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七点,棠木敲响了傅时西的门:“时老板,醒了吗?我给你看个人。”
半响后,傅时西才打开了门,他似乎是没睡好,脸色有点苍白,浑身上下染了一层匪气与颓气,他掀了眼皮,脸色漠然:“有话快说。”
棠木招了下手:“我带你看个好玩的。”
说完,他便进了自己房间。
傅时西耐心不好,但还是跟在了后面一同进了棠木的房间。
瞧见了昨晚上那个跑过来杀自己的人。
那人浑身被麻绳绑着,被绑在了桌角那,下巴有个明显的伤,他正垂着头,嘴里说不了一句话,因为嘴里被塞了抹布。
棠木站在旁边解释:“昨晚上我听到了枪声,吓得我连忙爬了起来,想着应该是你出了事,就进了你房间。”
他抬头看着傅时西:“可你那个时候不见了,只留下了这个人,我见他晕了索性就直接给他绑了。”
“我这个事办的是不是特利索?”他拍了拍胸脯,一副邀功的样子:“时老板,夸夸我啊?”
傅时西盯着那个被绑起来的人看了三秒,随后头都没抬的夸了句:“嗯,办的不错。”
说完,他向前了一步,偏了头,瞥了一眼棠木,下了命令:“你先出去。”
棠木愣了下,知道他可能有事做,便离开了房间,走时还顺便把门关了。
傅时西走到那人面前,俯下了身,抓着那人的发丝看清了那人的脸。
不认识,但又熟悉的很。
他松了手,坐在了棠木的床边,一言不发从桌上摸了一颗糖,剥开糖纸,他将糖块塞进了嘴里。
奶香味遍布整个口腔。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傅时西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坐在床边沉默着,仿佛在等着什么。
直到陈猎醒来,傅时西才掀起了眼皮。
陈猎醒来后便见自己被绑在了桌角上,挣扎了下,没挣扎开,他才抬起了头,却见傅时西正坐在床边眼神漠然的盯着他。
他登时一愣,随后便躲避了傅时西的目光。
他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傅时西的耐心可没有那么好,他直接开了口,语气平缓:“谁派你来的?”
这个人手里有枪,不是他哥那边的人。
陈猎没说话。
傅时西站起身一言不发的拉开了门,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他便回来了。
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一把枪。
棠木看见他手里的枪眼睛都瞪大了,张了张口,刚念出了一个字:“傅……”
但没说完傅时西便直接把门关了。
棠木被关在门外半天没缓过来。
他忽然觉得傅时西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把门关了后,傅时西拿着枪站在了陈猎面前,低头,动作熟练的给枪上了膛,然后一把将枪口低在了那人的脑袋上。
陈猎整个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只听见头顶上方响起了一句没有波澜的声音:“在这里,就算我把你杀了,也不会有事。”
陈猎呼吸屏了起来,沉默了两秒,随后他便抬起了头,枪口顺着他抬头的动作移到了他的额头眉心处。
但陈猎仿佛一点也不怕,他的眼睛里挂满了恨意,他咬着牙,念了一个名字:“陈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