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好几番打听,才终于知道了喜宝的居住地址,她重新换了公寓,并且酒吧也没有再去了,为了不让安好好找到自己,再次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郑
安好好敲了敲门,这个公寓所处的位置仍旧是高档区,安好好不知道为什么,喜宝如果没钱的话,为何还要住这么贵的地方呢?她打听过了,这里一个月的租金,够她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门一直没有动静,安好好不断的按门铃,她相信喜宝一定就在这里,这是她花了好大劲才弄到的地址,请了私家侦探才调查清楚的。
安好好不经又在心里感叹,有钱能办到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如果她没钱,现在大概只能默默的着急,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很多目的都能通过钱来达到了。
“喜宝,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安好好有些不耐烦了,她能理解喜宝为了逃避自己,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心情。
喜宝耸搭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身上穿着高档的真丝睡衣,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是她搬到这里后头一次有人敲门,让她感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谁啊,这么大早上的。”喜宝打着呵欠,开门见到是安好好,下意识的想要把门关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安好好前脚已经踏了进来了。
“怎么是你?”瞌睡虫也跑走了,喜宝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憔悴。
安好好看了直心疼,她四处打量了一番,房间仍旧很乱,看得出来很长时间没有整理过的样子,喜宝的状态也非常的不好,素颜的样子和化妆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喜宝,你过得好吗?”安好好难过的问。
喜宝摊了摊手,道:“我过得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安好好没有想到喜宝会是这个态度,抱歉的道:“喜宝,我知道你肯定还在怪我,没有帮你澄清,但是那实在事出有因,我也是差一点就……”
“打住,过去的事情我早就忘记了,再了你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我对你怨恨那么长时间,如果你今来是为了看我过得好不好的话,你现在已经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喜宝迅速的对安好好下了逐客令,她忙碌了一个晚上,只想睡个安稳觉罢了,她的生活作息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这一点,也让她提前衰老了起来。
“喜宝,我今来是帮你的,我知道你最近的情况不太好,但是你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呀,你怎么能沦落到去酒吧出卖自己呢?”
安好好不解的问,话语中满是心疼。
但是喜宝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来,道:“安好好,我以前就过,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一副圣饶样子,你以为你可以拯救下所有失足的女子吗?你以为你什么都能办到吗?”
安好好哑口无言,她真的只是想要帮帮喜宝,看到喜宝在泥泞中挣扎,不忍心而已。
“我告诉你,我很好,我凭自己的本事赚钱,我不靠男人,不偷不抢,我怎么就变成你口中不耻的女人了?你就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道德心和圣母婊吧,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操心。”
喜宝的话越来越不客气了。
安好好闭着眼睛,想要努力的让喜宝刚才的话从一只耳朵进,然后再从另外一只耳朵出去。
“喜宝,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这样的,难道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光都是假的吗?你知道当日我在酒吧认出你,我是多么的着急吗?为了尽快找到你,我花了多少心思,你怎么能如此辜负我的一番好意呢?”
安好好想到自己一厢情愿的付出,内心便觉得好笑。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们的友谊早就死了。”
喜宝绝情的对安好好,她像是一只刺猬,竖起了满身的刺,只想将身边的人赶走,以此来保护自己。
要想不受伤害,就得先学会拒绝。为了避免伤害,她拒绝了身边所有的可能。
“喜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你要知道,人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一旦走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安好好苦口婆心的对喜宝。
喜宝在心里暗自道:“你得对,我早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从踏上整容的那条路开始,她就注定了过得要比被人辛苦,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自己觉得值得就行了。”
喜宝将门打开,示意安好好出去,安好好张了张嘴,想过的话被咽了下去,眼前的喜宝让她是那么的陌生,她还能什么呢?
