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喝多了,回座位上坐会儿吧,喝口茶。”吴夺就势扶助了罗宇泽,正好陈永钧也过来了,一起搭了把手。
宁霜冲吴夺不太自然地笑笑,吴夺则冲她简单示意,和陈永钧一起将罗宇泽弄回到了座位边。
“小罗比较性情,喝多了还是把他送回房间吧!”陈永钧对吴夺说道,“正好我也累了,一起先回吧。交流会的饭局,一般都是分批散的。”
吴夺也想回了,心想既然陈永钧这么说,那就走吧。
把罗宇泽送回房间,吴夺也回房洗洗睡了。
第二天起来,刚洗漱完毕,就听到门铃声,开门一看是罗宇泽。
“我昨晚喝多了,没胡说什么吧?”罗宇泽笑嘻嘻问道。
“也没说啥,就是对每个人说了一遍非宁雪不娶。”
“靠!你可别吓我,我不记得说过这个!”
“不记得你怕啥?”
“我就是问问,谁说我怕了?”罗宇泽看了看吴夺的表情,放下心来,“走吧,吃点儿早饭。”
这时候已经八点半了,两人算是最后去吃早饭的。吃完了之后,罗宇泽问吴夺上午想干啥,吴夺说先和宁霜交易完了水仙盆再说,罗宇泽撇撇嘴,“行,那我先去和他们打两圈。”
吴夺回到房间之后,联系了宁霜。
结果,宁霜提出在餐厅和宴会厅所在的副楼见面,因为正好这会儿没人。
吴夺想想也是,应了,拿了东西又回去了。
他俩在二楼的一个小包间见了面。交易过程很简单,宁霜验货之后,按照约定价格给吴夺转了账。
“昨天罗宇泽没再说什么吧?”交易结束之后,宁霜仿佛随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表述对你妹妹的一往情深。”吴夺想了想,“他好像真挺喜欢宁雪的。”
“我爸和罗伯伯早就认识了,宁雪小时候还经常和他一起玩儿,像个跟屁虫似的,没想到现在成了这局面。”宁霜叹了口气。
“这就说不清楚么?”
“旁观觉得简单,当事人可能就未必了。我妹妹也不是没有明确表达过,但总不能像仇人一样见了不说话。罗宇泽呢,总觉得宁雪反正没男朋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怪不得她当时临时起意,找我当挡箭牌。”
“这事儿她给我说过,我批评她了,确实太过分了。”
“批评?”吴夺微微一怔。
“怎么?”
“没什么,就觉得这词儿有点儿怪。”
“好了,走吧,我把东西放回去。”宁霜起身,“对了,你今天有什么打算?”
“也没什么?我想下午就回去了。”吴夺也起了身,“我爷爷从老家来了,他现在自己在我那儿呢,我还养了条狗。”
“你也喜欢养狗啊?”
“我不是喜欢,我是被动的。这是我碰上的流浪狗,不过那小白狗挺通人性。”
“小白狗?我也喜欢狗狗,特别是白色的,但是工作原因,没法儿养。”宁霜似乎真是挺喜欢狗,“它叫什么名字?”
“化肥。”
“什么?”宁霜笑起来,“怎么起这么个名字?”
此时两人面对面站着,距离很近,宁霜笑的时候,朱唇皓齿,眉目如画,吴夺忽然间觉得有种心情很清新的感觉。
“它比较肥,而且碰上我,有点儿像是来化缘的。”
“原来是这样!”宁霜点点头,一边迈步一边说道,“你就住在中山公园附近对吧?”
“嗯,刚买了文物局的家属院。”
宁霜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吴夺也没再开口。
两人出了这栋副楼,宁霜要回主楼房间放下东西,吴夺说了要去对面的副楼看看,就此分别。
“嗨!”
刚分开几步,吴夺又听到了宁霜喊出的声音。
吴夺扭头,宁霜看了看他,又微微低头,转而抬眸,“有时间我去看看化肥,方便么?”
“方便。”吴夺没来由的笑起来,“提前给我说一声就行。”
“那好,回见。”
“回见。”
吴夺步履轻快地进了楼。
这栋副楼有很多个房间,会议室是二楼的一个大房间。此外,楼里还有棋牌室、台球室、影视厅什么的。
到了一间棋牌室,门开着,吴夺看到罗宇泽居然和胡允德、陈永钧、宁元祺在一起打麻将,便敲了两下门。
罗宇泽刚摸起一张牌,一边在手里搓,一边扭头,“敲啥门啊,进来就行。”
吴夺走到罗宇泽身边之时,罗宇泽也摸出是啥来了,啪地一声拍在桌上,“自摸!”
接着将剩余的牌一推,“我说什么来着?这把只胡清一色!”
“牌技见长啊!”宁元祺就此起身,“小吴,你来替我吧,我再去看看章老他们钓鱼的成果。”
宁元祺是组织者,方方面面都得照顾到。吴夺也不好推辞,就此应了。
宁元祺走后,牌局继续,罗宇泽笑道,“又是咱们四个,这都是缘分哪!我说你牌技怎么样?”
“不怎么样,纯靠运气。”吴夺打出一张南风。
“碰!”胡允德拿起南风,“小吴啊,昨天章老说你可以到大雅斋,我看不像是开玩笑。”
胡允德当然知道章老是在借玩笑说正事儿,但吴夺的意思并不明了,所以才这么开放式的提起话头儿。
这事儿吴夺已经和老财主商量过了,便哈哈一笑,“德叔,我倒是很想去啊,就怕入不了您的法眼。”
“好小子!”陈永钧摸起一张牌,“让你回祺祥典当你不回,还在宁先生组织的交流会上公然投奔别家?”
“陈总,吴夺来大雅斋,我可是能给他首席鉴定师的位子哦。”胡允德接口。
“好嘛,我就是随口开个玩笑,你还上纲上线了。”陈永钧瞅了眼胡允德,“这不是位子的问题。”
“陈总,我其实”
陈永钧摆摆手,“小吴,虽然我很希望你能回来,但公是公,私是私,你去哪里也不影响咱俩继续相处。”
胡允德看了看吴夺,“就是,这个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都是明白人,那咱们再聊。”
三人正说着,罗宇泽突然捏着一张牌嘿嘿两声,“不好意思,又自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