毛巾,将毛巾放进了铁盆里,然后端着盆走进了偏房。
她进去时,脚步猛的顿住,傅时西自己把睡衣脱了,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右肩,鲜血顺着他的皮肤缓缓往下滑。
这是硬生生把衣服撕下来的!
这男人耐心一点都不好,等她一会儿也用不着那么疼了。
她找了一个凳子放在了床边,把铁盆放在了凳子上,侧身坐在了床边,双手探进了铁盆里将毛巾浸湿了。
她把水拧干,然后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着他身后的血液,把右肩后面处理干净后,她又走到了他面前,想把他右肩前面的血擦干净。
但刚走到他面前便闻到了一阵烟味,她眉尖轻皱了下,轻轻咳了两声。
傅时西左手夹着烟,听到她咳嗽的声音掀了眼皮,盯着她看了三秒,然后低头把烟扔到了地上,用脚拧了两下。
柳默妍把他的举动看进了眼里,心想他还是挺细心的。
她拿着毛巾轻轻俯身擦拭着他右肩的血迹。
她低着眉眼,目光总是不自觉的往下瞟。
傅时西只是把睡衣的一半脱了,另一半还穿在身上呢。
但从她这个方向看,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些线条。
所以她看着看着手下擦的地方也不知不觉间转移了。
傅时西偏头,垂下了眼,目光放在那只拿着毛巾擦着他胸口往下的某个地方。
掀了眼皮,他就看见某女的眼睛紧盯着那些衣服遮挡住的地方。
他眉尖轻挑了下,浑身的痞气,他道:“喜欢?”
看的正过瘾的柳默妍抬起了头,对视上他的眼睛,一时有些不太理解:“啊?”
却见傅时西眼睛里挂着几分戏谑:“喜欢我?馋我?想糟蹋了我?”
柳默妍大脑有短暂的懵逼,她下意识低下了头,却瞧见自己的手拿着毛巾正擦着他……
仿佛触到了什么恐怖的地方,她攥着毛巾便收回了手,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走到了他身后:“我只是好奇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口?”
她刚才简单看了一下,这个男人身上有好几块伤疤。
她坐在他身后,低头沉默着拿起了酒精和棉签:“我给你消一下毒。”
顺便报个仇。
她是个记仇的,之前傅时西差点杀死她好几次,她一直逮着机会想报复他。
看着手上的酒精,她脸色淡定的拿出了棉签。
傅时西低着头,压根没回答她刚才那个问题,他抬起了左手锤了锤还有些微疼的脑袋。
疼痛感比之前好些了。
“你还没说呢,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疤?”柳默妍用棉签沾着酒精。
但傅时西却仿佛是被触碰了底线,语气直接不好了,甚至还带着一丝警告:“不该知道的就别问。”
柳默妍拿沾了酒精棉签的手一顿,然后沉默了一秒,她毫不留情的把棉签摁在了他的伤口处。
右肩伤口处顿时如同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皮肉一般!
傅时西眉尖皱了下,没吭声。
直到第三次疼痛袭来,他察觉到她是故意的。
柳默妍拿着棉签伸手又要去碰他的伤口,但下一秒面前的人忽然转过了身,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将她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