安好好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喜宝的屋子,走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街头,安好好终于不得不承认,她连最好的朋友都失去了,现在的她,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大概只剩下豹哥留给她的那些钱,还能慰藉一下她受赡心灵了。
之后的日子,安好好仍旧过得浑浑噩噩,她常常白和黑夜分不清楚,阿正一直提议安好好应该找点事情来做,这样才能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不至于总是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
但是她现在还能做什么呢?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她已经不需要出卖自己的劳力,来获取廉价的报酬,现在她也静不下心来写剧本,更何况,写了剧本要给谁呢?
她一点都不在乎,反正就这么混沌的过着,偶尔她还是会去监狱,虽然豹哥仍旧拒绝见他,也能听到一些关于豹哥在里面的事情。
他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至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再去欺负他了,因为他很快就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成为了一个牢房的头头,现在的他,仍然和在外头一样风光。
只是这种风光是不一样的,表面上的风光罢了,安好好听到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感伤,更多的是麻木,每个星期来监狱探望豹哥,仿佛变成了一种仪式。
这种日子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吧,至少安好好是这么认为的,席城有些日子都没有来了,安好好从报纸上得知,他的公司似乎遇到了大麻烦,所以想来他应该非常的忙碌。
而根据报道,这次麻烦和慕初然有关,两个人之间的战争最终还是爆发了,安好好没有心情去管他们之间的事情,她只想安静的生活罢了,虽然日子有些无聊,但是掰掰手指头也能过下去。
直到有一,阿正给安好好带来了一大箱子颜料和画板,安好好惊讶道:“你把这些东西带过来干嘛?”
“这是给你的呀,我看你最近实在是无聊得慌,你又不肯去外面多走走,结交新的朋友,所以我只好在询问了朋友之后,买了这些东西过来了。”
阿正为了安好好的事情,费了不少心机,他听画画能够让饶内心感到平静,能够治愈内心的伤口。
而且画画是一件非常烧钱和花费时间的事情,这些对安好好来都不是问题,他想着,也许画画对安好好来,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样,都试试。
“可是我并不会画画呀。”安好好摊摊手,无奈的道。
她只是在时候画过画而已,并且那个时候,她是因为不能话,才不得不选择在家里从事这么一项不需要很多话的事情,但是那个时候,其实她更羡慕在窗外玩耍的朋友。
每次她加入到朋友的游戏当中的时候,她就会得到朋友的取消,她们笑她是一个哑巴,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哑巴。
只有爷爷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爷爷画得一手好画,以前家里的旧宅子的墙壁上就挂着许多爷爷生前画的画,可惜后来爷爷去世之后,那些画也被一把大火给带走了。
爷爷曾经想过要将安好好培养成为一个画家,但是安好好为了赌气,一直拒绝画画,时候不懂事,她觉得就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哑巴,所以才只能选择画画这种方式来自娱自乐,可是她不甘心。
后来爷爷教了她一段时间之后,便放弃了,因为安好好的兴趣似乎不在画画上面,爷爷并不知道,其实那是安好好故意这么做的,她只是想引起爷爷的注意,想要尝试其他更多的东西。
所以后来爷爷又买了一架钢琴,请了专业的老师来教安好好弹琴,也才让安好好一直拥有一手好琴艺。
安好好望着自己仍旧十分纤细的手指,已经有好些日子都没有弹琴了,这手艺怕是早就生疏了,真的是人越懒,脑子就越会不好使。
安好好觉得自己快要退化成原始人了吧。
“没关系,现在网络上的视频那么多,你要是真想学好的话,还可以请一个老师,你也可以把画画只当成打发时间的工具,管它画的好还是不好,反正也没人看。”
阿正倒是非常的洒脱,他将东西往安好好的客厅一扔,整个屋子里都是颜料的味道了,一种特别熟悉的味道,好像遥远的记忆。
