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干活啦”柏荷拽着曾柔柔走到成堆的年货中开始一天中第二波劳动。
乾夜将公司的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了,他收拾一下准备去找他的糖糖。
刚想走,内线电话响了,是秘书打来的,说是董事长请他去一下办公室。
放下电话,乾夜眉头微皱但还是决定去一下。
办公室里,乾夜见乾勋鑫坐沙发上,没在办公桌边?看来这是打算长谈的架势。
他毕恭毕敬的颔首“董事长,您找我”
乾勋鑫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这又没有外人,过来坐下,咱们父子俩聊会儿天。”
乾夜没说什么,他依言走到沙发旁,在离乾勋鑫最远的位置坐下:“不知道懂事长想聊什么?”
乾勋鑫似乎是习惯了儿子这种冷淡的样子,他长叹一口气:“于氏集团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乾夜音色平静:“略听过一二”
乾勋鑫仔细端详着这个和自己有着血脉联系的儿子,这是他的至亲骨肉,可他们这些年似乎比陌生人还不如,都说知子莫若父,可他是真的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
“你于伯伯家和我们这些年,也算是有些交情,现在他遇到难处了,我们多少总要尽一些心力,剑武住在医院,你有时间代我去看看他,毕竟你们同龄人好交流。”
短暂的沉默后,乾夜开口:“不知道董事长需要我和小于总交流些什么?还请董事长明示。”
乾勋鑫眼中阴霾一闪而逝,忽又笑道:“你于伯伯就剑武这一个孩子,他不忍看着儿子坐牢,你找剑武聊一聊,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让他别进去。你们年轻人脑子总归比我们这些老人家好用。”
乾夜听后嗤笑了一声:“于家就这一个独苗不想他有闪失,董事长似乎忘了您现在也剩下我这一个儿子了,难道忍心让我去知法犯法吗?”
乾夜的声音依然平静无波,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乾勋鑫耳里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件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何况市局的人欠过你一次人情,你总得给人家个机会还清了。”乾勋鑫说过后摆摆手:“这事就这么定了,最好这几天趁过年把他送出去,也让你于伯伯能过个好年。”
“董事长抬举了,市局里我没什么人脉,这件事恐怕还是交给别人办会更好些,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董事长别菩萨心肠光想着别人,没事也该想想怎么跟自己的结发妻子过个团圆年。”乾夜起身离开,留下乾勋鑫石像般坐在那里。
从乾勋鑫的办公室出来后,乾夜坐在车里很久,头痛又开始发作,他额头青筋浮起汗如雨下,手机这时候响了,是曾柔柔。
此刻的乾夜双眼已呈淡粉色,他颤抖着握住手机,用了很大的力气终于顺利的接通了电话:“糖糖”他的声音压抑嘶哑。
曾柔柔听到他的声音心里一惊:“乾夜,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乾夜手紧紧掐着自己的大腿才能保证自己意识清楚:“嗯,来接我,公司车库”
曾柔柔披上羽绒服就往外跑,柏荷见她神色不对,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可她话还没说完,曾柔柔已经飞一般奔了出去。
乾江集团的地下车库很大,乾夜有自己的专属车位,可曾柔柔赶到的时候,乾夜的车还在,但是车里没人。
曾柔柔掏出电话播出去,提示手机关机,心里不好的预感让曾柔柔的心狂跳不止,乾夜,你一定不要出事啊。
曾柔柔一边在心里祈祷一边在地下车库找人。可她把诺大的车库绕了两圈,仍然没找到乾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