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谢青山冷得鼻涕眼泪一起流,酒壶一丢,赶紧抱紧自己。
杀的,这丫头都快恨死他了,他还得窝囊地保护她!
简直就不让人活嘛!
“哐!”
一声巨响。
右侧的房门突然被一个娇的身影猛地踹开了,接着一个身穿青白道袍的绝色少女一脚踏了出来。
谢青山脖子一歪,赶紧装死。
接着,一床雪白的丝绸被泰山压顶一样丢到了谢青山的头上。
十几斤的被子兜头罩了过来,差点没将他憋死。
这死丫头,严重怀疑她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想闷死他!
谢青山敢怒不敢言,死尸一样,一动不敢动,就怕白茶知道他装醉,到时真饶不了他。
不过,白茶似乎对他根本不感兴趣,丢完了被子,她便关上房门睡觉去了。
主要是离魂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她也不想留在这里被野鬼附身。
不管怎么,谢青山是唯一一个不担心他偷自己身体的野鬼。
以谢青山奇葩的喜好来,明显殷落落的身体才更合他心意。
白茶对他倒是放心。
这晚上,墨白似乎并没有回来,所以午夜时分来到的时候,白茶终究还是被迫离魂,再次来到了那个久违的神秘空间。
好几不来,这地方倒是一点没变。
依旧还是什么都没樱
白茶等了一会儿,血瞳鬼也并没有如期出现,暂时算是没有危险吧。
白茶如往常一样,无所事事地在神秘空间里游荡了一夜,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看见的还是自己那熟悉的床帐。
白茶坐起来,四下看了一眼,没什么异常。
她的身体没有任何不对劲。
墨白也不在。
房间里安静得像闹鬼。
白茶心情却是大好。
这几乎是她这段时间起床起得最开心的一了。
白茶一边穿衣服,一边哼起了曲:“好嗨哟,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高潮,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系统:“宿主,你终于醒了,赶快准备一下,马上就要下山了。”
下山?
白茶一愣:“这么快?”
“嗯。”
系统应了一声道:“听昨晚上的事情闹得挺大的,但最后还是让那艳鬼给跑了。
那来的那四个门派,有三个门派认为,那艳鬼是被四象宫的少主从家里带来的。
你知道的,一般的鬼,除非骨灰被毁,否则他们是永远没办法离开自己的埋骨之地的。
按那些人的道理,他们怀疑那艳鬼是跑回老家去了,所以昨晚上一商量,便决定今起程去四象宫。
听,那四象宫本就是离清风门最近的门派,这次倒也凑巧了,所以今一早清风门上上下下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你一醒,随时出发。”
白茶:“……”
前面得挺好的,但是他们走他们的,干嘛要等她一个人啊!
这话得,好像她故意在拖后腿似的。
系统:“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今早上墨白过来看过你一次,见你睡得太美,就没有叫醒你,转头就去门中下了命令,你不醒,他们谁也不许走。
行了,现在大家都在等着你呢,别啰嗦了,赶快收拾一下,走吧。
我跟你,这山下地广物博,两条腿的人类不好找,那两条腿的鬼可是遍地跑,广阔的地等着我们,你别磨蹭了,赶紧的。”
一般情况下,系统要是这么的话,白茶脾气上来了肯定是要顶两句的。
但听可以下山,白茶也就不耽误了,随便扒拉了几件道袍,又从床底下翻出被符水浸养的两只鬼。
因事急从权,白茶随便看了一眼两只鬼的成色。
本来以为噬魂兽肯定比那红衣女鬼恢复得更慢,可不曾想,不过两日没关注过它,这只鬼东西恢复得倒是挺好的。
魂体已初具形状,而且颜色也更明显了一些,虚白的透明中甚至染上了一丝深血的颜色。
这是恢复得极好的征兆。
白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实话,她还是觉得乌素兰死得太容易了一些。
你一个在门派里作恶了两年的恶鬼,真这么容易就叫她给消灭了?
更重要的是,那只黑猫!
噬魂兽寄居的那只黑猫的尸体不见了。
月全食第二,白茶为了找一只鬼几乎将整个清风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翻了一遍。
如果有那只畜生的尸体,系统不可能不提醒她的。
不过,看这畜生的恢复情况,相信过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所以,白茶也不着急了。
又查看了一下红衣女鬼的状态,见她恢复得虽然慢了一些,倒是恢复得不错,只需再养几日,不定就可以凝出真身了。
白茶挥手,将两只鬼丢进了系统里,这才站起身,收拾好包袱,单手拎着这个包袱就出了门。
门口倒是不见谢青山那山一样庞大的身影。
看来是回去了。
不过也是,殷落落一个刚进山门的初级灵修,想也知道这次的历练肯定没有她的份。
没有谢青山这个碍眼的讨厌鬼,白茶乐得轻松,心情不错,哼着曲来到了山门处。
系统的,所有人在此集合。
看着山门处密密麻麻的青色衣袍,还有一些陌生人在其中穿行,白茶莫名感觉,他们就是聚众春游的学生。
不过,白茶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就在下山的大队伍里,她还是看见了谢青山那个嚣张的青白身影。
白茶:“……”
这都甩不掉,她跟这混蛋到底是几世修来的孽缘?
“丫头……师叔,这边,这边,过来这边!”
谢青山也看见了白茶,他一脸激动,放下手里一个重达几十斤的大包袱,举着双手就向着白茶的方向直挥手,兴奋得跟吃了耗子药似的。
白茶眼角一跳,赶紧转头,假装没看见这只死鬼,转身就想逃走。
谢青山就是一衰神,但凡有这混蛋的地方,肯定没好事。
“哎哎哎,我姐大人,奴婢叫您呢,您跑什么呀!”谢青山气喘吁吁跑过来,一只胖手拽着白茶的衣袖,就要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白茶眉心直跳,隐忍地低喝道:“放手!”
谢青山:“不是,我你好好的,干嘛生那么大气啊,昨不还在一起喝酒的吗?丫头,我,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呸,去你的忘恩负义。”
白茶冷冷道:“你对我有什么恩可言?滚蛋,不稀罕搭理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别跟着我。”
白茶一把将自己的衣袖拽了过来,提着包袱就要走,却听见不远处响起一阵不的骚动。
“徐公子,不要,请您放开我!”一个略带着一点熟悉的银铃女声响了起来,带着惊慌失措的哭腔,听得人直揪心。
这女子的声音极好听,黄鹂鸟似的,让饶耳朵极为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