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笙没有放松警惕,所以在月镜出声时,她就知道自己又陷入了危险之中,那花的大嘴滴下的唾液带着浓烈的巨香味,吸入有让人失神四肢无力的作用。
她现在苦不堪言,脑袋眩晕不说,还提不上力气,那血盆大口马上就要逼近她们的时候,冉笙用一直偷偷酝酿的一口气抬腿踢在花朵的下方,抱着白素衣借力,整个人向后划去。
花朵被踹的偏向一边,回过神来仍然不依不饶,向着她们两人继续咬去,速度之快让冉笙一时也没有办法,不过这时,一根藤蔓所作的绳子缠上她的腰部,然后迅速向后拽去。
冉笙就这样被拖着远离那朵大花,怀里还紧紧抱着白素衣,幸亏这藤蔓韧性进化的很强,能经受住她们两个人的力量,不然这遭危险了。
一直被拖到陆行轮椅下,这力度才停下,冉笙疲惫地睁开双眼,入眼的就是陆行那张冷峻的俊脸,她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但因为没有力气,看着有些别扭。
“美人这不挺关心我的嘛,所以今天的你爱上我没。”
“就贫吧你,鲁莽。”陆行低头瞥了一眼她,然后嫌弃的扭开了。
“口嫌体正直,我懂。”冉笙表示自己丝毫不介意,招呼旁边的月镜扶自己起来,这样躺着太没面子了。
她没注意到的是,她背着陆行让月镜给自己偷偷揉揉的时候,陆行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等她力气差不多恢复过来,就转头去看躺着地上的白素衣。
你说这陆行也真是的,这么一娇滴滴的大美人就躺在他脚边,也不知道帮把手,将人扶起来,反而还推着轮椅走开一步。
她搭上白素衣的脉搏,情况不太好,脉搏十分紊乱,想必是那花的毒素吸入过深。
冉笙又探了探她的额头,有轻微的发烧症状,如果不及时找到解药,恐怕会伤了身子。
“她的情况不太乐观,我们得返回去给她找到解药。”
冉笙一脸严肃地将人从地上扶起,还让月镜搭把手,将白素衣背在身后,最后用一根藤蔓缠绕着,以免摔落。
“难了。”陆行在冉笙主仆二人忙碌时,转动着轮椅将四周打探过一遍。
“我们来时做的记号全没了。”
“啊,怎么会,那可是我们教中独有的。”月镜不相信,自己也跑过去看了一眼。
“这禁地里的植物已经变异,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如今还是得找到办法,白素衣耽搁不起。”
冉笙听到陆行的描绘,心里已经大概有底,这花都已经开了灵智,懂的诱惑食物,来时记号被某种生物抹去还真不奇怪。
“你有什么办法么。”陆行淡然的好像并不知道他们处境一样。
“都说世间百毒,五步之内必有解药,我们得进那花海一探了。”
冉笙望了一眼身后茫茫白雾,这么贸然创回去不是办法。
先不说那抹去记号的生物对他们是否有恶意,万一迷失在毒瘴中,找不到路,白素衣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