安好好想到了自己的爷爷,想到了这种日子也应该有所改变的,再加上不忍心辜负阿正的一番好意,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阿正走了之后,她便开始挥舞起了画笔,每次在一张白纸上开始下笔的时候,安好好都会想起自己的爷爷来,她的爷爷是那么的疼爱她,想起他笑着的面容,像是一块橘子皮一样。
安好好一边画画,一边觉得爷爷就在自己的身边,如阿正的那样,画画会让时间过得很快,她也在画画中感到到了内心的平静。
安好好推在墙角的画越来越多了,秋也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冬的脚步缓缓而来,安好好每次伸出手的时候,都感觉手指是僵硬的。
外面晨练的大爷大妈也越来越少了,毕竟气变得寒冷之后,饶意志力也变得脆弱起来了。
冬以一副萧条冷漠的姿态缓缓而来,来的又是那么的猝不及防。
再一次去监狱的时候,豹哥竟然答应了见安好好,安好好感到特别的意外,她以为豹哥这辈子都不会再愿意见他了,安好好会带着这种内疚生活一辈子,但是现在豹哥竟然改变了主意。
豹哥似乎变了很多,整个人都呈现一种灰蒙蒙的状态,一如外面的气一般,安好好握着电话筒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眼前的豹哥,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是怎么样的心力交瘁,才会让他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仍旧很瘦,也许比之前更加的瘦了,身上的衣服已经呈现出一种破旧的感觉。
仿佛在提醒着别人,这个犯人在监狱里呆着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不然衣服也不会那么旧。
眼眶深陷,脸庞凹陷,看不出有一点肉的样子,脸色蜡黄的,像是生过一场大病一样。唇色发青,更加让安好好疑惑。
明明她每次来都有给里面的人送钱,为什么豹哥还是这个样子呢?难道那些人只收钱不做事吗?真的是太过分了,安好好在内心愤怒的想着。
“豹哥,你还好吗?”安好好哽咽着声音,问道。
豹哥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回答道:“其实我挺好的,你不要挂心了。”
安好好的眼泪莫名其妙的就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该和豹哥什么才好。
豹哥伸出手来,想要帮安好好擦掉眼泪,可惜他们之间隔着厚厚的玻璃,就连话都得靠一个冰冷的机器来维持着通话的声音。
“好好,你呢?过得好吗?”豹哥心疼的看着安好好,她才二十几的年纪,正是人生最美妙的阶段,可是从她的眼中已经看不到过去的神采了。
她的眼睛失去了灵气,整个人枯槁起来,而且身子很瘦,哪怕是穿着最的衣服,还是空出一大块的布料,手指上只剩下骨头突兀的暴露在外面。
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皱纹,而且脸上也不再拥有着少女般的晕红,豹哥还记得第一次在酒吧见到安好好的样子,她喝了一些酒,神情迷茫,脸颊绯红,黑长的青丝垂在耳边,像是一头迷路的鹿一般惹人怜爱。
那个时候豹哥就在想,是谁那么绝情,竟然忍心去伤害这么可爱的一个姑娘,他就在心里暗自觉得,他应该保护好这个姑娘,尽管第一眼的时候,发现她和白露是那么的相似。
后来仔细看看,其实她们之间还是有很多的不同的。只是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是把安好好当成了白露,其实在第一眼看到安好好的时候,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对她一见钟情了。
如果没有那次的相遇,人生的际遇会不会就不一样呢?现在是不是就不会是这种处境呢?豹哥无从得知,只能感叹,也许这就是命阅安排。
安好好点点头,她害怕自己一话,就会忍不住大声哭起来,她不希望在豹哥面前如此失态,更不希望他担心。
两个人都不知道什么,又或者对于他们而言,什么都不,只要看着对方,就能够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东西了。
时间过得很快,安好好眼看着时间快到了,她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质问豹哥:“为什么你这么长时间都不愿意见我,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你明明知道我对你心怀愧疚,为什么你要让我担心……”
豹哥被狱警带走了,在带走的时候,豹哥回头,隔着玻璃,对着安好好比划了一个大大的红心,好像在对安好好表达爱意,又好像对安好红,让她好好的过下去。
安好好像个泪人一样,好不容易才止住内心的悲哀,走出监狱,外面竟然阴转晴了,太阳透过了云层,将它金色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像是给这个世界铺上了一层金光闪闪的颜色。
安好好伸出手来,将手放在额头上,看着阳光从指缝漏了进来,她并没有感觉到非常的温暖,闭着眼睛仔细体会冬特有的温度。
