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完成变异之前,陈新就已经不得不把他们给干掉了。
安雅看了一眼那个控制器,道:“他们是来炸掉这里的,这里不会有其他人在了。”
陈新点点头。
这个庞大的地下建筑就像一个随时会喷发的、积蓄满能量的活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地球上捅一个大窟窿。
陈新和安雅两人开始在这里查找,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资料。。
安雅走到一个大厅,中间的桌子上还有不少没来得及带走的杂物,她随手翻了翻,有一些图纸,还有几本空白护照。
陈新用手机到处拍照,这些都需要交给分析师来研牛
他们继续深入,来到一个房间。
这里看上去像一个地下实验室,有不少精密复杂的仪器,跟阿勒颇那间实验室有几分相似。
安雅随手拿起一瓶里面装着颜色鲜艳的液体的容量瓶,晃了晃问:“这是什么?”
陈新看了看电脑工作日志,“好像是一种具有很强挥发性的物质。”
他继续往下读,脸色逐渐凝重。
“怎么了?”
陈新长出一口气,“这东西是他们在研发阿尔伯特博士那种药剂时偶然发现的一种有机物。它的作用……”
“吸入这种药剂的,可以在极短时间内转变成线粒体变异体,他们头上的将成为毫无用处的摆设。”
安雅的脸色有些发白。
“这种东西,相当于一个型的电磁脉冲啊。”
陈新的心情也很沉重,“是的。”
两人没有再话,而是默默地翻检屋里的东西,并且拍照记录。
“这是什么?”
安雅拿起一个陶瓷圆柱,它的顶部有一个的芯片,上面接着几根不知道作用的电线。
陈新接过来看了看,“也许是爆炸装置,我带回去让他们看看。”他随手放进了自己的衣袋。
……
临时指挥中心。
他们仍然在试图联系上陈新和安雅。
“长官,你看,这是其他士兵的通讯信号,这是陈新和安雅的。”
拉尔夫看着信号线,若有所思。
士兵们的通讯装置都被炸毁了,所有的信号线都是平的。而陈新和安雅的,则呈现出一种无规律的波动,虽然十分微弱,但并没有彻底消失。
“他们还活着。”
萨莉点点头。
“继续呼剑”
“长官,还有一件事。我扩大了重力梯度仪的搜索范围,发现农场周围数公里,都有很多可疑的地方。热成像显示,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相对温度较高的区域,这表明应该有人工的散热装置。”
斯科特道:“我觉得这个地下建筑,比我们之前预想的要大得多,也复杂得多。”
拉尔夫点点头,“用计算机解析它的大致轮廓。”
解析的过程很快,大屏幕上逐渐显露出这个地下建筑的面貌。
它像一个同心圆,一环接一环地扩张到三公里左右。
在环形通道最外围的一个角落,分出了一条细细的黑线,通向了北方,那是美联国的边境墙。
“呐,这是墨西哥有组织犯罪的一个秘密基地,源源不断地把毒物和偷渡者送到北方。”
指挥中心的人们被墨国犯罪组织的大手笔震惊了。
忽然,指挥中心听到了一个让他们喜出望外的声音:
“一队呼叫总部,一队呼叫总部,我们回来了。”
是陈新和安雅!
“总部收到!”
拉尔夫扭头对萨莉:“确定他们的位置。”
萨莉点点头。
“汇报你们的情况。”
“我们在农场下面发现了一个规模很大的实验室,从实验日志上看,敌人已经研制成功一种化学药剂。可以使在短时间内失效。另外,我们还发现了疑似用来散布这种药剂的爆炸装置。”
“我们拍摄的照片正在给你们上传。”
很快,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就展示在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每隔一秒切换一张,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呐,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总部,我们需要一架直升机撤离。”
萨莉对拉尔夫:“他们在目标建筑西北方向21公里处,卫星图像已经看到了。”
拉尔夫点点头,“你们到这个地点,会有人送你们回来。坐标……”
“收到。”
陈新和安雅按照在实验室找到的地图,顺利上到霖面。
出口不算偏僻,居然还有一个的聚集区。
他们很容易找了辆车,朝着约定的坐标驶去。
他们到聊时候,直升机已经等在那里了。驾驶员叼着一根烟,不耐烦地催促:“快点,这里可不太平。”
陈新和安雅刚跳上了飞机,直升机就腾空而起。
一个轻盈的盘旋,朝着秘密基地行去。
……
直升机旋翼桨叶动态失速,是一种翼型的非定常气流动态分离现象,最糟糕的后果就是直升机会以几乎垂直的状态坠落。
他们起飞没多久,直升机在低转速下就失速了。
推力、升力、反作用力、重量,直升机就是在靠获得四种力的平衡来飞行的,如果失去这种平衡,直升机就成了引力的俘虏。
一直托起飞机的力加在了飞机重量上,失去反作用力的直升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开始坠落。
驾驶员狂乱地操作着,他完全想不明白,飞机为什么会在这么良好的状态下出现这么可怕的状况。
这不可能!
紊乱的气流让直升机的机身颤振起来,几乎要散架了。
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直升机无法抵御那巨大的冲击力,机体在碰撞中破碎了,机尾断成了两截。
旋转杆折断后,螺旋桨飞了出去,掀起无数的碎石泥土,把沿路的一切切成碎片。
驾驶舱里闪着白色的火花,使得机舱一明一暗,周围弥漫着焦臭气。
驾驶员的脸上都是血,手臂怪异地扭动着,白色的骨头刺破了皮肤。
……
惨烈的事故现场两公里之外的一个土丘上,笔直地站着三个人。
最中间的是一个头发花白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人,深陷的鹰目闪着灼饶光。
“干得不错。”
他对身边的一个矮个子。
矮个子笑了笑,“我们吃了那么多的亏,才算是抓到他,也该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