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说，“我找你们的将军。”

蒋宥上前一步，彼时正准备出战，他亦无心对这个女孩子花太大心思，只想着待会儿杀起来无情，赶紧问清了是谁家孩子送回家便好。

他整理着自己的盔甲，正打算带兵下城墙，没几分耐心的问：“你是宫里的小宫女吗，先在这里带着，本将待会儿回来送你回家。”

小姑娘怯生生的，说出来的话倒是令人震惊，“将军……将军可以睡秋瞳吗？”

彼时，两列的士兵都忍不住的开始打趣，这小姑娘怕不是宫里跑出来的，是青楼跑来的还差不多。

见蒋宥不说话，与他混的熟络的副将上前打趣，“小妹妹，你要不在这里等哥哥，哥哥待会儿回来陪你耍耍？”

秋瞳茫然的小脸，带着恐惧，撞进蒋宥的怀里。

“爷，你们不能下去，你们若是下去了，黎哥哥就会输，黎哥哥输了，秋瞳和妹妹也会死，秋瞳的妹妹才只有十一岁，求求你，不要下去。”

蒋宥当时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明白了今日这一出是为何，他道：“职责所在，我不能不下去，你乖乖在这里等着，等会儿我会送你回家。”

秋瞳下定了决心，自是不肯再轻易放弃，小手开始胡乱扒拉他的腰带……后来，蒋宥深吸了口气，一切都顺着秋瞳的意思来。

那是她的第一次，疼的要命。

只十四岁的女孩子，当时蒋宥也难以想象自己是什么下得去手的。

后来秋瞳疼成那样，也抱着蒋宥不撒手，“将军不要吧秋瞳再扔给别的男子好不好？”

方才听见她的副将那样调戏，秋瞳害怕了。

“你，稍微分开点……”

……

而如今，秋瞳盯着缓缓走向自己的男子，内心如何波澜起伏，表面依旧平静，带着轻笑。

蒋宥在她面前下跪，“臣参见皇后娘娘。”

秋瞳慢慢打量，不急不慢，昔日她下跪的辱，算是报复了吧。

随即，亲自弯腰扶他，“蒋将军自是不必多礼，册封礼未成，秋瞳这皇后能不能当的，也还是未知。”

蒋宥躲开她的手，起身。

秋瞳眸子里带了捉弄人的坏笑，“将军躲秋瞳干嘛呀，难不成是秋瞳太丑，才遭将军如此嫌弃？”

“请娘娘自重。”他恭慎严谨，半点都不肯愈矩。

这下，秋瞳更肆无忌惮了，“将军怕是忘了秋瞳了，那日城墙一别，六年未见，将军怎的对秋瞳如此生疏了，莫不是忘了那日……”

“娘娘，慎言，”话未说完，已被打断。

蒋宥道：“那日是臣鲁莽，对娘娘多有得罪，还请皇后娘娘恕罪，而今臣母上已年迈，臣不敢在母上的弥留之际再惹什么事端，娘娘见谅。”

韩秋瞳怪调皮的，“将军果真是孝子，但可不是良婿啊，怎的就知道担心母亲，不为妻儿考虑呢？”

“臣还未娶妻，自然是无需担忧，臣还要回去侍奉母亲汤药，便不多与娘娘闲谈了，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