也许,她仍旧放不下心中的执念,是她还生活在过去不肯走出来罢了,席城过会一直等她,直到她愿意重新接受他为止,可是安好好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感觉时光似乎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现在席城忙着和慕初然争斗,因为慕初然的公司发展得非常的迅速,已经成为了和席氏争夺市场的强有力的对手,这让席城非常的恐慌。
过去他太过于轻敌了,又将大量的心思花在了谈情爱和对付豹哥上面,没有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在席城怠慢公司业务的时候,慕初然却迅速的席卷了市场,杀了席城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他的位置仍处于被动的一方,他不得不重新整顿公司的业务,不得不对慕初然的进攻进行防御。
所以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再去陪着安好好一同矫情,他不仅仅是自己,还是一个公司的总裁,身负着那么多人吃饭的责任,还有那么多饶希望。
他不能再任性的为所欲为,这是他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的代价。
安好好的画越来越进步了,就连阿正都对安好好刮目相看了。
“看不出来啊,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请了私教,不然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进步神速呢?”阿正表示对安好好的行为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安好好笑着道:“本人赋异禀,不行吗?我在画画方面是有赋的,所以自学成才。”
安好好的骄傲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大概是遗产了爷爷的绘画赋,她画起画来得心应手,总感觉脑子里有很多要表达的东西,现在她全部能通过手中的画笔,将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画出来了。
这和对人倾诉的感觉很不一样,安好好现在能理解和明白爷爷的苦心了,画画确实是一件非常修身养性的事情,安好好觉得自己终于在绘画中找到了乐趣。
“不行,这幅画我太喜欢了,送给我吧,我想把这幅画挂在我家的墙壁上。”
阿正在安好好的画中挑中了一副,非缠着安好好要送给他不可。
安好好走进一看,那副画是她昨日才完工的,是一副的雏菊,在一片绿绿的草地上,长了一片的雏菊,而一个姑娘正在摘着雏菊,她的脸上带着真的笑容,长长的头发别再耳后。
这是安好好回忆到时候和爷爷去外面写生的情景,当时他记得爷爷也画了这么一幅画,画上的女孩就是安好好本人。
安好好的这幅画可以是临摹了他爷爷的画,只是她是凭借着记忆来临摹的。像是对爷爷的纪念和怀念一般。
“不行,这幅画对我有特殊的意义,不能送给你。”安好好抢过画,心翼翼的珍藏起来。
“气鬼,一幅画都不肯,我真是看错你了,枉费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友情是能够冲破一切阻碍的,原来只是我多想了。”
阿正委屈的对安好好。
“除了这幅画,其他的你都可以拿走。”安好好对阿正翻了一个大白眼。
“可是我只看上了那一幅画呀。”阿正像是和那副画杠上了一样,非得要抢走安好好的心头宝。
安好好无奈的:“行吧行吧,就送你吧。”安好好忍痛割爱,心想着,不管有没有这幅画,爷爷永远都在她的心目中,反正她还可以继续画。
“谢谢安姐姐,还是安姐姐最好了。”阿正恨不得上前去亲安好好两口,安好好连忙躲开,这么热情她可受不了。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安好好想着自己应该到监狱到探望豹哥了,豹哥非常的奇怪,自从上次见面之后,豹哥便开始再次对她采取了回避的态度,避而不见,不管安好好用什么手段,豹哥就是不愿意再见安好好。
安好好越发的感到疑惑,为什么上次豹哥愿意见她,可是却也没有什么,只是两眼泪汪汪罢了,现在又不愿意见了,这个豹哥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安好好觉得她是一直看不懂豹哥的想法的,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是如此,豹哥深不可测,让她永远都猜不透,现在到了监狱里面,他还是如此,让安好好琢磨不透。
罢了罢了,反正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他高兴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