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郁锦听的心生欢喜,便向他讨要了他的画作。
初入眼眸,水秀山明,一如少年玉树临风;细细端详,用笔之处雄健有力,毫不含糊;用心观之,却发现刚中带柔,柔中刚强,令人叹为观止。
冯郁锦对此赞叹不已,两人就像知己一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命运总是这么奇妙,两人从初中到高中,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也因此培养了深厚的友谊。
渐渐地,冯郁锦也分不清她对男孩的感觉了,只知道一提起他,她就下意识的露出微笑,心底感觉莫名的踏实。
她以为,同样喜欢美术的他也会选择和她一样的大学。没想到,高考后的他们分道扬镳。
“锦锦,我问你哈,”杨洁的眼睛定在了冯郁锦身上,“如果邵茫要改过自新,你要不要原谅他。”
“无所谓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冯郁锦用吸管搅着饮料,漫不经心的说。
“那如果,他说他喜欢你呢?”
冯郁锦手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唇:“他啊,不可能的。”
冯郁锦的眼神定在了远处的夕阳上,夕阳已经落山,但余晖却依然滞留天际。
等她们回到了韩家的时候,韩墨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没有看手机,也没有看电视,更没有看书。
他的眼神薄凉,整张脸就像是上了层冰霜。
听到她们的脚步声,他动了动,说:“回来了啊。”
杨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韩墨又开口了:“叔叔阿姨让你回家住两晚,你收拾一下就回去吧。”
说完这些,韩墨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就起身上楼了。
自从韩墨和杨洁在一起之后,冯郁锦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韩墨像今天这么冷淡了。
她有些担心的看向杨洁,却发现杨洁没什么反应。
该不会真的要回头吧?
看着杨洁的背影,冯郁锦在心中自问。
我该怎么办呢?
转眼间,新年假期就像白驹过隙般的消失了,在开学的气氛中,一点都看不见过年的影子。
宫母做了手脚,使宫时淮转去了别的社团,冯郁锦与他的接触越来越少,不过,少的可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巫淯。
冯郁锦尚可可以忍住,但巫淯的脾气可受不了这种折磨。开学两个周之后,巫淯就找余娇去了,说社团不一致导致她很少有机会与宫时淮培养感情。
所以,余娇又找了宫母。
然后,冯郁锦莫名其妙的又被牵扯进来了。
现在,冯郁锦正拿着手中未完成的工作,头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们。
“宫母,再这样下去确确实实不太利于孩子们感情的培养。”
或许是感觉到了宫母的不耐烦,余娇这次收敛了许多。
“宫时淮是不可能回社团的。”宫母的态度十分坚决。
“那不然,就让我去小淮的社团吧?”巫淯趁机插嘴,开口道。
“散打,你去?”宫母冷眼看了她一眼,问。
巫淯瞬间不说话了,乖乖的低下头,默默的听着她们继续讨论。
“那要不然,咱们让学校换个社长?”余娇的眼神转移到了旁边无所事事的冯郁锦身上,眯起了眼睛问。
“不好。”宫母眼睛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一口回绝。
巫淯看起来有些崩溃,但是她在接触到余娇的眼神后选择了按捺。
“我听说,冯郁锦在淯淯刚入社团时欺负她。”
“真的假的?”宫母转向冯郁锦,问。
对上了宫母的目光,冯郁锦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没等冯郁锦说话,余娇紧接着回答:“当然是真的,有哪个社长还有欺负新生的道理?”
宫母看了一眼余娇,微微皱眉。
显然,她想让冯郁锦回答,但是余娇的嘴太碎了。
冯郁锦看戏看到这里,轻笑了一声,将手上的资料整理整齐。
“各位大佬们,你们慢慢决定,到时候通知我就行了,好吗?”
余娇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
“我呢,巴不得有人取代我这社长的位置,活太多,太累。”
冯郁锦说到这里,还拍了拍手里的资料。
“退让贤路,这种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不用花时间给我上课,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