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这么吓人。”虽然冉笙还想皮一下,但为了两个人的安全着想。
还是老老实实收回脚丫子,贴着墙壁一步步往下。
走了很久很久,见不着光亮,四周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与脚下的台阶。
好似没有尽头,这种确实对精神挺折磨的。
“哎,陆行,你跟我说说话,我有点恍惚了。”
“你打起精神来,我会一直陪着你。”听到冉笙说开始恍惚,陆行揪心了一下。
开始沉思该讲些什么故事能让冉笙提神。
“好。”冉笙有些奄奄的,体力跟精神的双重消耗,使她有些不支。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陆行开始自顾自说起话,就是为了让她不再觉得是一人在无限循环。
“以前有个小男孩,他不聪明,周围的人都欺负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他小崽种。”
“后来有人找到他,说他父亲是个很厉害的人,说可以帮助他拿回自己的一切。”
陆行平和稳定的声音在这黑暗中流淌,带来些许心安。
他在说,冉笙在听。
“那帮人还带他去看了抢走他身份的那个人,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娃。”
“但是这个男孩他并不想夺回,他可以承受这样的生活,那个小女娃就不一定了。”
“后来呢?”冉笙很久都没有说话,突然提问听起来还有些怪异。
“后来啊,小女娃长大了,性格更不好了。小男孩还时常去偷看她,但有一次被人发现狠狠毒打了一顿。”
“那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很无力,是不是夺回自己的一切,他就不用想那么多了,他也有能力保护在意的人,不用顾虑。”
“然后他就重新找到那群人,密谋很多年,想夺回这个身份是吗。”
冉笙平稳没有起伏的声音,听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嗯。”陆行点点头。
“那他有没有想杀了那个女孩。”
“以前没有,后来有,但现在又没有了。”
陆行说完,冉笙脚下的台阶也到了最后一层。
周边也燃起微弱的光亮,照清通往前方的道路。
“那个男孩是你,女孩是我。”冉笙停下脚步,用的是肯定句
“这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你重新绽放在我生命里。”
“但你想杀我也是真的。”不解风情的冉笙,一边观察着环境,一边辩驳。
本有些旖旎的气氛都被她打破,令陆行着实无言以对。
“那不都……过去了,现在是现在。”
“所以说,我这个身份其实是假的?”
“嗯,他们说你其实是蛇婆婆所生。”
冉笙想了想蛇婆婆对她的纵容,好像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我说如果,只是如果,你没了这个身份你会干什么。”
陆行环着冉笙,认真地看她侧脸,想知道她真实的想法。
“能怎么办,被众多仇人追杀呗。”
“我会保护你的。”陆行郑重地一字一句道。
“我不喜欢做人附庸。”冉笙看穿了他想圈养自己的想法。
“那我附庸你。”但他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他觉得冉笙会属于他,也只属于他,要杜绝其他男人窥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