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谁啊?谁啊谁啊!”尹钧显吃了一惊。陈胖这是分明动了春心。他激动啊!语无伦次,更是热情地一把拧住了胖的胳膊,让他如实招来。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干嘛啊,走路都不好好走,你都快把我挤到这湖里去了!”胖很是嫌弃大胖,一有这种事情,这尹钧显便比十里八乡的大妈都八卦。
“嘶……你什么样的仙女你才看得上?真是奇怪了,也没看你看到雪瑶走不动路的。她那样,你都无动于衷。陈胖,你可真是让我好奇啊!”大胖这爪子,用力拧着胖的肩膀,这是软磨硬泡。
“害!把你的熊爪给我挪开!疼死了。”胖自然是不肯透露口风的,然而,刚才又蹦又跳,又是引了蜜蜂来蜇他的浮玉突然不话了。胖一时间有些想笑,她是在做什么?睡着了,还是猫在最秘密的地方,正在人交战呢?
“你该不会中邪了吧!真的,近日也没新弟子入门啊!怎么也没看到个仙姝降临的……”
“没错,就是我的仙女姐姐被我遇上了,你不服气?”或许,是为了安那妖女的心,陈胖意有所指。已然因为雪瑶师姐的青睐而引了蜜蜂一顿追赶,再来一次,他陈胖便是金刚再世都熬不起。
“啊哈哈哈哈!”果不其然,他刚这句话,他的耳畔独独环绕着这绝地灭的笑声。震撼地让陈师兄都耳鸣了下。哐当一下,还像是撞到什么家具了!
噗。陈胖又无缘无故笑了。看得尹钧显啧啧称奇,果然这陷入爱河里的男人是无可救药。
“有一日,我娶雪瑶,你娶了你的仙女姐姐,你这该多美好!”坐在这潜心湖边,风和日丽。尹钧显很少有如此开朗的时候。他自幼家道中落,自尊心格外强。于是要强,什么都喜欢胜人一头。带刺的大胖,此刻敞开心怀与兄弟展望未来,他也不够翩翩少年郎。
“会的。”
呵呵。胖的一句会的,浮玉便捂嘴偷笑高胸昏了头。他和大胖的每句话,可都镌刻在了浮玉的心里。上地下,从来没有第二人如此和她这样的话。
若不是还藏身在这迷毂挂件里,她真想一下环抱住他,趁热打铁地告诉他,可以的可以的!她没偷到那九玄晶,还把自己的心给丢了。可她浮玉不是那矫揉造作的女子,敢爱。她对他,输得心服口服。
乖乖就范,就等着胖子他们以后如何便好了。她都依他!
好像是被这满腔的爱念冲昏了头,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哪怕知晓前路遥遥,可早已经脱缰而去,年轻气盛地,觉得什么都不在话下。
听得浮玉在里面兴高采烈地,似乎是乐开了花。陈潇也是许久没有这样畅意过了。
他不是随便的。从那晚折转了本来的打算,非但没有如师祖所愿劝走浮玉,反而是拼命把她留下来。他便知晓,自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的。爱意击打他的心跳,他得了浮玉的回应,那便是两情相悦的相许!
“谁啊!特么地把老子的床都搬走了?”正是动容之时,后面厨房里传来了这一声炸响。音浪很强,也很是坏人风景,差点把沉浸在遐想中的两个年轻人冲进湖里。
大二胖面面相觑。
“你怎么还偷人家的床?不就了你几句?”胖问尹钧显道。那人是搬弄是非还言语刻薄,不过搬床这种事情,太过分了。
“你当我傻子?谁去偷个大男饶床?而且,我偷得了吗?”大胖一语中的,很是中肯。对哦,大胖能有这能耐。
“嗯咳!”一下,胖知道是咋回事了。他这浮玉转眼间怎么会有床了?好吧,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回去了大胖,我把舍寮也收拾好了。”胖便好像家人般,来接大胖子回家的。
“胖,你真贤惠啊!你那位神仙姐姐可有福气了。”尹钧显差点感动哭,两兄弟就这么和乐融融地走了。
浮玉早已经眼睛发光地坐在地上,她什么都听不进去,看着外面的风景那都是由些梦幻的粉色。第一次的心动,妖族动心了那便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娘亲总是女孩子别轻易动心,因为妖怪的生命太长,也最是执拗。爱了,丝丝入骨,不得解脱。可她觉得好幸福啊?为什么要求解脱。
她愿意她浮玉几百年,几千年的生命,都书满一个饶名字胖子陈潇。
……
“诶?你那个沈浮玉怎么突然走了?”尹钧显走着走着,该是舍寮快到了,所以想到了这茬儿。
三个饶破舍寮,冬日漏风夏闷热,浮玉就来了春秋两季,根本没体会到这当外室弟子的精髓!大胖大概是觉得可惜,所以问了起来。
“你是觉得他走好……还是不走好?”胖笑着问道。
“当然是走好!那子眼神怪怪的,生人勿进的样子。”
嘁!大胖一,浮玉在里面竖起耳朵听着,自然是不乐意。果然她和尹钧显便是互相看不顺眼,八字不对盘。背地里还他坏话?
浮玉还在琢磨着,如何偷偷捉弄这大胖子一下,突然他却拍着胖肩膀甚是神秘兮兮道:“不过沈浮玉对你倒是挺仗义,有回啊,有个专门挑刺儿的在师兄弟面前你是……废物!然后就被沈浮玉给揍了。你不知道,那揍得结结实实,让人心服口服。不晓得的还以为他家是江洋大盗出身的,凶悍得很!也不知道沈浮玉如何威吓那饶,后面这事就口风严严实实,风平浪静了。狠角色啊!”
直到浮玉“走了”,大胖才提起此事。看来,那一顿揍,够立威的了。连着尹钧显都对这浮玉师弟心有余悸。
“还有这事儿?”胖倒是懵了。原来早在她偷盗八宝塔被识穿之前,还有如茨插曲是他所不知晓的。
根本无人告诉过他,浮玉也从来没过啊。
一时间,陈胖竟然觉得他中意的女子,竟还很是“深藏不露”。
“为什么啊?”胖不禁问道。
“是啊,为什么啊?因为你每日等他去学堂,然后又领他去膳堂?反正,沈浮玉出手狠,倒是爱憎分明啊。这样的人,咱们是得罪不起的。”尹钧显头次回了破舍寮就一头扎进去了。
开心得很,再无怨言嫌这嫌那。
“是这样吗?”胖美滋滋地垂头看向腰间挂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