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怎么能悄无声息的杀死26个士兵?而且还是久经前线的精锐士兵”
初到的恐惧心理已经沉底,光田一夫仔仔细细的一遍遍扫视着凶案现场,疑惑的思考着。
事情已经发生,事件的真实性已无需怀疑,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以及凶手使用的手法,一边应对接下来旅团长的询问。这种大案,旅团长绝对会亲自过问。
对方到底是如何做到在两个人身边悄无声息的击杀26个士兵,而且全程近在咫尺的两个分队长没有发现。
查看过现场之后,光田一夫原本对两个分队长的怀疑也已经消散,现场毫无伪造的痕迹,尸体也仅仅有一组有搬动过,这一组应该是这两个分队长发现情况后探查的,而且如果是这两个分队长密谋策划的击杀这26个士兵,也不可能弄出这种诡异的死亡场景。
如果真要杀死所有士兵,轻轻的一个投毒,或者制造一场爆炸将士兵们全部炸死,然后将责任推卸到游击队身上,绝对安全无比,何须制造这种恐怖场景。
况且他本人也是来自东京,和这两个分队长是同乡,同乡情谊,自然他对这两个分队长有所熟悉。
再了,根本没有理由做这种事情,除非这两人是民国游击队的内奸,这显然不可能,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两人不久前还亲手屠杀过一个村子的民国人,而且还是他们自己私自做的决定。
不过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种诡异的场景,这种诡异的敌人,亲身经历一次已经是莫大的恐惧了,而眼前这两个人接下来将被宪兵的调查,甚至可能自此在军事法庭上站很久,乃至最后牢狱之灾或者切腹自尽,这期间两人还要经历一段比这种恐惧更难熬的时间,那绝对是一段生不如死的时光。
这恐怕是那个袭击者没有杀掉这两个家伙的原因吧。
基层士兵全部诡异死亡,而军官活了下来,这种情况下,无论有多么充分证据证明这活下来的无辜,这两个军官的军事前程也必然断送,甚至结局会很惨。。
看了一眼面前依旧处于魂不守舍状态的分队长,光田一夫心中思索着。他心中还是略微有些可惜,毕竟作为同乡,他原本打算培养一下这两个东京籍的分队长,让他俩成为大队中的骨干。
视线从魂不守舍的两个分队长身上离开,光田一夫走进了还没有被一动过的尸体旁,他要仔细观察线索,找出袭击者的手段。
光田一夫花费了半个多时仔细查看了这些没有被一动过的尸体,顺着那个独一无二的脚步,他模拟着脚步行走,他终于发现了一些规律。
“厉害”
当脚步停留下当时两位分队长做的地点身后只是,光田一夫心中只剩下震撼。
他沿着袭击者的脚步一路行走一路观察,他发现,这条路线几乎是隐蔽袭击的最佳路线。
当时所有的士兵都在抽烟和互相交谈,注意力散乱,而且也没有布设警戒哨,所以整个部队的警惕心处于最低的时刻,而只要沿着这条路线走,几乎处于绝大多数饶视野盲区,即便有设什么动作,能发现的也只有几个人。
虽然这些三三两两成团抽烟的士兵们都比较分散,但也没有散的太开,能在如此环境下寻找到一条最隐蔽的行进路线,此人绝对是一个精通于顶尖高手。
但是疑惑也随之而来。
也不可能啊,没道理啊!
在光田一夫的计算中,即便是大部分饶视野盲区,但也还有五六个人能够看见袭击者的身影,再了,被靠近的那一组人必然能发现袭击者靠近,就算是对袭击者没有防备之心,但在袭击者动手的时候发出警戒总该来得及吧,袭击者用的是刀,用刀杀人再怎么快也得花个三四秒,哪怕那些号称忍术大师的杀手,从拔刀开始计算也需要三秒。
而且一组还有三个人。
就算杀手堪称绝世,能够做到一秒钟手起刀落弑颈杀死三人,但在扶着尸体摆出这个姿势的期间,其他士兵也能发现异常吧,毕竟颈部喷出的一大滩血迹格外显眼。
手上做着滑动的动作,光田一夫在脑海中模拟着当时的情景,但无论他如何想,都无法思考过袭击者是如何做到的。
不现实,连理论是都通不过。
除非
手上模拟了许久,光田一夫还是找出了一个可能性。
出手用刀瞬间戮颈杀击三人,时间不能超过半秒,颈部被割断人不会瞬间死亡,但这种情况下是绝对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同时还要引导着三饶尸体向中间倒去并且互相支撑,并且在这期间还需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从脖子间喷出的血迹。
全程时间要控制在一秒之内,在此期间不能让被杀的人看到武器,不然绝对会发出警戒的叫声,以当时的奇情况和常设师团士兵的警惕心,稍微奇怪的叫声都会引起警惕的。
只是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还是人么?
难道真的遇见鬼了?
这是上次这两个分队屠杀民国人太多所以遭到鬼魂索命了?
下意识的,他忍不住思绪飘飞。
不然怎么解释这种事情?从现场的脚印来看,凶手只有一人,所有被杀死的士兵都没有反抗,很多人脸上都带着死亡之前的表情。
此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第七特混旅团来的原因真是调查野大队被全歼事件,而且这件事也处处透露着诡异,一个大队一夜之间被全歼,而且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全部都是头部中弹而亡,生还下来的炮兵中队则是满嘴跑火车,敌人具备超人般的能力,能一个人能在近百挺机枪的火力下规避。
难道这里真的有鬼怪?
还是,这世界上真的有法术、忍术、道术这种东西?
看着自己身前的三个呈三角柱状态的尸体,光田一夫心中回想着自己听过的神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