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环公破天荒般来到摄政王府,不等侍卫传唤,也不等侍女引路,径直走入大殿
“把东苍琅叫出来”,她对小侍卫道
“左公,右相在书房处理事情,您在殿内稍等片刻,待右相处理好事情自然会传......”
未等侍卫说完,她便起身走向书房
侍女见她来,唯恐避之不及,只是这妖精从不踏入摄政王府一步,为何今日不请自来
新纳的小妾胥琦氏在一旁为他研磨,看样子,一个姿势保持着不敢动也有个把时辰了,他提笔在纸上盖章表示受意,书房中除了及小声的研磨声外,只有翻着纸张的声音
鹿环公风风火火进入里头,胥琦氏连忙跪拜行礼
“稀客啊!”,东苍琅见她来了,本身是内心十分欢喜,但介于旁边站着小妾,便只抬头道
“不敢当,你倒是我府的常驻贵客”
她拿出一张出关清查货物的单子,上头写的满满都是各地产出的布匹,是要运送出国售卖的,让东苍琅在上头签字授意,方便出关时省掉检查这一程序
他举起单子问道,“这是何物?”
“让你签字”,她依然趾高气昂
但仔细看下来,上头的产出地胜产之物却不是布匹,而只是一些特产瓜果
他起身道,“你出来”
至假山后的小瀑布,借着水流声他才继续问道,“到底是何物?”
“黄铜”
他逼问道,“禁止黄铜售卖关外,你平日不上朝,难道这个也不知?”,知道她的心思,实质上就是要靠这个狠狠捞一笔
“挑战权利底线,你就是想钱财想疯了”
鹿环公嗤鼻一笑,“你有底线吗?你也是想权利想疯了”
这一番话说得东苍琅无言以对,“求好了本相,便答应你”
她道,“晚上去府里喝茶?”
他只得答应在上头签字,但条件是,这批黄铜必须减掉一半,且用瓜果做掩护
鹿环公靠在岩石边,迎面吹来的风让气氛变得更加轻松,他一手把住鹿环公的侧腰,“怎么就没个动静?”
“有了算谁的?有了也不一定是你的”
“那也该有中的时候”
她用食指勾住东苍琅的腰带,让她离自己始终只有一息的距离,嘴角勾起,“因为,我吃药了”
不远处余氏踏慢步从交会树荫中过来,远远见两人在假山旁调情
鹿环公见了她,便一手扯住他凑近耳语,“你的大夫人来了”
“来就来了”,他不以为然
余氏越走越近,两人却不知羞耻地抱着,鹿环公眼神里故意让余氏看得真真切切
既然两人都如此了,再过去说什么,或是阻止一番也已毫无意义,她转身带着侍女走开
鹿环公推开他道,“走了”
“这就走了?都不装装样子掩一番?”
她吐出舌头像是在舔舐空气,大步走开
刚走出了府们,余氏追出来,“左公留步”
“何事”
“左公,这是我摄政王府,您好歹知道个羞耻,也尊重我这个大夫人”
跟她提羞耻二字?
鹿环公白了她一眼,当着众侍卫侍女之面对她道,“若是本公恨不得你去死,那你就去死吧”
“你!”
走到余氏面前,自己就着高挑的身材盖过她一头,想装样子伸手帮她整理着衣衫,却被她身旁侍女拦下
“心头有你的,你的一切他都视若珍宝,心头没你的,你将最珍贵的给他,他都觉得你在卖屁股”
余氏内心火一般灼烧着,“够了!女子家说这些话也不知羞耻,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你的贞操呢,大夫人”
旁边侍卫惊住,却又不敢阻拦,生怕惹祸上身
“左公就那么肯定,相爷心里头有你?”
鹿环公不以为然,“本公不需要他心里头有我,因为我不需要靠他给的面子与钱财生存”
侍女上前道,“左公与相爷是好友,我家夫人也尽最大限度尊重您,您凭什么在摄政王府对夫人出言不逊!”
东苍琅从里头出来看看情况,见鹿环公依然高傲地站在余氏面前
鹿环公嗤笑道,“小姑娘,有的人天生就是恶种,你奢望恶种做什么善事?”
直到她的车马出了扬街,东苍琅才背着手走到余氏身边,语重心长道,“不都说了?少招惹她”
“你看她说话如此含沙射影,是谁招惹谁,相爷心里有数”
东苍琅斜眼看着余氏进入府中,又盯着鹿环公走的方向舍不得移开目光
摄政王府的下人平日只听说过鹿环公,却从未真正见识过她的厉害,哪有一个女人是不靠丈夫的?说出来真不怕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