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沐上次与太后不欢而散,但他并不没有放弃离开天耀国的想法。
“你这个小子放着好好的摄政王不做想跑去月兰国,别说太后了。我也不支持你去。”顾凡在周子沐的书房剥桔子,他看周子沐忙着在那里写折子劝道,“你也别白费力气,就算你把折子写好。三公也不会让小帝王给你用印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锦瑟还在等我。我不想让她一个人在那里。”周子沐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了手里的笔。
顾凡将剥好的橘子丢进嘴里:“她身边不是跟着两个丫鬟,有家酒馆的老钟叔留在那里,你把苏未年都留在她身边。好好的她能出什么事。”
其实周子沐知道锦瑟就算不靠自己也可以过的很好,但他忍受不了思念的苦。
当初大婚的时候李皓月将锦瑟带走,是锦瑟的爱让他坚持找到了她。
他失去锦瑟太久,这辈子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如果可以他宁可把锦瑟栓在自己的身边,但他不能。他的锦瑟是自由的,他无法让锦瑟停下她的脚步。那他只有努力追赶锦瑟,只为能陪在她身边。
他一直都是孤独的一个人,现代的时候他是一个孤儿,靠着父母给他留下的遗产长大。
是锦瑟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让他知道有人关心,有人爱护的样子。
轻轻抚摸手上无名指的戒指,周子沐站起身来:“我要进宫面圣,你不要陪我一起。”
见好友如此坚定认真的眼神,顾凡唉声叹气道:“好好好,我就舍命陪君子和你走一趟。再次声明,我是站反对的。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才跟你去的。三公骂我的时候,你要帮我挡着。”
世人都说他是帝京城的情种,浪子回头。断绝和帝京城所有小姐的关系,一心只爱忠亲王府的蓝玉烟。
可在他看来真正的情种是眼前这个傻瓜。
为了爱情,连摄政王的位置都不要。真是个大傻瓜!
周子沐进宫的面圣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太后李婉真的耳朵的里。
“这个周子沐怎么这样固执,我都说了不许他离开天耀。他居然敢直接去面圣。雨柏还是个孩子,能懂什么。我不能让他把小帝王骗了去。”
李婉真急急忙忙也赶到了御书房。
原本御书房里是不许后宫之人随随便便进来的,但是太后李婉真的身份特殊。又是为了摄政王周子沐的事而来,小帝王让人把她放了进来。
等李婉真到御书房的时候,这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不光周子沐在,户部尚书顾凡也在,三公中到了两位。
向太保正指着顾凡的鼻子骂:“你这个臭小子,摄政王胡闹你也跟着一起。他什么身份怎么能放下国事跑到月兰去!”
“向太保冤枉啊,我也是站在你那边的。”顾凡还没说话就先被人骂。
他心里实在郁闷,说好的保护我呢。
“向太保是我让顾凡一起来的,他劝过我的。不过我没听。”周子沐发话让向太保坐下,“今日将大家召集在此,就是为了向你们宣告一下我的决心。我并不会因为你们某一个人或者某一句话就改变我的心。我是一定要去月兰找我的王妃,为了不影响国事我愿意放弃摄政王的身份。”
“荒唐!真是太荒唐,为了一个女人”向太保第一个出来反对。
他军中出身,看过太多生离死别,如果人人都向摄政王这般。那铁血的军队怎么建立?周子沐在成为庄锦瑟的相公之前,他先是这个国家的摄政王。
“我早说过了,我不同意的。”太后李婉真也跳出来反对。
场面局势成一面倒的情况,但这些周子沐并不在意。
小帝王周雨柏,安静的坐在御书房的桌子旁静静的看着房间里面一群人在争吵。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在那看着。
苏家家主身为三公之一的苏太师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发表自己的想法:“我认为还是可以让摄政王去月兰的。他们毕竟是新婚夫妇,一时难以分开是人之常情。”
“老苏,你站那里的?摄政王走了,那些公务怎么办?难道还要我们几个老头子处理。”向太保不是怕麻烦的人,比起太傅杨南仁他可是每日都在坚持锻炼,只为有更好的身体来帮小帝王分忧。但是现在如果摄政王离开天耀,烦劳的公务就要落他们头上。
杨太傅又不是个肯认真干活的,剩下的就是他和老苏,他又玩不过老苏那只狐狸。怎么想最后处理公务都是他。
预见自己悲惨未来的向太保再一次表达了自己不愿意摄政王周子沐离开天耀国的想法。
“反正我不同意,杨南仁那家伙怎么还不来?”
如果三公都在这里,只要杨太傅站自己这边,摄政王就算想走,也没有办法对抗三公。向太保想法还是很好的。
“来了!抱歉啊,外面在下雨,路上遇到一个人就来晚了点。”太傅杨南仁姗姗来迟,他的身上还留着雨水。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看到此人的出现,太后李婉真变了脸色。
是他!
来人正是锦瑟的生父,太后李婉真的青梅竹马的爱人,白鹤书院的院长苏黎。
苏黎同御书房的各位大人们行礼。
看到苏黎的出现,苏家家主苏太师的脸上扬起一丝微笑。
时隔多年,苏黎终于放下心结愿意回到朝堂。
以后有他的帮助,苏家如虎添翼,第一世家的位置将坐的更加的稳固。
“苏院长是我请来的,我不在天耀的时候,他会帮忙辅佐小帝王。”周子沐出声道。
三公只有杨太傅没有发表意见。
“既然杨太傅也来了,就说说你的想法吧。”苏太师询问杨太傅,“摄政王想要离开天耀去月兰找他的王妃。为了耽误公务,他愿意放弃摄政王的封号。”
杨南仁一来就听到这个消息,原本他应该提出反对。他看了看房间里的众人:“我觉得去也好,不去也罢。都是摄政王自己的事。还是请小帝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