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鼠辈,还不快快现身。”车夫一边挡架,一边骂道。
也奇怪,那些隐伏之人所发的暗器全都是向那车夫而去的,却并没有人向那辆马车招呼,看来似乎生怕伤着马车里的人,秋刀刚才听的清楚,车夫管马车里的人叫少奶奶,那里面乘坐的人自是一个女子了。
暗器虽多虽狠,却始终无法奈何车夫分毫。
“此人武功甚高,看来也不需要我出手了。”秋刀心想。
又过片刻,那些人手里的暗器似也使完了,便即一拥而上,将马车和那车夫都围了起来。细看之下,那些黑影共有八人,手中兵刃各异,有使刀的,也有使剑的,还有赤手空拳的,有的使雷公铛,有的使方便铲,还有使齐眉棍的。
“你们是什么人?”车夫怒目而视,气象森然,全无惧意。
“上。”只听八人之中有人大喝一起,便有六人绕身扑上,其余二人则守在马车之旁,一来是怕马车里的人逃了,二来则是为其余六个人掠阵。
秋刀向那马车望去,见那马车毫无动静,至始至终不发一言,心下有些奇怪,难道里面的少奶奶给吓死了吗,就算没有被吓死,只怕也晕过去了。
一时之间,径之上兵刃交加,响声不绝,这些埋伏的人武功倒也不差,掌中兵刃招招狠辣,每一击都欲将对方击保秋刀原本以为,在这六饶重击之下,这车夫定然走不了三十招,可是疏忽之间,这七人竟已交手七八十眨只不过这七八十招之中,只有招架之功,却全无还手之力。
只见车夫手中长剑舞成一道道白光,将自己周身护住,六名黑衣人攻势虽猛恶,却始终无法攻进他身周一尺。
秋刀不敢轻易上前相助,这八人都非庸手,自己贸然上前出手,只怕黄泉路上多一个鬼而已,别无用处。
秋刀心下急转,却想不出什么善策,心下计议已定,只有静观其变了。他悄悄地摸上前去,躲在原先那八人所藏身的草丛后面,如此一来,自己若要出手,便方便的多了。
“大胆贼子,休要惊吓了我家少奶奶。”只闻一声大喝,车夫手中长剑急刺三剑,这三剑部位时刻拿捏的恰到好处,将六人之中的三人逼开数步,秋刀差一点忍不住就要大声叫好。
将面前三人逼开之后,车夫就要奔到马车之旁,怎奈后面三饶三件兵刃齐齐砸下,车夫若不招架,只怕当场就要被砸成了肉泥。果然,车夫意识到身后的危险,手中长剑向后急撩,将那三件兵刃一一拨开。然而就是这一缓的功夫,刚刚被逼退聊三人重又扑将上来,又成合围之势,将车夫围在垓心。
秋刀眼见车夫虽然处境凶险,却还能支持,便向那辆马车望去。只见马车左右各站一人,一人持刀,另一人则是赤手。他们见己方六人独斗一人,已然占了上风,心下虽然对那车夫的武功深自骇异,另一方面却也放下了心。倒也并不急着上前相助,他们心下明白,此行的目的是马车里的那个人,只要拿住了这个人,那车夫的死活自然不重要。
“请姐移步车外。”马车左边站着那名赤手汉子面向马车道。
马车之内一点动静也没有,好似里面根本没有人一般。
“请姐移步车外。”那赤手汉子又喊了一声。
马车里还是全无身息。
那赤手汉子与另一边的持刀汉子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满是疑惑和戒备,看来他们对于马车里的人十分忌惮,否则只要一掀车帷,便可将那人揪出。
秋刀心下更是好奇了,听那车夫所言,这马车之中定是个女子,不知这两个汉子为何会如此惧怕于她。
“姐若是再不出来,咱们可要掀车帷了,无礼莫怪。”言罢,见马车里还是没有丝毫动静,那赤手汉子便向旁边的持刀汉子使了个眼色。
持刀汉子当下会意,拔出腰间佩刀,缓步上前,走近车门,准备用手里的刀将那厚重的车帷挑起。
秋刀的目光也紧紧的盯在那车门之上,只待车帷揭开,便可瞧见马车里的人了。
“无耻贼,休得放肆。”车夫虽然身陷重围,却依然关注着马车的情况,此刻大喝一声,精神稍分,手中长剑缓了一缓,背后已吃了一棍,这一棍着实不轻,只打的他头晕眼花,金星直冒。
眼见另外五把兵刃又将一起击下,车夫一时之间就要毙命,突然之间,只闻呼呼之声连响,那些围攻之人连忙抽回兵刃,向身后挥去。
“叮叮叮叮叮!”数声响过,一枚枚暗器都被打落于地。
“大家心,有埋伏。”变故突起,那持刀汉子也不敢再去掀车帷了,生怕背后遭人暗算。
突然只听“啊”的一声响,趁着这空挡,车夫出剑还击,迅捷无论的将一命持剑汉子的右腕斩下,接着回手一带,刺入另一名汉子的咽喉,鲜血瞬间喷溅出来,那人连哼也哼不出来,便即倒地毙命。
这一变故远出众饶预料,好在这一干人都非庸手,虽然死了一个,又伤了一人,其余四人随即变了方位,仍旧将车夫围住,手中攻势不衰,绝不让他突出重围。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所在,秋刀不敢再向众人投掷石子,然而那赤手的汉子似已看出了他的处身之地,竟向他藏身之处奔了过来。
秋刀心想这一下可当真是糟糕透顶,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他经历的多了,临敌经验自也今非昔比,他当机立断,并不去理会那个向他奔来的赤手汉子,而是突然飞身而起,扑向那四个围攻车夫的人。一刀便砍向那使棍汉子的背脊。
那使棍汉子突觉身后风响,知道是有人向自己偷袭,当下也不及再向车夫再出手,赶紧回棍挡格,不敢稍有怠忽。
“叮”一声响,秋刀手中单刀被对方齐眉棍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