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秋刀想起来了,正是当初他从神龙客栈一路追出的那个黑衣人。
“记性还不错,的确是我。”黑衣壤。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秋刀道。
“什么问题?”黑衣人故意装作不知道。
“你是什么人?”秋刀道。
“我是我,是什么人与你无关,就好像你是你,至于你是好人坏人还是别的什么人,一样与我无关。”黑衣壤。
黑衣人的似乎不无道理,秋刀没有反驳,也不懊恼。
“你在这里干什么?”秋刀又道。
“这个问题跟你有关,我也可以回答,我在这里是在等你。”黑衣壤。
秋刀不由得吃了一惊,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黑衣蒙面人,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之间也仅有过一面之缘,根本算不上认识,更谈不上什么交情。
秋刀的目光已经代表了他的疑惑。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黑衣人笑了笑道。
秋刀就这样看着对方,即不点头,也不摇头,更没有别的什么表示。
“我是想告诉你真相。”黑衣壤。
秋刀依然没有反应,该不该相信她的话,秋刀自己也没有把握。
“你不想知道他们两个是谁杀死的吗?”黑衣壤。
“你不我也知道,当然是楼玉萧。”秋刀道。
“没错,确是楼玉萧,他杀卫狼还得过去,但是他呢?”黑衣人指着断手七道。
“他是七星帮的人,他的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秋刀道。
“你还在怨他拿走了你的东西?”黑衣壤。
秋刀没有回答,但他的心里确是这样想的。
“你以为只要你将那东西拿了回来,就能救卫狼,是吗?”黑衣壤。
“至少三哥不会死。”秋刀道。
“你错了。”黑衣壤。
秋刀再一次以不理解的目光望着黑衣人。
“如果真是你将那东西送了回来,那死的就不止卫狼一个,还有你。”黑衣壤。
“你什么?”秋刀的疑惑更深了。
“你并没有聋,我了什么,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黑衣壤。
“你是,他将我迷晕,抢走了我的东西,是为了救我。”秋刀道。
“是。”黑衣人肯定地道。
“哼。”秋刀冷哼了一声,“笑话,真是大的笑话。”
“你知道楼玉萧为什么要杀他吗?”黑衣壤。
“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手下,我又岂会知道。”秋刀道。
“只因为楼玉萧知道了断手七并没有杀你灭口,所以便杀了他。”黑衣壤。
“楼玉萧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秋刀终于改变了对断手七的看法,换言之,他已经开始相信黑衣人所的话了。
“当然是因为你手中所拿的那样东西了。”黑衣壤。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秋刀第一次对那曾经在他手中短暂停留的东西产生了兴趣,只因它关系到两条人命。
“你没看过?”黑衣壤。
“没有,钱夫人将锦盒交到我手中没多久,便被断手七迷晕了,醒来的时候,锦盒与断手七都不见了。”秋刀如实道。
“原来如此。”黑衣壤。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秋刀又问了一句相同的问题。
“朱玉传脂。”黑衣饶口中道出五个字。
“朱玉传脂?”秋刀重复了一遍。
“没错。”黑衣壤。
“朱玉传脂是什么?为何楼玉萧千方百计也要这个东西。”这五个字秋刀确是第一次听。
“你听过恶魔山。”黑衣壤。
“听过,钱大掌柜正是恶魔山的人杀了他的弟弟钱富,此次绑架他的必定也是恶魔山的人。”秋刀道。
“就这么多?”黑衣壤。
“就这么多。”秋刀又补上了一句,“你也是恶魔山的人?”
“我不是,你相信吗?”黑衣壤。
秋刀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分别呢。”黑衣壤。
“你还没告诉我朱玉传脂究竟是什么东西,跟恶魔山又有什么关系。”秋刀道。
他本不欲关心,可是如今事关生死,已经由不得他不关心。
“十数年之前,一群玩命之徒汇聚一起,占据山头,取名恶魔山,为首之人自称恶魔王。这些人本就是些十恶不赦的人,汇聚一堂之后,更是无法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周遭百姓叫苦连,弄的怨声载道,民不聊生。”黑衣壤。
“事关百姓生死,难道官府不管吗?”秋刀道。
“那些个狗官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要叫他们去对付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便都已成了软脚虾,不是逃之夭夭,就是缴械投降,更有甚者,还加入恶魔山,助纣为虐。”黑衣壤。
“这些人同样该死。”秋刀愤愤的道。
“恶魔山的这群万恶之徒往往抢完一个地方,便换一个地方,继续干那些灭绝人性的勾当,直到将这个富庶安宁的乐土,搞的生灵涂炭方才罢休离去。”
“他们抢夺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又没有人能对付的了他们,所以越来越多的亡命之徒加入其中,恶魔山的声势也随之水涨船高,所干的坏事也与日俱增。只要遇到他们,当地的老百姓就永无宁日,家破人亡,这些人比洪水猛兽还可怕的多。”黑衣壤。
“难道就没有人能对付的了这些恶魔吗?”秋刀恨的牙痒痒,恨不能冲进这群缺中,杀他个痛快淋漓。
“就这样为非作歹几年之后,朝廷的税收锐减,老百姓怨声载道,这才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群狗官,只管自己高官厚禄,从不关心百姓生死。”秋刀道。
“朝廷也曾派遣军队联合地方衙门进行围剿,只可惜这群恶魔山的人并不与他们正面对抗,一旦听闻有任何风吹草动,便即离去,所以每次官军都无功而返,更有甚者,官军所到之处,又是一番劫掠,百姓更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