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胖啊!朱师兄白日里,要带他去芳涟院开开眼界,约莫此刻是二人一同逍遥自在,饮酒作乐去了!”娇娇摇头晃脑,言之有物道!
让师兄们讳莫如深的芳涟院所为何物?她娇娇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一出街就去打听了。打听来去,还被人笑话了些许。这才恍然大悟他们虔来仙门里的男弟子,那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于是她觉着,不能自己一人被糟践了耳朵!看师姐这般懵懵懂懂,却又十万火急。心中偷笑着开始使坏,她也是打听了半才知道其中玄奥!便是要卖弄一下,师姐定然是会不耻下问的!
“饮酒作乐?!”可没想,雪瑶师姐的关切与她的大相径庭。居然也不问芳涟院是哪里,雪瑶便已然遭了五雷轰顶!
“不是……”不是应该先向她娇娇讨教一二,这芳涟院如此名号风雅暗藏玄机之地,所为何处?
然师姐就是师姐,还未等娇娇回过神,她已然一个法术遁身,就这么不见了!
“啊!等等我!”知道不好,娇娇一声大喝便是提着自己的包裹快步追了上去。她遁身法术不甚熟稔,且带着如此多的身外之物,也施展不开啊!
虽然心中好奇雪瑶在什么,但为彰显君子风度,尹钧显乖乖退开了些,离着她们大约几步远。
可娇娇那故弄玄虚的大嗓门,又怎会听不到呢?
陈胖?突然悟到其中玄机,尹钧显那便是另外一番人交战了。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胖也在这里,所以雪瑶师姐都顾不上自己的身子,便执意要下山了?五内杂陈,本是不懂灵蝶幻境里的契机,可突然之间就隐隐懂了。蛇妖痴念枉做多情,雪瑶与这妖孽心境如出一辙,才被趁机附身!
突然之间陷入震楞,不知道作何感想。一路上,他陪伴师姐左右的幸福滋味,犹如那头顶的烟火炸开,如同泡影般短暂。
站在几步开外定住了身形,却对雪瑶的剑拔弩张还浑然不觉。陈胖和他究竟有何不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穷子,挨骂都一块儿的。为何师姐会对他另眼相看?
“师姐,你没事吧?我就啊?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陈胖这种老实人,当然不会了!”本是为了显摆,没想师姐句句当真。这还是雪瑶师姐?陈胖这红颜祸水,当真是害人不浅……让师姐都五迷三道了。
娇娇慌忙改口,她喘着粗气跟在师姐后面。跑得那是大汗淋漓,可师姐好像脱缰了,拉不住!
“尹大胖,愣着干啥!追啊!师姐在幻境约莫中了邪了!”回头喊道,娇娇那是振聋发聩。这让陷入沉思的大胖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
师姐人呢?他长得高,举目远眺间才愕然发现,人流之中,师姐穿梭逆校好似丢了魂儿匆匆而去。身影婆娑,却又单薄。于夜风中形单影只,让他心疼得紧!
“哎呀姑娘,您这是干什么?看您这打扮穿着,也不像是要到我兰姨的手下来讨口饭吃吧?”
今晚是为了中秋佳节而早早开始的临县大庙会。赶集看花灯的,远道而来寻欢作乐的那是不一而足。老鸨迎来送往,赚银子赚得正是开心。
可突然,龟公拦住了一个擅闯入内的姑娘。
兰姨眼上眼下打量雪瑶,这好是一棵不问人间烟火味道的仙草,如此袅袅婷婷带着三分病姿,便是更加我见犹怜了。眼神甚是亵渎,让雪瑶不屑一顾。
“滚开!”雪瑶今日心情不佳,绝无废话。这芳涟院门外酒肉臭气,胭脂俗粉莺歌燕语地,她如何会不知晓此是何处?张灯结彩好不隆重,却是藏污纳垢之处!佩剑执于手中,未出鞘,却已经用剑身抵住了冒然上前的龟公。把那老鸨都吓了一跳……
幸而,后面的娇娇和尹大胖那是紧随其后!不然虔来仙门女弟子掀了这虎狼之地,也该是临县一大奇闻了!
“师姐,我们走吧!这里进不得,乌烟瘴气地。”尹钧显拉住师姐,让她消气,“这是藏污纳垢之地,仙门中人如何会来?”
他不想为胖什么好话,可更不想雪瑶不食人间烟火,却为了陈胖踏足簇糟践了自己。横了这胡袄的娇娇一眼,她也太不知轻重。
“是啊是啊!师姐我就是那么玩笑的。朱七这老油条我不敢,可我敢用人格担保,胖定然是不为所动的!他那傻子,除了你谁还会多看他一眼?”好歹,娇娇顺着尹钧显的话,便想先把师姐稳住。
结果她一,反而是惹了师姐的心头火。陈胖如今,哪里还是无人问津?在仙门之中,已经有女子阴魂不散地对他纠缠不清。那一方木挂件就让他魂牵梦萦。虽然灵蝶幻境中的许多,她因为被妖异侵身的缘故想不太起来。可是周遭弟子的闲言碎语,她脑海里那若有如无的画面……
紫藤树下缠绵悱恻,与她宣战挑衅的妖异女子又是何人?当时那崩地裂般的冲击加诸于身,激得那蛇妖残魄都无所遁形,对她而言,何尝不是种伤害?
“师姐,这晚上河边的风凉,我看咱们回客栈歇息吧!”娇娇好言好语劝道。她这该死的玩笑,难道不幽默吗?
“不回。我又不是病人,虔来莫愁尊者座下的首徒,我雪瑶也没有那么弱不禁风。只是……”只是被这郁郁不得解的情愫扰了心绪。她雪瑶有些乱了,显得狼狈。
那边是怎么了?芳涟院门口被看热闹的人群包围着,不明群众最爱吃瓜。于是,倒格外给这地方涨了人气。
“是啊姑娘,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何苦要来为难?你莫不是来抓自己相公的不可?不好意思,那也是他自己长了腿进来的!哈哈哈!”老鸨的丝帕挥了挥,格外得意。好像这戏码,她见得多了。
难为这媳妇儿如此仙娥一般,可到底,男人还是喜欢新鲜的啊!
这么一,人群里指指点点。这便是愈发多了闲言碎语。啧,娇娇听了都耳根发红,师姐何苦来哉?全然不似往日超脱冷静。
一个玩笑就当真,这日后便是不能和她提起陈胖三个字了。
一提,魔怔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