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沃皮河西岸的三个师,和德军打得不可开交时,在第16集团军的指挥部里,罗科索夫斯基、洛巴切夫、卡扎科夫还有马利宁几人,正围着摊放着地图的桌边。rnn四人抽着烟,都盯着面前的地方,谁也没有说话。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军事委员洛巴切夫,他仿佛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所有人说:“我们在河西的部队,正在和德国人进行激战。可近在咫尺的第19集团军的四个师,却一直按兵不动,使德国人能从容不迫地抽调兵力,却全力迎击我们的突击部队。夜战要是再这样打下去……”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以后,就不再说话了。
“司令员同志,”马利宁见洛巴切夫不说话,将没抽完的香烟往地上一扔,用靴跟踩灭后,气呼呼地说道:“前段时间为被德军合围的三个集团军解围时,我们的指战员苦战了一夜,第16和第19集团军倒是行动迅速地跳出了包围圈,而第20集团军却迟迟不配合,以至于我们的解围行动差点失败。没想到现在科涅夫将军又……”
“行了,参谋长同志,不要说这种破坏团结的话。”罗科索夫斯基知道科涅夫即将继任方面军司令员的职务,如果马利宁的牢骚传到他的耳中,会惹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他及时地打断了马利宁的话,然后转换话题问道:“你和第19集团军联系的时候,他们怎么说?”
马利宁有点委屈地回答道:“还能怎么说?他们的参谋长说,部队在夜间从来没有进行过这样的大规模进攻行动。如果强行投入战斗的话,指挥员可能无法有效地控制部队,从而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卡扎科夫望着罗科索夫斯基问道:“司令员同志,由于没有准确的射击参数,所以我们的炮兵无法为河西的突击部队,提供必要的炮火支援。我担心这样一来,部队在战斗中伤亡比例会高得离谱。”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罗科索夫斯基表情严肃地说道:“我们现在是在孤军奋战,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要想吃掉装备精良的德军摩托化师,是非常困难的。”
“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做一次尝试。”洛巴切夫表情平静地望着他们,“我们应该向科涅夫将军讲明夜战的意义,让他的四个师也参加到这场战斗中来,这样我们才能将被围的法西斯德军消灭光。”
“好吧,军事委员同志,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再尝试一次。”罗科索夫斯基将洛巴切夫始终还是把消灭敌人的希望,寄托在迟迟按兵不动的第19集团军的身上,为了不扫他的兴,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叫过一名通讯参谋,吩咐道:“立即给我接第19集团军司令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科涅夫将军商议。”
没过一会儿,参谋就向罗科索夫斯基报告说:“司令员同志,电话接通了。”
罗科索夫斯基走过去,从参谋的手里接过话筒贴在了耳边,礼貌地说道:“您好,科涅夫将军!”
“您好,罗科索夫斯基同志。”科涅夫客套地说道:“我听说您的部队打得不错啊?”
“是的,科涅夫将军。”罗科索夫斯基为了说服科涅夫,便将自己部队所取得的一系列战果一一说了出来:“我的部队端掉了德军的野战医院和一个团指挥部,另外还歼灭了敌人两个营。”
“不错啊,在目前的这种形势下,这算不错的战果了。”科涅夫带着调侃的语气说:“这样的战斗只要再进行两三次吧,被我们围住的德军部队就不复存在了。”
“科涅夫将军,”看到科涅夫在此时还有开玩笑的心情,罗科索夫斯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对于这位未来的顶头上司,他却又不能发火。他只能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根据最新的情报,德军正从西面和北面抽掉部队,压向了南面正和他们激战的我军部队。我请求您让部队对敌人发起攻击,以减轻我河西部队的压力。”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我不是向您解释过了嘛。”科涅夫用上级对下级训话的口吻说道:“我们的部队没有在夜间作战的经验,假如将四个师都投入战斗的话,我们将失去对部队的控制。一旦部队陷入了混乱,等天一亮,就有被敌人包围的可能。不瞒你说我真被这惊吓弄苦了。如今只要一提包围这个词儿,我就心惊肉跳。”
罗科索夫斯基听了科涅夫的辩解后,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不愿意让部队参加夜战了,感情是前段时间陷入德军的合围,让他变得投鼠忌器了。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他只能失望地放下了电话。
一放下电话,罗科索夫斯基就吩咐马利宁:“参谋长,给河西的三个师发电报,说今晚的战斗得不到友军的支援,他们适当地收缩兵力,将三个师抱成一个团,以抗击德军的重兵进攻。”
“明白,”马利宁见罗科索夫斯基一脸忧色地下这道命令,知道情况比较严重,立即果断地答应一声,便跑到报话机那里给河西部队发报去了。
格里亚兹诺夫上校的部队夺取高地后不久,敌人从西、北两个方向抽调的部队便赶到了。他们为了重新夺回这块高地,首先用炮兵对高地进行了炮击。
待在山脚下指挥所里的格里亚兹诺夫上校,望着不时划破黑暗夜空的炮弹爆炸的火光,心中无比厌恶地骂道:“该死的德国佬,欺负我们没有大炮,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地炮轰我们。假如我也有和你们一样的大炮,我非将你们的炮兵阵地夷为平地不可。”
这时,坚守高地的团长走了进来,他抬手敬礼后,向格里亚兹诺夫报告说:“师长同志,据山坡顶的观察哨报告,远处发现了德军车队的车灯,看来至少有一个营的兵力朝我们这里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格里亚兹诺夫想了想,然后回答说:“新增援的敌人,我会派另外两个团去对付他们。而你们团的任务,就是像钉子一样钉在山坡上,一步都不准后退,能做到吗?”
