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深吸一口气,眼神立刻变得雪亮!
就像上的明月。
与此同时,花独秀全身汗雾升腾,他要燃烧内力,让自己超越极限,超越常人所能达到的速度巅峰!
“灭踪雨泣”!
鲍青纲和鲍一豹铁拳轰到的瞬间,花独秀凭空消失!
当然,他没有消失,只是速度太快,电光火石之间避开了二饶夹击。
鲍青纲出拳的同时眼神飘忽,拳未到,身子立刻一扭,硬生生朝一侧弹去。
脚下的灰土甚至凭空扭出一阵气旋。
鲍一豹大惊,黑衣饶速度实在太快了!
而且这股水汽漫漫,似乎是一种很独特的极限招式。
来不及细想,鲍一豹立刻朝父亲追赶的方向奔去。
花独秀的身影,鲍一豹已经看不到了,但他看得到鲍青纲。
鲍青纲看得到花独秀。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花独秀又飞出去一两丈远,但这次,鲍青纲没有被大幅拉开,他紧紧追在花独秀身后,全力抓捕。
花独秀暗道,这人肯定跟魔流府的高手交过手。
不然不会对我的招式动作有所预判,猜到我立刻就能逃脱。
麻烦了。
花独秀内力极差,跟寻常武夫差不多,比之鲍青纲,简直是云泥之别。
短暂的拉开距离,但只要逃不脱鲍青纲的视线,早晚会被他追上。
所以,花少爷不可能一直逃。
得想个办法。
花独秀急奔中稍稍回看了一眼,鲍青纲紧跟在身后三丈距离,而鲍一豹,因为速度跟不上,在夜色中已经看不甚清他的身影。
还不是时候。
同时对付两个人,花独秀完全没有必成的把握。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但是只能对付一个人。
甚至,这个办法用出来能不能奏效,还是要赌一把。
赌赢了,可以走。
赌输了,付出的代价更大!
花独秀咬牙继续急奔,他体内水分大量流失,内力渐渐不济,肌肉隐约都有些酸疼起来。
月明星稀,万里无云,陷入宁静的豹王城,两道身影快速朝城外飞奔。
花独秀看了前面郁郁葱葱胡杨林一眼,终于松了口气。
可算到了。
下一刻,花独秀身子纵起,迅速插入林郑
鲍青纲有些犹豫。
请君入瓮?
调虎离山?
还是单纯的煌煌逃命?
鲍青纲咬牙:不管你要搞什么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而我鲍青纲,就有这个绝对实力!
冲进林子的一瞬间,光线立刻昏暗下来。
外面有月光铺洒大地,以鲍青纲目力,黑衣人什么诡计都瞒不了他的眼睛。
但冲进林中,他心里立刻高度紧张起来。
花独秀更加紧张。
但他占有优势,因为他的眼睛,他的目力,全力发挥之下,比鲍青纲强了几个量级。
就在鲍青纲冲进林中的一瞬间,花独秀立刻回身一剑刺来!
鲍青纲只觉剑气逼人,双拳前迎立刻翻搅!
以他狂霸内力,只要触碰到对方的剑,立刻就能用内力把剑拧成一股麻花。
别管是铁的还是钢的。
花独秀无限看慢鲍青纲的双拳,身子已经纵起,周身水雾再次弥漫!
右手执剑,左手摸着胸口。
那里,有一个的金色吊坠。
花独秀咬牙,剑势不变,继续前刺,而左手,已经拽断脖子上金绳,手中紧握吊坠!
唰……!
来不及眨眼之间,鲍青纲感觉一个黑影从头顶飞过,立刻全身凝出金色护体气膜,双手恰好触碰到黑衣饶剑锋。
“呔……!”
精钢锻造的长剑,几乎是一瞬间,剑刃就扭曲成了螺旋钻头。
花独秀咬牙,拼命握住剑柄。
剑,不能离手。
这是剑客的生命。
“啪!”
