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特地嘱咐过晋烟烟,所以没人知道宋黎到底是怎么被抓走的。
他们只知道宋黎受伤了,看起来奄奄一息。
看着面前的宋义方,宋黎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你也不用这么男女不别。”
宋义方倒是正正经经地拍了拍宋黎的手臂,“你说这话怪伤人。”
撕
宋黎感觉到自己的伤口上面的细胞又开始打架了。
宋义方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带话梅干。
“”
她现在还能把沈砚叫回来吗?
这人忒不要脸。
“说说,说说。”宋义方垂着眼睑,双手看似随意的挥舞着,但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都在宋黎身上。
宋黎叹了口气,慢慢悠悠地走回到自己的床边上,又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宋黎刚要开口,就听见宋义方嚷嚷道,“我听说是医疗小队的人,医疗小队什么时候乱抓人了?”
顿了顿,又接到,“你是不是救了什么人?”
宋义方想了想宋黎潜在的女侠性格,这倒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
宋黎心中恼火,可是想要发出来的时候,顶不到力气,最后只是说出了这样一句。
“你说。”宋义方咬了一口手中的话梅干,咸滋滋的,还挺好吃的,再宋黎马上就要开口的时候,他又说,“你要不要来一个。”
看着放在眼前的话梅干,宋黎摇了摇头,“我确实是救了一个人,所以被医疗小队的人抓走了。”
“照道理说,医疗小队的人抓走你,但是看在星所的面子上,看在欸欧尼斯学院的面子上,你只不过是需要多教育一会。”
宋义方说的认真,这个疑虑在他心里面也越来越深。
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
“你……”
宋黎静静地看着宋义方的脸,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
一只手放在话梅干的袋子里头,加上一张娃娃脸,宋黎忍不住笑了出来。
宋义方皱皱眉头,十分着急,“你傻乐什么?脑子坏了?”
宋黎摇头,随后拿起一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甜的。
“谢谢你。”
宋义方的关心好像来的有些特别。
但是
对面的那个男人掏出了一把话梅干,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拼命地嚼了两下。
发现太干了,又嚼了两下。
察觉到宋黎的眼神。
他的娃娃脸上面多了一丝害羞的绯色。
“那……我先走了。”
人也看了,话梅干的袋子也空了,宋义方也该干正事了。
…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
月光淡淡地照在石板路上。
宋义方手里拿着跟钢棍,穿的是一身皮衣。
半坐在石板路边上的石凳子上面。
一下一下地拍打着钢棍。
脚步声越来越近。
依稀还能听见来人的交谈声音。
是关于今天沈砚去医疗小队的事情。
“夏言,听说你得罪人了?”
经过了一个下午,夏言才从背锅中顿悟过来。
“什么得罪人,你没看出来这是上头要我好看吗?”
“我可听说,你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得罪?当时人大佬就在自己边上,是看着自己把那女人带走的。
要不是尹安杰,他能有这锅?
从那个欸欧尼斯学院来的人,有哪个人普普通通?
“你可别说啦,我们下面人,就是该收到这样的……”
话音未落
一条钢棍直直地插在了夏言的面前。
那人松开手,钢棍丝毫未动。
两个人眼中都都出现了慌乱。
随后夏言开口,“你…你是?”
宋义方懒得和这两个人废话,他只打听到今天把宋黎带走的人是夏言。
面前这个看起来很弱,实际上也不强的男人。
“你带走的那个宋黎?”
夏言被宋义方那一手吓得愣住了,“什么宋黎?”
“就是你今天带走的那个女人。”
宋义方把钢棍从墙上拆了下来。
看起来毫不费力。
怎么今天先是来了个大佬,又是来了个黑夜大佬?
还让不让人活了?
咬咬牙,又瞄了一眼钢棍,想象了一下这钢棍要是打到自己身上自己能撑住不能。
“我也没想到为什么会这样。”
对于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夏言也有一丝愧疚。
“如果这根钢棍插进你的身体,你说,能不能等到星运官过来?给你算一卦,再送去医院?”
黑夜中,宋义方的话语显得更加清晰。
一字一句,慢慢地在夏言的脑海里面成形。
他的声音太过于慢而深沉。
他似乎都能看到自己血流成河的样子了。
夏言觉得他整个人都冷了一下。
宋义方冷笑了一声,看着他要死要活的苍白脸色,“谁下的手?”
“啊?”夏言苍白的嘴角抖了抖,发出一声质询。
宋义方叹了口气,“谁下的手,叫什么名字,在哪里能找到人?”
夏言吞了口口水,这才意识到宋义方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了看钢棍和宋义方的脸色。
夏言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胖子和瘦子的名字地址都说了出来。
宋义方把钢棍拿在手上,朝着夏言晃了晃手,慢慢悠悠地往一个方向去。
夏言这才觉得压迫感小了一些。
“我说,你就这么没义气?”
夏言低下头,然后又抬起来,看了一眼宋义方走远的背影。
“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医疗小队这么肥?我来替他们管教管教。”
宋义方拉低了帽檐,尽量走在路的边边上。
不能出色隐藏自己的人,不是好星运官。
最后,宋义方仁慈地选用了一根铁鞭子。
第一鞭,第二鞭…
整整二十鞭,一鞭不少。
“付出代价。”
胖子和瘦子被打了,就连人是谁都不知道。
能拍到的监控都坏了,这个进来殴打他们的人,就好像幽灵一样。
受了重伤,他们两个就只能躺在医院里面。
沈砚去看过他们,像两个猪头。
身上除了不多不少的鞭伤,还有头上被揍,身体各处伤痛多多。
沈砚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我来,是想看看你们。”
坐在医院的凳子上面,沈砚这样对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