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熙声音有些憋闷,“嗯。”
然后瞄了一眼自己的膝盖,她腿上还有伤呢,他这么放心让她陪着去吗?
“陛下去忙吧,臣妾也该起身更衣了。”
最后,黎君寒又抱着她又亲又摸了好一会子才走。
…
他走后没多久,婉熙更新翻出了琉璃台上的小瓶子,取出一粒药来,面无表情的吞下。
看了小瓶里的药只剩下两粒了,婉熙这才又提笔,字迹工整的写了一封信,放在信筒里,取了后院的信鸽,放飞。
入夜时,婉熙看见了樱兰。
彼时,她正坐在秋千上游荡,樱兰出现的突然,给婉熙吓了一跳。
婉熙赶紧从秋千上下来,原地乖乖站好,强行扯唇笑:“兰姐,怎么是你来了?”
樱兰脸色有些惨白,将袖中的两个小瓶取了出来,递给婉熙,“这是两瓶,总共二十四粒,王爷嘱咐,让你算着日子用,也就估摸着能怀上的那几天记得吃,此药伤身,此药极为伤身,用久了可是女子不孕,王爷说,你年纪小,别因为这个毁了自己的身子。”
婉熙讪讪接过,道谢时,不经意的看见樱兰的手腕上有两道红痕,她抓着樱兰的手,“兰姐,你这是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莞莞,我没事。”
现如今在靖明阁,除了王爷,谁还敢轻易动她。
除了她,没人看见今日王爷看到婉熙那一封小心时阴霾的眼神,仿佛浸了霜,抹了毒。
王爷平日里行事温雅的人,却当着她的面踢了案几。
一瓶小葫芦玉瓶的避子药是十二粒,他是怎么忍下去,看着心爱的女孩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他却什么也不能表达出来,还得给心爱的女子送上避子药。
她只是恭敬的出声劝诫,“王爷先消消气,莞莞有自己的打算。”
王爷怒吼,“她什么打算啊,进宫不想着怎么除去黎君寒,就是去陪睡的吗,还要陪着黎君寒南下,浓情蜜意的,倒是让群臣都羡慕啊!”
“王爷,您先消消气。”
靖王盯着她凝视了一瞬,樱兰便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渐渐的解了衣袍,在书房,取悦于他。
王爷在行房事时的狠厉,总能让她畏惧,她的手被用锁链反绑着,王爷用手鞭一次次的责打质问她,“这么傻吗,看不出来本王喜欢你吗?”
或许就是王爷将她当成莞莞时说的那些甜蜜言语,让她每一次,都甘之如饴。
樱兰回神,苦笑,“没事,不过是前几日受了一点小伤而已,没多大事了。”
婉熙抱着樱兰的胳膊,不可置信的又往上撸了她的袖子,“兰姐,是不是王爷?”
樱兰猛的推开她,“莞莞,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样洒脱的,想做什么都有人纵着。”
王爷唯一的温情,也只是给了莞莞。
靖明阁的这些人,皆是被王爷所救,历尽艰辛摸爬滚打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稍有不慎,便是性命难保,谁又能去奢求王爷给的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