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来的方桌携带者满桌菜品仿佛浑然一体,虽然是在空中连转三次,但是所有菜肴碗碟无一洒落。
晏子陀显然也已经动了真功夫,此一张方桌已经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不再受其他任何外力阻挠。
而这飞驰而来的方桌如果赢面扑在了罗松与谢三娘身上,那虽然造不成太大的杀伤力,但是如果弄的汤洒菜溅的话,弄一个大花脸,那可简直就是大大的丢死人了。
此时的罗松与谢三娘闪也不是,躲也不是,如果闪避开来,那方桌失去力道,汤汁菜肴洒溅在当场,这说来简单,但是二人怎么能做出如此下下策?如此一般已经从面子上不如晏子陀了。
一向趾高气昂的罗松那可是心比天高,晏子陀这一招自然要选择硬接的,旁边谢三娘那也肯定是了解自己丈夫的性格秉性的,所以也未显得过于吃惊,与罗松并排而站。
罗松深吸一口气,率先行动,前脚踏出,后脚垫步跟上,右手手腕快速旋转以致调整到一个比较理想的位置。
紧接着,罗松后腿猛然用力,身体射出半步,而此时罗松身体下沉,罗松整个人差不多都已贴在地面上了,罗松现在也抬眼看去,整个方桌现在直接从自己脑袋顶上飞掷而过。
罗松低喝一声,扭转身体,同时扭身的同时早已调整好角度的右手也生生的抓住了飞掷而来的方桌一角,但是方桌飞行速度何其之快?即使罗松勉强抓住,也一时之间稳不住方桌的去向。
方桌的速度奇快无比,力量也非常之大,罗松虽然面前抓住方桌一角,但是却也还是未止住方桌去势。
当罗松单手抓住方桌一角,胳膊回拉,企图用力量将其拦截的时候,方桌之上的菜肴却也好想马上要失去支撑一般,眼看就要洒落一地,甚至其中的鲤鱼汤也开始低落几滴汤汁了,吓得罗松赶忙收手。
罗松定睛一看,心道不好,这方桌果然还不不能靠蛮力拦截,那还是需要别的方法才行。
转念之间,却也由不得罗松仔细思考其他对策,罗松当下力断,身体在离地一尺的地方猛然翻身,也运用正直手臂的力量将竖放的方桌居然移动起来!
随着罗松的身体翻转加大,那方桌在动了几下后,便也跟着翻转过来,那原本也马上要斜洒出来的汤汁,由于方桌的翻转也已重新回到原位。
但是罗松动作还未做完,当罗松看到这样起了效果,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身体继续跳跃翻转,整个方桌就这样被罗松翻转的与自己位置持平。
此时罗松以凌空飞起,单手持方桌一角立在空中,可是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罗松在空中立了不足几秒,但也还是无法一个人的力量将方桌落地。
而一直在旁边观瞧的谢三娘也察觉到自己的丈夫现在也只能做到如此,下面非要自己帮忙不可,随说道:“老头子,我且来助你!”
谢三娘话音落毕,脚尖点地,身体一跃三尺之高,在空中连蹬两步,施展出轻功绝技,直至自己身体与方桌持平,抬起右手便也抓住与罗松对应的另一方桌一角。
也由于两人的同时用力,刚刚马上分崩离析的方桌立马归于平衡,桌上各式菜肴也都安安稳稳的摆放方桌。
不过刚刚晏子陀飞掷方桌的时候,不免力气过大,桌上还残存不小余力,所以空中二人选择了旋转落地,尽可能卸掉晏子陀所给方桌的力道。
桌落,人落。
这张盛满菜肴的方桌此时纹丝不动的又回到了原地,甚至刚刚由于晏子陀太用力,桌腿所扎在木板上的四位木洞都毫无偏移的落在一起了。
如果不说明,这方桌简直跟他们刚进单间雅座的时候一模一样,从未移动一分一毫。
更加夸张的则是还有桌上的菜盘茶杯,连移动分毫的错位都未发生,也许美中不足的只有刚刚双方力量的牵扯,那中间的鲤鱼汤,洒掉少于汤汁罢了,这到不是罗松与谢三娘水平不行,其刚刚双方互扯的力道太大,那汤汁毕竟是液体,如果说纹丝不动,那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在这场比试中也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反而证明了这场精彩纷呈的比试确实是真是发生过了的。
看到方桌平安落地,“啪、啪、啪”,晏子陀也连鼓三次掌,随后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夫妻合璧果然名不虚传,你夫妻二人也总算了却了老朽这十五年来的夙愿了。”
谢三娘也抱拳施礼,说道:“老哥哥严重了,老哥哥的武艺才是技压武林。”
罗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依然对晏子陀爱答不理,自顾自的说道:“他娘的,许久不活动,身体都快散架了。”
显然刚刚一些列动作,着实耗费了罗松不小的心神。
晏子陀也会心一笑,笑道:“哈哈,此次比试咱们老一辈就此划过,还是要看他们晚一辈的才是。”
罗松扭动了肥圆的腰板,对着晏子陀非常鄙视的说道:“呦,怎么不继续打了?刚刚不是能耐挺大嘛?你说你是不是已经怕了我们夫妻合璧的实力?”
晏子陀一阵汗颜,其实通过刚刚短暂的比试,晏子陀也已经摸清楚罗松与谢三娘的武艺到底如何了,武艺到了他们这般地步,显然只需要稍微过招就能看出对方深浅,通过刚刚三招过罢,对方都已完美化解,如果在这么比斗下去,自己的输面还是非常大的,虽然晏子陀嘴上强硬,但是却也不是傻子,这一次输赢事面子事大。
不过罗松话糙理不糙,晏子陀也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
可是一旁的谢三娘早已看出这俩老头谁都不服谁,现在老一辈现在再比试下去,谁输谁赢都能驳了对方的面子,确实作为前辈也不能再比试下去了。
前辈不能比试了,那也只能晚辈继续了,毕竟谢三娘不似罗松那般好面子,也便顺势给晏子陀找了一个台阶下,随说道:“老哥哥说的,这日子咱们几个老骨头在这里比来比去有啥意思?还是要让晚辈们出来试炼试炼来的好。”
看到谢三娘也如此说,罗松自然不敢违背妻子的意思,但是嘴上依然不依不饶,说道:“哼哼,就算晚辈比,我老罗家也不会输。”
晏子陀看到谢三娘为自己解围,马上投来了感激的目光,回身对着杨兰说道:“小兰,这下该你上场了,可莫要给义父丢人才是。”
杨兰莞尔一笑,晃动了下拿着三棱军刺的手腕答道:“义父,您就瞧好吧,甭管对方是谁,看我不把他打的个落花流水。”说完话,还不忘挑衅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宋辉。
宋辉咽了口唾沫,尴尬一笑。
听到晏子陀下了命令,罗松也招呼宋辉到自己面前,说道:“我的宝贝儿子呦这次你可要给为师呸,为父长脸啊,爹这后半生的脸面可全指望你了。”
罗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说着,宋辉也呆在原地被自己师父这戏精的表演有点折服了,也不由的学着晏子陀的腔调,回答道:“师师,爹啊!孩儿一定不辱使命的!您老就安心去吧。”
罗松听出宋辉故意学自己,更甚至还说“您安心去吧。”这还得了?这小子是在咒自己早死啊!
罗松刚想一脚再次蹬去,以此好好再教训一下自己这个不知好歹的弟子的时候,却也一脚蹬空,宋辉早已离开原处,只见宋辉回身做了一个鬼脸,早已提枪而出,后方罗松却也气的牙根直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