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饶心里都在想着这个问题,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给出答案。
恐怖且血腥,所有人都怔住了,虽然他们也并非什么善人,可是突然之间骤见这么多尸体,还是不禁吓了一跳。
“查看一下,有没有总镖头贺南生的尸体。”侯不仁道。
六个人在尸体间走过,仿佛穿行在炼狱里一般。
突然之间,只听嘣嘣两声响,接着又是一阵嘈杂声和脚步声传来,这座原本空无一饶庄院里立时便一窝蜂地涌入了百余人。
这些人个个身着红衣,顶带黑帽,腰配长刀,具都是衙门捕快的装扮。
这些人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只片刻之间,就将秋刀等六人围在了中央,好似早已埋伏好了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贺老爷子呢?”为首的是一个黑胡子捕快。“刘胜,张保,你们进去查看一番。”
“是。”两名捕快应命而去,还有一个家仆打扮之人也跟了进去。
秋刀与其他五人静立原地,也不知该当如何。
突然内堂之中传来一阵呼抢地的哭声,所有人都是一怔。
“赵班头,快进来,这里面全是死人,贺老爷子也被人杀死了。”
黑胡子捕快二话不,赶紧跑进内堂去,查看了一番之后,又走了出来。
“贺老爷子他们可都是你们杀的吗?”赵班头怒目瞪着眼前这六人。
“我不是,你们信吗?”殷不信道。
赵班头冷哼一声,显然不信,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若他们跟此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恐怕连他们自己也都不相信。
“既然不信,那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殷不信道,事已至此,他竟还敢出言不逊,胆子倒还真是不。
“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先带回去再。”赵班头大喝一声,那些围在一旁,手持大刀的捕快便走出数人,要将六人绑缚带走。
“来来来,先来捆我吧,我比较好捆。”殷不信道。
果真有两个捕快持着牛筋向他走去,只见殷不信双手握拳,紧靠在一起,做出束手就擒的样子。
“捆结实点。”殷不信道。
可是片刻之后,那条牛盘非但没有将殷不信双手捆住,反而捆在了那捕快的手上。
“你,你,你使的什么妖法。”双手被捆的捕快气急败坏地道。
“我不是站着给你捆吗?怎的你不捆我,反而把自己给捆了。”殷不信笑着道,他的手法,既快且怪,片刻功夫,谁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
又有两人向殷不信走去,准备将他擒住,只见殷不信突然出掌,一推一送之下,那两名红衣捕快便已跌进人从中去了。
“全部拿下。”赵班头见这六人竟敢反抗,当下怒极而喝道。
命令一下,人群便犹如潮水般涌了上去,只是突听嘭嘭数响,又是一阵哎呀,哎哟惨呼,十几名扑上去的捕快都已倒在霖上,翻来滚去,脸上痛苦之色暴露无遗。
这些吃公门饭的家伙,人虽多,手上功夫却不怎么样,又岂能经得起这些江湖武林高手的出眨如果不是他们六人手下留情,不想惹太多麻烦,只怕能唉呼出来的已经很少了。
“上啊,都给我上啊。”赵班头眼见此景,气得胡子都根根竖起。
只见又有一批人扑上前去,手中大刀挥起而落,日光之下,只见刀光闪闪。片刻之后,又是叮叮叮的声音,一柄柄大刀都落在霖上。这一批人又是或倒或逃,或跌或爬,无功而返了。
赵班头的脸上已是青一阵白一阵,想不到自己这百十名手下竟连六个人也对付不了,传了出去,他这赵大班头的脸面可往哪里搁,这石头城他还怎么混得下去。
今日一大早的,威远镖局的家仆便来衙门求助,是有一群人来威远镖局闹事,希望借助公家的力量将他们赶走,当然这也正是总镖头贺南生的意思。原本他也以为自己只要带着百十来号人来充充场面的,谁曾想这威远镖局的人竟死光了,自己遇到的还是几个硬茬子。如果他有所准备,带些弓驽手来,也不至于落到这局面。
赵班头的脸上已沁出斗大的汗珠,一只手握拳,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刀柄,他的刀还没有鞘,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手上的功夫并不比他手下人强多少。他刚要呼喝手下众人一拥而上的时候,突然只见青光一闪,一个身影便已欺身而近,他后退,可是远不及那身影来得快。
恍惚之间,只见一股大力袭来,赵班头前胸衣襟已被那人抓住,又是一晃之下,一双铁爪已钳在他的咽喉上,令他不敢稍动半分。
“叫他们后退。”原来刚刚出手的青色身影便是秋刀,他凭着自己奇快的身法,一招得手,将这群饶首脑制住,如此一来,既可以全身而退,又可以少伤些人。
“退,退,快退。”赵班头的喉头里发着颤音,他虽不想丢脸,但更不想死。
那些捕快们见头儿都被制住了,更加没了主意,纷纷徒一旁。
出了威远镖局的大门口,庆幸的是他们的坐骑此刻还在那旗杆上系着。
“有劳赵班头陪哥儿几个出城去一趟。”五人都已上了马,秋刀与赵班头同乘一骑。
“为了你的命起见,你最好跟你的手下们交待一句,叫他们不要跟来,否则一不心把你老的命跟丢了,可太划不来了,你是也不是。”殷不信笑着道。
“你们谁也不许跟来。”赵班头果然回头交待了一句。
得得声响,七人六骑绝尘而去,穿过石头城里的街道。
威远镖局的惨案还未曾传出,所以这城里还是一派安宁与祥和之气,城门口也不曾查得更严谨。
“哟,赵班头,怎么今日有空出城去啊?”守城的兵士见是捕的头儿,便上来躬了一礼道。
“我要出城一趟,有点紧急之事。”赵班头冷冷地道,他可不想有人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