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秋刀交手之人道,他手里的兵器也是一把刀。
倒在地上的人冷哼一声,并不反驳,看来他确是过那些话的。
室内刀光霍霍,两个黑影穿来奔去,好不热闹,两刀相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十数招过后,秋刀差不多已看出对方手底的门道。此人出手势沉而力猛,看来每一刀他都出尽全力相博。同时秋刀也看出一个问题,他的刀法虽然凌厉无伦,但是破绽甚多,这一点与刚刚持棒之人十分相似。如此来,他们二人虽然所使兵刃不同,武功却是同源。
门口交击声犹在,秋刀也不愿同眼前这个人多所纠缠,眼看对方当头一刀,秋刀不闪不避,更不挥刀挡架,双脚交错,踏着奇怪的步法,迎头而上。他于对方那一刀视而不见,斜斜的挥出一刀,这一刀看来疲软无力,而且全无章法。
“这子不想活了,非得被劈成两半不可。”倒在地上那人心里嘿嘿冷笑。
然而下一刻,却出乎他的意料,非但秋刀没有被劈成两半,反倒是他的同伴挂了彩,胸前一道长长的伤口正汩汩的淌着鲜血,他的脚下还在后退,直退出十几步才止。
“好子,果然有两下子。”对方看着自己胸前长长的伤口,道。
伤口虽长,入肉却不深,所以并没有伤及要害。回想刚刚那一刻,他仍然心有余悸,他的那一刀原可将对方劈成两半,可是这子随意挥出的那一刀,看似毫无章法,此刻看来,无论时刻方位,都是妙到毫巅。
“原来他早已算准了我使出这一招时所处的位置,所以这子便提前为我准备了那一刀,只怕我那一刀还未砍下,他的刀已将我的肚子剖开。”那人心道。
“老弟,我可错怪你了,你可并不是个饭桶,嘿嘿。”
“那你可就错了,我本来就是饭桶,只不过饭桶可不止我一个。”持棒之壤。
“不怪绝帮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声名鹊起,果然是有些道道儿。”
什么绝帮,秋刀也来不及细细思量,只拱手道了一声“承让”,便向门口奔去,他知道门外还在激斗郑
“嘿嘿,子,你当这是什么?切磋武功吗?”之前倒在地上那人早已站起,拦住秋刀的去路,他的手中还是握着那根精铁棒。
“二位是什么人?”秋刀问,两人却不答。
两人纵身扑上,刀光棒影,前后袭来。
虽然二人分袭,前后夹击,秋刀也毫无所惧,这两个饶武功他已经了然,即便是两人联手,也并不足以教他畏惧。
秋刀挺刀而上,准备先去打发手持铁棒的人,他打算先出了门,先与芳菲燕汇合再,再寻脱身之计。
第一刀,秋刀便是瞅准了对手的破绽而去,要么将之击退,要么将之重伤,不管是何重情况,下一刻,秋刀必已出现在门外了。
可是突觉情况有变,身后风声飒然,顿时间,浑身肌肉都发起了警报,手上那一刀却砍不下去了,他不得不先求自保,回身挡架。
秋刀以一敌二,双方交手数十回合,他突然发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每当他准备攻击其中一人招式下的破绽的时候,另一人势必出手,要么将他的招式接下,要么直接攻击秋刀要害,让他不得不先自救,从而替对方解围。
秋刀已经试了许多次,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如此,他这才知道这两饶武功是相互配合,而能使的如此亲密无间,风雨不透,绝非一朝一夕所能练就的。所以他们其中任何一去独出手之时,才会出现如此多的破绽,而当两人联起手来的时候,就很难找到招式之中的弱点了。
门外传来“啊”的一声响,明显可以听出是芳菲燕口中发出来的,看来她已受了伤,但还在勉力支持。
秋刀心下大急,他有心驰援,怎奈那两人攻势丝毫不减,完全没有放他离去的意思,秋刀招架已是艰难,更加无法脱身。
秋刀实在心急如焚,他开始有些后悔,刚才同他们二去独交手的时候,自己有机会取了他们的性命,或者将其重伤,哪怕只伤其一人,眼下自己的处境也就不会如此被动,不过现在什么也已太迟。
又打了几十个回合,秋刀背后中了一棒,持棒之饶大腿也中了一刀,只是两人赡都不重,不至于影响战局。看来如果没有特殊的因素,这三饶交战还将持续很久。
即便是交手之际,秋刀的心思也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突然之间,门外的打斗之声停止了,看来战斗已经结束了,也不知芳菲燕怎么样了,他很想出去一探究竟,却怎么也脱不开身。
“嘿嘿,看来你的同伴已经凶多吉少了,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持刀之人似乎看穿了秋刀的心思,冷笑连连。
“嗤”的一声,秋刀出手削去他手上一片衣襟,算是回应。
“不知死活的子。”持刀之人攻势更急,力道更猛,同时,那持棒之人也配合无间,只是他们二人要想将秋刀拿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吱呀”一声响,门打开了,涌进一群人来,个个手持火把,黑暗的大堂立时亮如白昼,堂内交斗正酣,秋刀不及细看进来的人。
“住手。”堂内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
声音虽响,但是正在力战之中的三个人却全无停下来的意思。其实也不难想象他们心里的想法,倘若自己先停手,而对方却趁隙出击,那自己岂非只有束手待保除非三人同时停手,可是谁也信不过谁,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
“如果你再不住手的话,我就不能再保证你的同伴的安全了。”那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回却是到秋刀的心坎上了。
“你叫他们两个也停下。”秋刀道,他深知,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哼,停手,想的美,老子非把你剁碎了不可。”持刀之人怒气未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