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师院贵为星宙高等学府,要求还是很严格的。白天上完课,晚上还要实训。晚上我不用扫落叶,为了跟上修炼的进度,晚上我基本从不落课。晚间课前,川东河找到我,本以为他又要给我增加任务量,没想到他竟是来通知我,明天以及以后都不用去扫叶子了。我猜测这肯定是灵烨君的功劳,也只有灵烨君这样位高权重的星君出面,才能让川东河这样骄傲自大的星子放我一马。
今晚的实训内容是走位。走位第一步就是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让它变的轻盈;第二步就是移形换步,这一步考验速度和精准定位,在这第二步,定位十分关键,有好些星子因为速度太快,刹不住脚,直接撞到树上弄成头破血流的哀呼悲剧;第三步就是运气攻击,在第一步为了让身子变的轻盈,会从体内散出一些气,而在攻击对手的时候,需要气源才能发挥出星术之力,这就需要在攻击之前将散掉的气补回来,至于怎么补,老师没说,让我们自己悟,笑天三天就悟出来了,我到现在除了悟地脑袋疼,什么都没想出来。我让笑天传授给我他的经验,他就说在移形换步的时候,找到气源,采食一些气之后,再对敌星发出攻击。我试了试,发现对我来说似乎没有用。难怪老师说要自己悟,原来每颗星子能力不一,用的方法也不一样。
翌日,我睡了个懒床,因为今天不用扫叶子,心底高兴。等到我风风火火地赶到教室的时候,看见教室外面扒满了星子,有的甚至飞到屋顶上趴着看。今天是什么神仙日子,大家一个个都怎么了。幸好教室门没有被堵上,我大摇大摆地往教室走去。
“抱歉,老师,我来晚了,因为昨晚……”我刚想说因为昨晚拉肚子,结果“噔”地一下,傻了一样地站在原地。
难怪门外来了那么多围观的星生,我滴天啊!这节课的老师竟然是灵烨君!
“进来吧!”灵烨君笑道。
我低着头忐忑不安地走回座位,小声地问凤白:“凤小白,怎么是灵烨君给我们上课?”
“灵烨君好啊,玉树临风,风华无双,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简直是……简直是……哎!”我看凤小白一副小迷弟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想起昨日那个吻,我无地自容,要是被凤白知道,我亲了他心中的明星,他估计要跟我大干一场。
我拿过凤白的书卷,挡在我的面前,只露出个脑阔顶。
“你自己不是有吗,干嘛拿我的?”凤白抱怨道。
啰嗦!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我的丢给他。
灵烨君授课内容十分丰富,他讲到穹极之宇的起源、黑洞的磁力波、星河在各个星座的分支流系,星术修炼的心诀……而他讲的东西,都是书卷上不曾写到的,我都搞不懂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讲到了地球和人类。灵烨君怎么会知道,难道他也去过地球?整节课下来,星生们都热情高涨,门外的星生是越聚越多,我都担心下课了我挤不挤的出去。
一下课,我就脚底一抹油,飞奔地跑了出去,今天不是为了抢学院的伙食,而是为了躲灵烨君。我算了算,至少得躲个三四天不见,我才有脸和灵烨君讲话。奈何,怕什么来什么,我明明看见下课了之后,那么多星生围着灵烨君问问题,怎么走到金月塘的时候,却撞见了他。
“灵烨君,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呀?”我不停往后退,直到靠到身后的柱子上,左顾右盼,好生不自在。
“过来。”灵烨君淡淡地说。
我挪着步子走过去,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片段。
“过来”,曾经有谁用同样的语气对我说过类似的话,我脑海中各种模糊的影像重叠在一起,一个清晰的影子突然映在我的脑海中,与眼前的灵烨君的模样交错在一起。我突然想起来了,有一次我找寻香基时,误闯进一个偏僻的地方,在那里我曾见到有些怪异的灵烨君,后来这事我就莫名其妙的不记得了,我虽然记性不好,但不至于差到忘记前一晚发生的事,唯一可能,就是灵烨君故意将我那段记忆抹去了,可是灵烨君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阿狸,你怎么了,似乎在故意躲着我呢。”灵烨君摸摸我的头,眼中温柔似水。
“灵烨君,你可有事瞒着我?或者说,你可曾经对我做过什么却没有告诉我?”我生平最恨欺骗、背叛,因为我怕一番真心付出却只落得被抛弃的下场。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做?”灵烨君向我靠近一步,我忍不住后退一步。
“我——我不知道。”我蜷起手心,躲着灵烨君的视线。即使灵烨君欺我,骗我,我的心里也不舍得离开他。
“阿狸,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我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灵烨君将我揽入怀中,我不懂,什么叫失去过一次,我是不是又忘了什么。难道我真的记性不好使了,上次也是我自己把事给忘了?
“好,那我们约定,不论过去,将来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能抛弃彼此,要一直在一起。”我活了这万年,醒悟的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要珍惜现在,就算真的是灵烨君抹了我的记忆,我相信他一定有他的原因。我知道他喜欢我,我喜欢他,这就够了。
“我会把这句话刻在你的床头,以后每日起床你就把这句话温习一遍,直到你想忘也忘不掉的那一天。”灵烨君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后来事实证明,他真的没开玩笑,他把这句话刻在我的豪宅床头,本来在星师院的房间他也想刻一个来着,但是想着我不会在这里久住,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众星敬仰的灵烨星君,有时候也会做这么无聊的事,不过,看到他刻在我床头的誓言,我的心里还是很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