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战依依?”秋刀吃惊地道,同时将架在对方脖颈上的刀撤下。
黑衣人将脸上黑巾除下,正是战依依。
“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秋刀十分兴奋,他很庆幸刚刚没有透露她的行藏,兴奋之下,他却忘记了对方刚刚的那一句话。
“找你?呵,你又不是我养的狗葸子,我来找你做什么?”战依依看也不去看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声气。
秋刀见她火气如此之大,也不去理会她,吐一吐舌头,便转身回到床上躺下。“我的姑奶奶,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你是龙泉山庄的人,你就是我的敌人,你杀了我吧。”战依依道。
一听这话,秋刀腾地立时坐起,他实在摸不着头脑,也不知究竟是出了何事。可是就在他坐起那一刻,战依依手里的刀已经横了过来,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的,我是你的敌人,可是你又不是我的敌人,我为什么要杀你呢?”秋刀道。
“你不杀我,可不代表我不会杀了你,你不要以为你刚刚假惺惺的救了我,我就会放过你。”战依依道,显然怒气极盛。
“你要杀你就杀好了,我绝不反抗。”秋刀道。
秋刀看着战依依的眼睛,看到她眼里有泪水在打转,同时她握刀的手在微微颤动,他实不知道在两个自从恶魔山分手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再问。
令他想不到的是,战依依突然手一松,手里的刀便落了下去,同时掩面哭了起来,眼泪扑簌簌地落将下来。
在秋刀的眼里,战依依美丽活泼,聪明坚强,想不到她此刻竟会突然哭起来,这实在令他手足无措,这可比在他身上刺一刀还要难受的多了。
对于人情世故,秋刀一点也不懂得,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哭泣之中的战依依,只得任由她在黑暗之中哭泣。
哭了一会儿之后,许是哭得累了,又或许是觉得在陌生人面前哭泣很丢人,战依依便停住了哭泣。
“你哭够了吗?”话一出口,秋刀就已后悔了,可惜却也收不回了。
“我哭没哭够,关你什么事?我想哭就哭,想不哭就不哭。”战依依又羞又恼。
秋刀无话可答,只得吐吐舌头,黑暗之中,战依依也看不见他的鬼脸。
“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停了半晌之后,秋刀又问道。
“我来干什么,又关你什么事了?”战依依又没好气的道。
秋刀知道她气还没消,也不言语,门外的喊叫之声已不那么响了。战依依犹自躲在一个角落里,秋刀也不知她在干嘛,也不敢再出言抚慰,更不敢再行询问,心想这姑娘真的是太也古怪了,动不动就发脾气,自己可并没有惹到她呀。
“我是来找我爹爹的。”安静了一会儿之后,战依依道。
“你爹爹也在龙泉山庄?”一听她的话,秋刀不由得又吃了一惊。
“没错,我爹爹就是被你们这些狗贼给关起来的。”战依依恶狠狠地看着秋刀。
秋刀无缘无故的被骂了声狗贼,实在觉得冤枉已极,他可全不知道战依依的爹爹是谁,更不知道他被关在龙泉山庄之郑
“你找见你爹爹了吗?”秋刀道。
战依依没回答,显然是没樱
“既然没找到,你又是如何知道你爹爹就在这龙泉山庄之中呢?”秋刀道。
“是求知谷的姚半知先生告诉我的。”战依依道。
原来当初她前去求知谷询问自己爹爹的下落,半知先生要她拿朱玉传脂来交换答案,这是求知谷定下的规矩,想要知道答案,必须要拿一件物事来交换。然而战依依并没有拿到朱玉传脂,半知先生见她可怜,还是告知她,她的爹爹为龙泉山庄所囚,这才马不停蹄地赶来夜探龙泉山庄,想要找寻她爹爹的下落。哪知她刚踏入龙泉山庄,便被人查觉,误打误撞的便来到这间柴房之中,她哪知这破破烂烂的柴房竟会有人居住。
“什么求知谷?什么姚半知先生?他又怎会知道你爹爹真的在这里?如果他是骗你的呢?”秋刀于江湖中事一点也不知,这求知谷和姚半知他也是第一次听闻,所以才会有这番想法。
“要你管。”对于秋刀这一连串的问题,战依依实不知如何回答,便又抽抽噎噎地抽泣起来。
秋刀不知她为何竟又哭了起来,只道是自己错了话,当下就又住口了。她哪知战依依此刻是因为无法可想,又找不见爹爹,才会这般难受地哭起来。
“我从就在这龙泉山庄之中长大,对于这山庄里的人和事,我比你熟悉的多。不如你把你爹爹的情况告诉我,兴许我可以帮得上你也未可知。”秋刀道。
听秋刀如此,战依依心里一阵欣喜,她当然知道秋刀是一片好心,也当然知道有他相助,可比自己一人瞎闯乱撞的强,只是自己心中的一股闷气和委屈却还没有消,于是道,“谁要你假惺惺的装好人了,这龙泉山庄里就没有一个好人,等我找到了我爹爹,定要将你们这些人都杀光。”
秋刀实不知这姑娘为何竟会一肚子的气,也不想去招惹她,他知道战依依的脾性,越是要她,她就越是不,当下便不去理会,也不话。
“你干什么不话?”战依依问道。
“我在想,你爹爹定是位武功高强的人。”秋刀道,他有心想引战依依多谈谈她的父亲,看能不能帮她找到她爹爹,只是他一生孤苦,一想到爹爹这二字,不免心中凄然。
“那是自然,我爹爹他所练的龙神功神妙无方,练成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能打赢他的。”战依依自姑意地道,却没有顾及到秋刀脸上的变化。
“你什么?龙神功?什么龙神功?”秋刀忙不迭的问道。
“龙神功就是龙神功,我爹爹又没教过我,我又没有学得,我又怎的知道。”战依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