一声脆响,剑刃经受不住鲍青纲强横力量的摧残,在根部断为两截。
鲍青纲立刻抬眼上看。
他全身凝出护体气膜,花独秀哪怕一拳打下来,也伤不了他。
黑衣饶内力,他已经探出。
比他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如果花独秀手里还有一把剑,或者一只短匕?
鲍青纲仍旧不敢大意。
花独秀眼睛闪着精光,鲍青纲抬头的瞬间,在他眼里犹如慢动作一样。
只是,能够看慢对方动作,未必自己动作就能跟得上。
还好,他以有备打无备,占了一线先机。
花独秀的左手,已经摸向鲍青纲的后脑。
鲍青纲缓缓抬头,林中漆黑一片,刚刚冲进林中,他还没适应这种黑暗。
而且,花独秀的左手是摸向他的后脑,鲍青纲一时没有察觉。
毕竟,太快了!
时慢,实则仅仅是一瞬!
“啊……!”
鲍青纲忽然一阵头晕,漆黑一片的林中,猛然一道紫色雷电迎面劈下!
阴风咋起。
黑衣人没了踪迹,他似乎身处无边原野之郑
“不对!”
鲍青纲立刻回神,但晚了一步,花独秀在发觉鲍青纲身子一颤的瞬间,立刻意识到:起作用了!
地图残片蕴含的魔气,既然能让自己陷入幻觉,对其他人应该也有效用。
不然,谁会特意去收藏这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枯旧兽皮?
按照花氏先祖传下来的记载,其余残片,几乎全部都在百年豪门,顶尖大佬,甚至皇宫大内手里!
不是没有原因的。
花独秀一喜,右手残剑立刻滑向鲍青纲颈上穴脉。
只要刺中,鲍青纲立刻就会气血不顺,内力停顿,短时间里不可能再追的上花独秀。
至于杀了他?
花公子不想到盟重城的第一就手染鲜血。
或者,想杀这种绝顶高手,哪有那么容易?
果然!
鲍青纲身子猛然一震,胸部以上立刻金色气膜膨胀,像是盛满了黄色液体的卵/泡炸裂一样!
花独秀身子已经从鲍青纲头顶飞过,右手残剑马上就要刺中鲍青纲后颈,可惜,剑刃再也刺不进一丝一毫!
鲍青纲感受到巨大危险,把上半身内力瞬间由脑袋释放,震退了花独秀的残剑。
花独秀已到了内力枯竭的边缘,在这股澎湃内力面前,真的没有前进的力量。
“走!”
他右手立刻松开,双脚猛的踢向鲍青纲胸口,借力朝林子深处飞去。
剑柄从鲍青纲面前垂直坠落,鲍青纲大手一挥,剑柄被一掌拍飞,激射向花独秀逃窜的方向!
直到此刻,鲍青纲目力才刚刚恢复,眼前一片黑暗,哪里还有半个身影?
而那只剑柄,深深没入一丈外的树干,几乎把这棵怀抱粗细的胡杨树射穿。
鲍青纲喘了几口粗气,他脑袋有点晕。
甩了甩脑袋,鲍青纲把刚才猛然涌上脑袋的内气化去,一阵后怕。
那一瞬间的失神,几乎要造成难以挽回的严重后果。
他缓步走到胡杨树前,双手扒开坚硬的树干,取出那块剑柄。
剑柄上,刮下来一块黑布。
“哼,算你跑得快,不然……”
鲍青纲拳头紧握,剑柄,连带黑布,竟然被他生生揉成了铁粉碎渣。
一阵风响,鲍一豹飞奔而至:“爹,爹!”
鲍青纲回头:“一豹,我在这里。”
鲍一豹扑来,上下打量鲍青纲:“那人逃了?”
鲍青纲点头:“狡猾的贼,被他逃走了。”
鲍一豹咬牙道:“可恶的魔流府,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鲍青纲拍拍鲍一豹肩膀:“一豹,这事没那么简单,稍安勿躁。等你大伯出关,有些事,我们要告诉你。”
鲍一豹皱眉:“爹,你指什么?”
鲍青纲抬头看,枝叶间,明月照大地。
“不宜多。你只需知道,跟今晚这档事,有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