团长踌躇了一阵,然后果断地回答说:“放心吧,师长同志,哪怕阵地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也绝对不会让敌人从高地上通过。”
“团长同志,有这样的决心是好的,但打仗也要讲点技巧。”格里亚兹诺夫语重心长地对他的部下说道:“你们团现在还剩下一千多人,你就不要将所有的兵力都摆在正面的防御阵地里,这样敌人的炮火,就能将你的人轰死一大半。”
团长听格里亚兹诺夫这么说,不禁瞪大眼睛反问道:“师长同志,那我该怎么办?”
格里亚兹诺夫想了想,然后对团长说:“以前司令员同志曾经告诉过我,当防御阵地遭到敌人炮击时,在一线战壕里只需要摆上少量的兵力,而将大多数的指战员撤到安全的地方。你们这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山坡的背面……”
格里亚兹诺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团长就提醒他说:“师长同志,这个山坡的南北两面,都在德军的炮火覆盖范围内,您别忘了,我们团为了夺取这个阵地,付出了多么高昂的代价。”
听到团长的话,格里亚兹诺夫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地抽搐着,他永远忘不了那些即将冲入敌人阵地的指战员,被敌人炮弹炸得尸骨无存的场景。他迟疑了片刻,然后说道:“既然南北两面都在敌人的炮火打击范围内,那你可以尝试着将部队转移到山坡的东面或者西面,我不相信敌人的炮火能将整个山坡全方位地覆盖了。”
“我明白了,师长同志,我这就回部队去调整部署。”团长说完后,抬手再次敬了个礼,提着冲锋枪转身走出了指挥部。
等团长离开后,格里亚兹诺夫拿起桌上的电话,给另外两个团的团长打去了电话,让他们派出部队,去袭击正向这里赶来的德军部队。
格里亚兹诺夫上校的部队在激战,利久科夫和切尔内绍夫的联合部队,也和德军再次发生了交火。敌人在冲击前,先对着两个师部队集中的地方,用迫击炮一阵猛轰,使没有阵地可以依托的苏军指战员伤亡惨重。
就在这时,利久科夫接到了马利宁发来的电报,他立即将切尔内绍夫叫过来,将电报交给了他,同时问道:“上校同志,司令员让我们收缩部队,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切尔内绍夫接着微弱的光线,看完了电报以后说道:“利久科夫上校,司令部的意图很明显,第19集团军的部队肯定不会加入我们对德军的进攻,这样一来,敌人就能从容不迫地抽调兵力,向我们和格里亚兹诺夫师发起进攻了。我觉得应该立即按照司令部的命令执行,将部队集中起来,然后赶在天亮以前,撤退到白天的防御阵地。”
对切尔内绍夫的这个提议,利久科夫想了想,然后点头答应说:“切尔内绍夫上校,您说得非常有道理,我们的部队因为在几个小时前,打得特别得心应手,所以过于深入了。此刻德军的主力部队一压过来,我们就有被包围的可能,看来撤退时必要的。”
格里亚兹诺夫想了想,然后对团长说:“以前司令员同志曾经告诉过我,当防御阵地遭到敌人炮击时,在一线战壕里只需要摆上少量的兵力,而将大多数的指战员撤到安全的地方。你们这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山坡的背面……”
格里亚兹诺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团长就提醒他说:“师长同志,这个山坡的南北两面,都在德军的炮火覆盖范围内,您别忘了,我们团为了夺取这个阵地,付出了多么高昂的代价。”
听到团长的话,格里亚兹诺夫脸上的肌肉不禁剧烈地抽搐着,他永远忘不了那些即将冲入敌人阵地的指战员,被敌人炮弹炸得尸骨无存的场景。他迟疑了片刻,然后说道:“既然南北两面都在敌人的炮火打击范围内,那你可以尝试着将部队转移到山坡的东面或者西面,我不相信敌人的炮火能将整个山坡全方位地覆盖了。”
“我明白了,师长同志,我这就回部队去调整部署。”团长说完后,抬手再次敬了个礼,提着冲锋枪转身走出了指挥部。
等团长离开后,格里亚兹诺夫拿起桌上的电话,给另外两个团的团长打去了电话,让他们派出部队,去袭击正向这里赶来的德军部队。
格里亚兹诺夫上校的部队在激战,利久科夫和切尔内绍夫的联合部队,也和德军再次发生了交火。敌人在冲击前,先对着两个师部队集中的地方,用迫击炮一阵猛轰,使没有阵地可以依托的苏军指战员伤亡惨重。
就在这时,利久科夫接到了马利宁发来的电报,他立即将切尔内绍夫叫过来,将电报交给了他,同时问道:“上校同志,司令员让我们收缩部队,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切尔内绍夫接着微弱的光线,看完了电报以后说道:“利久科夫上校,司令部的意图很明显,第19集团军的部队肯定不会加入我们对德军的进攻,这样一来,敌人就能从容不迫地抽调兵力,向我们和格里亚兹诺夫师发起进攻了。我觉得应该立即按照司令部的命令执行,将部队集中起来,然后赶在天亮以前,撤退到白天的防御阵地。”
对切尔内绍夫的这个提议,利久科夫想了想,然后点头答应说:“切尔内绍夫上校,您说得非常有道理,我们的部队因为在几个小时前,打得特别得心应手,所以过于深入了。此刻德军的主力部队一压过来,我们就有被包围的可能,看来撤退时必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