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触角缠上了战依依的脖子,一股腥臭难闻的气味让她直想吐。然而片刻之后,她却又有另外一种感觉了,触角越勒越紧,她的呼吸都已变得困难了。
“把刀给我。”就在这时,贺威摆脱纠缠着他的两根触角,前来相助战依依。
战依依闻言,手一松,手里的刀便掉落了,刚好教贺威接下了。
只见贺威挥刀斩落,束缚住战依依的危机得以解除,然而旧的危机刚得解除,新的危机又相继而来。怪物的触角斩不尽,也砍不绝。
又有新的触角趁着贺威解救战依依的时候,向贺威袭来,此刻他后背空虚,给了怪物可乘之机。
秋刀虽然处于力战之中,却时刻关注着交战的局势,之前战依依身处险境,他分身乏术,此刻贺威又遇危险,他一边解除自身危机,另一边则奋力掷出手中之刀,将那偷袭贺威的触角死死的钉入石壁中,却将那触角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得。
秋刀是救了贺威,可是自己却惨了,他的双脚为怪物的触角所缚,将他拖向水面,而且倒挂了起来。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而其他人都已自顾不暇,更没法相救于他了。
等到他反应过来了之后,整个人已经被倒挂在了半空之中,向下望去,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突然翻江倒海起来,片刻之后便现出一张血盆大口。
那就是怪物的嘴,一个秋刀都没有这张嘴大,还有嘴里的森森獠牙,可怕已极。同样可怕的还有怪物的那对大眼睛,大如铜铃,然而奇怪的是,有一只眼睛是白的,另一只眼睛却是黑的,这只黑色的眼睛似乎受过伤。
眼见秋刀就要变成章鱼怪的晚餐了,他自己却全无办法,如果就这样死了,那该多不值啊,他还不想死呢。
怪物的触角正束缚着秋刀的双脚向它的口中送去,一股腥臭难闻之气从怪物的口中散发出来,其臭无比,秋刀离的最近,他首当其冲,差点没被熏晕了去。
“接刀。”贺威将自己手中的刀扔向秋刀。
秋刀双脚虽然被缚,但是双手却还是自由的,他伸出手便将贺威扔给他的刀握在手郑
单刀在手,秋刀好似又活了过来,他使出全身力气,向束缚住他双脚的触角荡去,第一次没有成功,距离触角还太远。
他离怪物的大嘴和獠牙越来越近了,秋刀第二次荡了下去,手中刀随之斩下。鲜血淋漓,他终于摆脱了触角的束缚,然而即便如此,下落之势却还在继续,此刻他身体已悬空,根本无力改变,但是他却能凭借刚刚一刀之力,调整了自己下落的方向。
秋刀向怪物的左眼落去,黑色的大眼妹子实在吓人,然而秋刀并没有被吓倒。只见秋刀手持尖刀,顺势朝下,接着下落之势,狠狠刺了下去。
“吼吼”,嘶吼之声响彻洞府,差点要把整个石洞都给震塌了。
秋刀落下之后,又狠狠的使力向下刺去。
吼声更胜于前,震耳欲聋,就站在怪物脑袋上的秋刀首其冲,站也站不稳了。
嘶吼过后,怪物便很快向下沉去,似乎它已感觉到水面之上太过危险,要到水下去找寻庇护之所。
大怪物在沉下水去之前,还不忘用触角扫向秋刀,秋刀一跃而起,躲过一击,同时向岸上跃去了。那把刀还插在怪物的眼珠之上,秋刀都没来得及拔出它,怪物便向下沉去了。
怪物消失了,那些可怕的触角也一并被收了回去,除了那些被斩断的。
水面再次恢复平静,然而却变得一片血红,腥臭之气充斥着整个洞府。
“好险好险,差点就成了怪物的晚餐。”秋刀拍着胸脯道。
“死了也是活该。”战依依嘟哝道。
秋刀只装作没听见,到石壁处将自己当初甩过来的刀拔了出来。
“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兄弟果然是好样儿的。”朱广孝笑着道。
“在下不过是侥幸而已,能够死里逃生,纯属运气使然。”秋刀道。
“兄弟过谦了,兄弟不仅身手敏捷,而且随机应便,单凭这两点,在同辈之中亦属佼佼者。”朱广孝道。
“朱兄所言甚是,兄弟他日前程必定不可限量。”紫龙先生道。
“不就刺了那怪物一刀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哼,有本事把那怪物给杀了呀。”战依依声地道,显然她有不同意见。
秋刀倒不是没有听见,只是不理会而已。
“既然那怪物已经被咱们打跑了,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鬼地方再吧,这里要吃没吃的,再呆下去,非死在这里不可。”朱烈道。
“朱二公子所言甚是,簇不宜久留,还是先出去妙。”楼玉萧道。
“我也同意楼兄与朱二公子的看法。”紫龙先生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难道还要留下来过年吗?”朱广孝道。
“且慢。”秋刀出言拦阻道。
“哦?不知兄弟有何高见?”紫龙先生道。
“高见不敢当,只是我有不同的看法。”秋刀道。
“兄弟请。”紫龙先生道。
“诸位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在水面之上,那怪物确实虽强,大家尚能勉强应付。然而一旦到了水下,大家的行动难免受到束缚,无法全力施展身法。而那怪物本就是水中之物,力量只会更加强大,虽然它受了伤,然而却并非致命伤。所以一旦大家冒然下水,如若怪物已经远走,尚属安全,否则的话,岂非太过冒险了吗?”秋刀道,这确是他所担心的。
秋刀考虑的并非没有道理,在水中,如果遇到那怪物,那只有任它宰割的命运了。
“兄弟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紫龙先生道。“只是不知兄弟有何良策?”
秋刀摇了摇头,道,“我还没想到。”
“既然你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难道是要大家在这里等死不成吗?就算那怪物不敢再出来了,大家也要被饿死,与其在这里等死,倒不如下水一闯,不定尚有活路。”楼玉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