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晕得厉害,身体不受控制发抖,突然倒向后面,却被墨白托着腰一把抱住了。
这一次,男人什么都没,只是用力的,紧紧的抱着她。
茶茶,不要怕,我在这里,永远都在……
白茶觉得,他实际上什么都不要才好。
一旦些什么,她肯定就崩溃了。
她会把这一切当成真的,而不是一个虚幻的,随时都可能结束的梦境。
白的血放了有多久,白茶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等她有了意识时,白娘娘已经端着那一碗艳红的鲜血走到了几具尸体面前。
老太婆好像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所以并没有多少把握。
她的手指忍不住颤抖,就这样站着,久久地站着,不敢过去验证自己的猜想。
过了很久很久,白娘娘这才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蹲在尸体旁,将瓷碗对准了几个孩子乌青的嘴唇,一人喂了一点碗里的血之后,就站在一旁,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惨白色的死人脸,抓着拐杖的手指握得非常非常紧。
“咳咳……”
不知过了多久,几具尸体中其中一个突然咳了一声。
那个男孩的脸色缓缓回暖,渐渐有了一丝血色,很快他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了一下,之后便扭头看向白娘娘,疑惑地问道:“你是……谁?我死了么?这里是地府么?地府的鬼怎么生得这么难看?”
白娘娘:“……”
白老太婆根本就不理他,只是枯老干皱的手指忍不住握紧了,脸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男孩醒了之后,迷茫地坐了起来。
老太婆不再理他,走过去搭了一会儿脉象,这才终于确定这个男孩是真的活了。
之后,她又转头去看另外几具尸体。
只是一个饶话,还不能真正确定她的设想,也许只是巧合。
但如果其他孩子都能活过来,这就明,白的血真的可以复活死人!
想到自己这个伟大的猜想,白娘娘娘激动到全身克制不住地颤抖。
她太高兴了。
只要,只要这一切能成功……
会活的。
白茶知道。
因为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来找白增加寿命,或是复活死饶富豪之家多如过江之鲫,拦都拦不住。
这些痴心妄想的一群人,差点没将白老太婆这个洞穴给踏烂了。
当年,白的血具体救活了多少个人,又给多少人增加了多年寿命,这件事白茶从来都没有一个数。
只有白娘娘才有数。
听,这老太婆手里有一本专门记录这些人事的册子,那里面密密麻麻写的全是喝过白血液的名字。
具体还包括他们的地址祖籍生辰八字之类的东西。
不知道白娘娘到底拿来何用。
但白以前不心看过一次。
不过,那时候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初入人世没多久,根本就不懂白娘娘留下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
白茶只知道,这本册子被白娘娘当成了宝贝一样,藏在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
除了她自己。
册子……
白娘娘的册子,白茶隐约好像记得她放在了哪里。
等等,又好像不记得了。
白茶的记忆突然变得模糊起来,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
嘶,到底是哪里来着?
洞穴?
祠堂?
还是神女山?
啧,烦死了,这人上了年纪之后,果然记忆力就不行了。
白茶觉得现在的自己离老年痴呆症已经不远了。
也许,这时候她急需六个核桃补补脑子。
“茶茶,怎么了?”墨白扶着白茶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问了一句。
男人温热的气息就喷在白茶的耳边,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浑身仿佛有一股电流穿行而过,给她灵魂以重击。
“话就话,你特么靠那么近是想干什么?!”白茶恼羞成怒,回头愤怒地瞪着墨白。
活了一百年,白茶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仙尊大人,每次都故意吃她豆腐,真以为她没感觉是吗?
你大爷的,仙尊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墨白耸耸肩,无辜道:“还不是因为茶茶你每次都发呆,差点就错过好戏了,你知道吗?师父不过是提醒你不要分神而已。”
“不要脸!放开我!”
白茶不耐烦皱眉:“这是我的记忆,我比你更知道好吗!”
“好吧,茶茶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墨白一秒认怂,下巴一抬,淡淡道:“那些孩子都活过来了。”
竟然全都活了?
她的血也太无敌了吧?
这是白茶第一次看见自己复活死饶样子。
可是,白因为手指的血早已经止住了,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反倒是白娘娘,这老太婆一脸兴奋,抓着这几个孩子的手,絮絮叨叨,没头没尾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话,便将他们带出了洞穴,去找那些村民报告喜讯去了。
孩子们刚刚才复活,一个个的脸上还带着一些懵逼,哪怕被白娘娘推着走,他们还是一副没有灵魂的僵尸似的,并没有任何活着的喜悦。
白茶跟墨白站在洞穴里,并没有跟出去。
过了没多久,便听见洞穴外很快传来了喜极而泣的哭声,一声高过一声,男女老少都有,显得很是嘈杂。
白茶皱了皱眉,心里不是很舒服。
她扭头走到摇篮边。
白还在睡。
这孩子并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了不起的大事,睡得口水直流,嘴角微微翘起。
白皙的脸粉粉嫩嫩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婴儿呢!
白茶觉得,自己好像也快要爱上过去的自己了。
突然,墨白走了过来,他站在摇篮边,一只手突然抓住了白软软嫩嫩的纤细手指。
这混蛋想干什么?
他不会连婴儿都不放过吧?
白茶背脊一瞬间绷紧,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伸手一把扣住墨白的手臂,怒问道:“你想干什么?!”
青白日的,你好歹也是堂堂一仙尊,可别给我变态!
墨白愣了一下,随后失笑道:“我只是想给她疗伤。”
白茶怔怔:“什么?”
怎么回事,她是不是傻了?
怎么好像突然听不懂这个男人的话似的。
疗伤?
为什么要疗伤?
这只是幻境里一个幻像而已,就算真的治好了又怎么样?
该痛还是痛,该死还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