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什么毒?”明明服了解药的。
“你莫不是第一次来云盛大陆?”顾子唐犹豫了半天,问。
这倒是。闫宁缄默。
“闫兄,你到底是哪里人啊,这头发掉的是我见过最多的了。”
闫宁沉默,猛地抬头看穗儿。
穗儿一点事都没有。闫宁皱眉。
怎么这样呢?
“我上辈子绝对是蒲公英,这头发掉的,干脆剃个光头算了。”闫宁坐在床上抓着大把掉下来的头发,无奈。
“胡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随意削发。”锦墨侧立。
“闫兄,你如果要是剃了,绝对比现在好看一万倍。”
“为何?”闫宁哼声。
“因为亮啊!哈哈哈。”
闫宁把手中的枕头扔过去。
这都是什么酒肉朋友。
“顾兄,你还是离我远点好,我现在一看到你的头发就想薅下来。”
顾子唐往后一缩,“你为何不剪靖王爷的头发,他的头发也那么长。”
“他的头发…。”闫宁看了一眼,如墨如瀑布一般,怎能下得去手。
“闫兄你好生偏心。”
“靖王爷喝茶。”
“多谢。”
“顾公子喝茶。”
“这位妹妹好生漂亮。”顾子唐突然调侃。
穗儿脸红。
“顾子唐,这可是我妹妹,别打主意。”
顾子唐撇嘴。
门口有响动。
“顾姑娘,孙姑娘,你们这是?”闫宁往被子里一缩。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孙倩倩肩头的一条小青蛇。
“我们是来感谢闫公子的救命之恩。”
“不用了不用了,二位还是去厅堂坐着吧。”
闫宁继续缩。
“这是为何?”顾子唐纳闷儿。
“公子,你是怕这个吗?”孙倩倩往前走了一步,指着那条小青蛇。
“不是!”
闫宁的声音高了几度。
孙倩倩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别过来。”闫宁已经没有地方可以缩了。“锦墨!”
哎!
“倩倩,你就别逗闫公子了。咱们还是去前厅等着吧。”顾子霜捂嘴笑,拉着孙倩倩离开。
“闫兄啊,想不到你胆子这么小。”顾子唐打趣道。
她们走后,屋子的人都憋不住笑了起来,就连锦墨,脸上也浮现出似有若无的笑意。
“灵蛇的蛇胆可以做成制毒,蛇心可以做成上品丹药,上好的补品。蛇肉可以煲汤,蛇皮可以做衣服手套。实在是好物件。”闫宁笑着说。“我担心再让我看见,明年的那一天兴许就是那条蛇的忌日了。”
此话一出,顾子唐一身冷汗。
“闫兄,你家中可还有酒吃?”顾子唐笑,“上一次倾醉没喝过瘾!”
“这你得问穗儿。”闫宁有些舍不得。
“好像还有的,我去取。”
“我打算租一家店铺卖酒,就叫仙不醉。”闫宁开口,“介时二位要去多多捧场啊。”
“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锦墨问。
“放心吧,有的话我会告诉你。”
“闫兄你放心我到时候一定多带一些朋友去,到时候记得给我优惠啊。”
“穗儿,”闫宁看着穗儿进来,“记住啊,到时候如果顾兄去银子收两倍。”
“闫兄!”
“三倍!”
“闫兄!!!!”
“算了不逗你了,”闫宁笑,“怎么可能收你的钱啊。”
哼!
“穗儿,”闫宁笑,“你最近得空就收拾一下院子和前厅,家中会有人来做客。”
“做客?会送礼吗?”
“当然会了。穗儿想要什么?”闫宁宠溺,把她抱在自己腿上。
“糖葫芦!”
闫宁无奈。“好,”
穗儿何时才能知道吃肉啊。
“顾兄,你带穗儿出去,我有要事要和靖王爷谈。”
“我不能听吗?”
“不能!”闫宁正经。
“穗儿我们走吧。”顾子唐瘪嘴。
“锦墨,已经两天了,皇后的事情到底怎么处理的?”
“还没有结果。”锦墨脸色不明。
“对于这件事,你不好奇吗?”闫宁问,“毕竟病逝的是当朝皇后,而且下毒的还是——”
目光突然对视,锦墨移开。
“我想入宫一趟,见一下皇后的遗体。”闫宁看向窗前的一枝桃花。
“好,你准备一下,今晚带你去。”锦墨离开。
穗儿睡熟之后,闫宁与锦墨一路飞到皇宫。
两个人穿着夜行衣,与茫茫夜色融为一体。
“锦墨,你们的皇宫这么大,在里面迷路了怎么办?”
锦墨没有说话。闫宁知晓他这是选择无视自己的问题。
“抓紧。”
一个提溜,两个人翻窗户进了皇后寝宫,“还未入葬,暂时就放置于此。”锦墨十分恭敬的行礼。闫宁眯眼打量棺材,上好的红檀木,棺材装置极佳,纹理雕刻也十分细腻,纹路精致,似乎是打造良久,绝非急促赶工。
“锦墨,这棺材合乎皇后娘娘的尺寸吗?”
“合适。”
“丝毫不差?”
“丝毫不差。”
看来是早有预谋。
“你是如何确定这蛊毒是皇尊所下?”
“这件事几乎皇后宫里人人皆知。”锦墨开口,“皇后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是父尊麾下无疑。”
闫宁打开棺材。
“美腿虫子?”
闫宁隐约记得,当初罗刹街出事儿的那天晚上,似乎也有很多美腿虫子出现。
闫宁惊讶!
事情有点过于巧合,那就不是巧合。
尸体才两天,但腐烂程度已经很深了。而且这美腿虫子又是如何在这里存活的这么好?
“美腿虫子?”锦墨问,“你指的是这些东西?”
一条一条的糯米白的肥虫在棺材里面蠕动,有的还想爬到棺材外面。
十分恶心。
“对,这是一种罕见的虫子,养蛊人用的。”闫宁解释,但是不是蛊虫。
“这是一种极其阴险的蛊术,施蛊者需要找一个人来养着,从他身上提炼出需要的血精,之后喂给美腿虫子,让他们吃掉那人的血精。
日复一日,美腿虫子产卵之后找机会把卵让受蛊者服下,这种蛊毒十分阴险。
等到受蛊者死后,美腿虫子便会大肆繁殖,啃食受蛊者的尸体,待到他们全部啃食完后,若还没有找到下一个受蛊者继续喂养就会死掉。”
锦墨突然觉得一阵反胃,往后退了一步,面露嫌弃。
“你别这样,”闫宁看着锦墨脸都绿了,“这虫子可好吃了,我抓一些带回去给穗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