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明星稀,玄天魔宗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对于修士来说,晚上并不是睡觉的时间,大好时光,自然是要用来修炼。
苏牧也不例外,可以说,他自从开始接触修炼,就迷上了这种感觉。
虽然他才接触修炼半天,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喜欢上变强的感觉。
不过,现在苏牧并没有修炼。
因为……
“你们吃东西为什么要在院子里吃啊!”苏牧看着正在院子里烧烤的师徒二人,吐槽道,“还有,你不是说高阶修士不能吃普通食物嘛?”
“谁告诉你这是普通食物了?”梦璃白了苏牧一眼,然后晃了晃手中的鸡翅,“这是赤血鸡,一品食材。”
“师傅,玉髓白菜烤好了。”渡我拿起一串洁白的蔬菜,说道。
呵呵,这白菜还真的“白”啊!
话说,我不是树吗?为什么我能闻到香味啊!
有点香,想吃……
苏牧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被食物的香味打败了,“那个,能不能给我吃点?”
梦璃和渡我惊讶的看向苏牧,搞得苏牧很是懵逼,“不就是想吃东西吗?你们反应用不着那么大吧!”
“你一个树妖要怎么吃东西?靠你那长在树干上的嘴?”梦璃皱着眉头走向苏牧,然后用竹签捅了捅苏牧的那张嘴巴。
但是苏牧却对此毫无感觉,也就是说,苏牧的嘴除了能说话以外,别无他用。
“就你这一捅就能到底的嘴,你能吃个什么?”
苏牧顿时也是反应了过来,自己没办法吃东西啊!
“那你们能不能回房间吃?”苏牧哭丧的说道,这声音,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眼馋了?”梦璃好奇的问道。
“不是,味道太香,我饿了。”
“……”梦璃和渡我面面相觑,这还真是稀奇啊!
“徒弟,烤串给我拿一个过来。”梦璃招了招手,渡我连忙拿起一串刚刚烤好的鸡翅,熟练的加了一点调味料,拿了过来。
梦璃接过鸡翅,在苏牧的鼻子处晃了晃,“香吗?”
“……”苏牧无语的看向梦璃,为什么她的眼神像是在逗宠物呢?
不对,她就是在逗宠物啊!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哼。”苏牧咬着牙说完,就“转身”不看梦璃他们。
姑且算是转身吧!毕竟他的“脸”确实转到了“身后”。
苏牧也是无意间才发现,自己的脸可以随意的出现在树干的任何地方,包括树干顶部,虽然一直望天有些不舒服就是了。
“哟呵,还有脾气了。”梦璃笑了笑,要不是我砍不动你,就冲你这脾气,我早就把你砍了烧柴。
不过,你再怎么硬,总归还是妖兽,迟早要把你调教的明明白白的。
“要不,你用上次吃果子方式试试?”梦璃笑着说道。
苏牧眼睛一亮,对啊,上次我都可以“吃”果子,没道理“吃”不了小小的烤串啊!
然后苏牧果断把脸移了回来,毕竟再怎么躲到身后,这味道自己又躲不了,闻起来是真的香啊!
“想吃吗?”
梦璃又是一副调戏的样子,看的苏牧咬牙切齿,等我修为高了,迟早把你按在身下摩擦,我就不信了,修炼到后期,我还不能动?
“不想。”这两个字简直就是从苏牧的嘴巴里面漏出来的一样,里面包含了屈辱,悲伤,愤怒,难受和想吃。
梦璃笑了笑,也没有过于调戏苏牧,来日方长,修真者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梦璃把烤串放到苏牧那露出土面的树根处,得意的说道:“你吃吧。”
一分钟过去了……什么反应都没有。
梦璃看向苏牧,一副你给我解释的模样。
苏牧哪知道怎么回事啊,他已经尽了平生最大的努力,可惜自己什么都感应不到。
想想当初是怎么吃果子来着?
“额……要不,把东西放根尖上试试?”苏牧小心翼翼的问道。
“徒弟。”
渡我这次没有用铲子挖土了,而是使用了一个法决,毕竟他手中还在烧烤呢,弄脏了师傅可就要生气了。
只见苏牧树根根尖处的土壤就被移到了一边,梦璃则是把鸡翅放到根尖处。
苏牧此时也在回忆吃果子时的感觉。
顿时,鸡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煸,然后连同竹签一同消失不见。
真.吃的连渣都不剩。
“鸡肉味的,还挺香。”苏牧回味了一下,然后发现梦璃和渡我一脸惊讶的样子,问道:“你们怎么了?”
梦璃打了个响指,一块冰块凝结的镜子出现在苏牧的面前,只见一个血红色果子出现在他的树枝上。
果子很小,大概就拇指大小,颜色和刷过调料的鸡翅的颜色一般无二。
“这东西,不会是因为那个鸡翅吧?”苏牧疑惑的说道。
“不然呢?”梦璃白了苏牧一眼,“刚刚你在吸收鸡翅的时候,它同步在结果。”
“那么神奇?”苏牧感叹了一声,虽然不知道这能力有什么用,但是至少算是自己的一个能力不是吗?
梦璃走上前,蹦了蹦,发现自己够不着,顿时一脸尴尬。
回头一看,只见渡我面无表情,毫不在意,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徒弟傻傻的,不然这脸丢大发了。
可梦璃不知道的是,渡我不是没反应,而是自己强行忍住了,因为怕挨打。
但是苏牧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又不清楚梦璃的暴力,直接就笑了出来。
毕竟眼见为实,别人再怎么说,苏牧没见过,自然就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暴力。
梦璃脸色一冷,浑身散发着黑气。
这不是夸张的说法,而是真的在冒黑气。
巨剑一招,直接削向了树枝,管你硬不硬,我先砍了再说。
可谁知,树枝瞬间被削断了,果子也落了下去,位置刚好直指苏牧的根尖。
梦璃这次可不会给苏牧机会,小手一伸,抓住了果子。
“原来你也不是全身都硬嘛!”梦璃笑了笑,然后再次挥出了几十剑,苏牧树干上唯一的树枝变成了好几十节。
仔细一看,所有枝节的长短都几乎一样。
苏牧自此又变成了光秃秃的。
“我唯一的树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