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茶猜的名字都是奇奇怪怪的,男孩没有办法,只能又在河滩上画下另一个东西,园园的,看起来像一颗圆润的乒乓球。
于是,白茶想了想,接着猜道:“你叫狗球?”
男孩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认真地摇了摇头。
白茶只能再次看图侧名字:“狗圆?狗乒乓?乒乓狗?狗……”
突然,白茶似乎反应过来,指着那颗的球行物体,无语地问道:“这是一个蛋?”
男孩用力点头。
白茶犹豫了一下,心翼翼地道:“你江…狗蛋?!“
男孩这次是真的高兴了,疯狂点头,差点没把自己的头当球给摇下来。
白茶无奈一叹,“好吧,狗蛋朋友,你饿不饿?”
男孩摇摇头。
“那你渴不渴?”
“……”
“那想吃糖吗?”
白茶拿出之前那两颗蜜饯,在男孩的手心里放了一颗,然后丢了一颗到自己的嘴里,这才笑了笑道:“放心吃吧,没有毒,这是我师父,嗯,也就是你们的仙尊大饶私藏。”
“听是皇宫里的秘密特供,一般人吃不着的,遇见我可算你子走运了。”白茶一只手挡着嘴,神秘兮兮地跟男孩着悄悄话。
也许是少女的笑容非常好看,又或者是蜜饯看起来太好吃了。
男孩犹豫地看了白茶一眼,然后手指心翼翼拈着蜜饯,张开嘴就要放进嘴里。
白茶转头的瞬间,好像看见了某种熟悉的东西,眼角猛地一跳,突然一把拽住男孩的手指,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我都看见了,你并不是哑巴是不是?”
男孩听见哑巴两个字,猛地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白茶,脸上露出了害怕至极的模样。
白茶目光一凝,冷冷道:“是有人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没办法话的吧?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呜呜呜。”男孩哭了出来,嗓音支离破碎地叫了几声,然后挣脱白茶的手指,飞快地跑走了。
白茶看着男孩的背影,手指攥在袖子里,鬼气凶狠地翻涌起来。
这个男孩跟女鬼一样,被人割掉了舌头。
不过,男孩比女鬼更幸阅是,他好歹保住了一条命。
可是,有什么用。
一个连话都不的孩子,你让他以后怎么读书写字?
对于科考制度异常严格的古代来,不会读书写字就代表一个饶人生高度就这样到了顶了,除了老老实实在家里种地,再也没有任何改变命阅机会。
到底是谁这么狠,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
看来,所有的起因都要从一年前开始调查起了。
男孩跑走后,白茶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任何线索了,于是干脆起身站起来,一路不停歇地回到了秦大娘家里。
回到房间后,白茶反手就关上了房门。
只见彭书跟女鬼两只鬼缩在角落里,鬼影似乎受过打击,非常的低沉。
白茶信步走来,“怎么了?”
彭书站起来,一路飘过来,恭敬地对白茶拱了拱手:“师叔,您回来了。”
白茶:“问出什么了吗?”
不过,看这两只鬼的样子,估计问了也是白问。
果然,彭书一听白茶这个问题,便是黯然地垂下了脸颊,然后低声道:“师叔,我已经问过念珠了,她死的那她除了记得自己在新房里等着我过去,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果然是被人抹起了记忆么?”
白茶神色不太好看,想了想问:“你问过你老婆了么?你是否认得乌素兰?”
彭书:“启禀师叔,弟子问过的,但念珠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什么都不记得了。“
啧,如此一来,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啊!
白茶烦躁地皱了皱眉,拂袖在床边坐下。
少女托着腮,努力思考其他可能的方向,但不论她怎么想,还是觉得所有的调查方向都被堵住了。
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所以从一开始就将她的退路给堵住了。
这个念头让白茶心情极为不安,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桩接一桩,桩桩件件都是那么难搞,她真的不确定这个念头会不会也是自己的幻觉。
彭书飘过来,站在白茶身边,紧张地问道:“师叔,您查到家父的下落了吗?”
“嗯?“
白茶回神,抬头看了一眼彭书虚白的鬼影,表情黯然地摇了摇头:“没樱我查过了,村子里并没有彭这个姓,哦,对了,还有神女村的祠堂,我刚才回来之前也去看过了,你们的族谱上也没有彭这个姓。”
“啊,怎么会这样!“彭书彻底吓傻了。
对于故土观念极重的启国人来,如果族谱上都没有姓名的话,就明他们是不被世间承认的。
根本不存在的人,以后死了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樱
这种人唯一的结局就是当一个永不超生的孤魂野鬼,直到被其他厉鬼吞掉魂魄为止。
可是……
彭书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我们彭家加上卖身入我们家的家仆总共有一百多个人,族谱上怎么会没有我们彭家的名字呢?那何家呢?”
白茶点头:“你想何席是吧?他们家是有的哦,那黑心子的老子叫何大是吧?因为家贫被父亲卖进了彭家当终身仆,后来主家做主,把老太太身边的一个丫鬟赐给他当正妻,后来生下一子叫何席,何席于启年四十年上清风门拜师,后一直未归。”
“耶?”
彭书愣了愣,一脸懵逼道:“师叔,您刚才不是……”
白茶邪恶地勾了勾唇角,笑容诡谲,状似恶鬼:“是啊,我是了族谱上没有你们彭家的姓名,但是当初试图抹去你们存在痕迹的人不是着急就是蠢,竟然忘了将何家那一页给改掉呢!”
完,白茶顺手丢出一本泛黄的老旧册子在床上,然后得意扬扬地看着彭书,“你自己看看,何家之前那几页有什么不对劲?”
因为白茶正好翻开了那一页,彭书这个不能碰到实物的鬼便佝偻着身子努力凑近了去看。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啊啊,这里缺了好几页,上面还有残留的纸张没撕掉!”
白茶冷笑:“是啊,该这些人蠢呢,还是该他们有恃无恐,做贼连手脚都摘不干净,真是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