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扬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之前跟闫薇在一起,确实有巴结闫家的意思,因为闫家是欧皇集团背后第二大股东,在欧皇拥有很强的话语权。
倒不是立刻就想跳槽到欧皇,只不过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毕竟傅正骁跟傅家,还有他母亲的关系,一直十分微妙,要是哪不心闹崩了,季晨肯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捧着他。
但他没想到傅正骁明明还没跟傅家闹崩,竟然就出这样的话。
“舅舅,你误会了,我跟闫薇不是……”
“我过,除了在家里,不许叫我舅舅。”
更何况,他跟顾飞扬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不过是个名义上的舅舅。
傅正骁也没兴致听顾飞扬解释他跟闫薇什么关系,拉起池娇的手,转身就走。
池娇还震惊在傅正骁刚才那句不让顾飞扬续约的消息中,整个人都是懵的。
所以当傅正骁拉她手的时候,她完全没反应过来,傻傻任由他拉着。
直到坐到傅正骁车上,她才猛然回神,然后脸瞬间爆红,看看他又看看自己,陷入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自我怀疑状态。
傅正骁看着身旁一脸懵逼的池娇,唇角微微上翘。
“安全带系上。”
“……啊?”
池娇又是一愣,然后才回过神哦哦两声,赶紧抓过安全带系上,系完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她根本就没打算坐他的车!
“傅总,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要是被人拍到我坐你的车,肯定会引起误会。”
毕竟,这次青歌赛结束后,她在娱乐圈应该就会有一点知名度了。
池娇完就要去解安全带,可就在她低头的瞬间,车子已经发动了,突然的加速让池娇被惯性摔回座位上。
“坐好,别乱动。”
池娇:“……”
……
池娇还是第一次坐傅正骁的车。
低调奢华的银灰色迈巴赫,外表其貌不扬,但车内却非常舒适,隔音效果也很好。
车厢里既没有放音乐,也没人话,空气安静得池娇连呼吸都心翼翼的。
过了许久,她才鼓足勇气开口:“傅总。”
傅正骁右手搭在方向盘上,左手椅在窗边,神情跟他的声音一样清贵而慵懒:“嗯?”
池娇脸不自觉又红了红。
其实她想问他对她那么好,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追她。
可话到嘴边,却又不出口,只能换个方式委婉道:“我觉得,我们要不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傅正骁眼底骤然一沉。
不过很快他就掩饰下去,装作没听懂池娇的话。
“车里就这么大,要不然你坐到后排去?”
池娇:“……”
她感觉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在装傻。
“傅总,您也知道我喜欢的是季晨,我这次回国,进正寰,都是为了他……”
池娇越声音越,因为她明显感觉到,身旁的男人脸色冷了下来,车内空气也低沉得仿佛凝固。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把话完:“我不想季总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希望傅总能够理解。”
池娇完后,傅正骁许久都没开口。
空气就这样,一寸寸凝结成冰。
就在池娇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开口请求下车的时候,傅正骁才终于出声:“那三个孩子平时季晨基本不怎么管,平常都是我来管他们的事情。”
池娇一愣。
她跟他季晨的事情,他干嘛突然提那三个孩子?
“就比如给三个孩子找家教老师这件事,季晨完全不管,只由我拍板决定。”
“……”
她怎么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威胁的味道?
“还有三个孩子能不能出来玩,能不能见你,也是我了算。”
“……”
好的,威胁实锤。
池娇咬着牙:“傅正骁,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傅正骁淡淡道:“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池娇只觉得自己满肚子都是火:“我只是不想让季总误会我们的关系,你拿三个孩子威胁我,这还不叫不讲道理?”
傅正骁冷笑:“池姐,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那三个孩子是季晨儿子,我干儿子,可跟你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有什么义务一定要带他们来见你?”
“……”
“我心情好让你们见见,心情不好看你不顺眼,难道还要上赶着自己找不痛快?”
“……”
池娇被傅正骁这话噎得哑口无言。
明明满肚子都是气,可她竟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咬牙切齿道:“那就麻烦傅总在这里把我放下吧。”
傅正骁佯装没听见。
池娇气得想解安全带,谁知道男人却倏地一下踩下刹车,然后按住她的手。
池娇脸上倏地一下变烫,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想抽回来,可男人握得很紧,她根本就挣不开。
她顿时就怒了:“傅正骁,你……”
“我第一次追过女孩子,没什么经验,可能有些地方做的不好,”他目光定定看着她:“但是池娇你听清楚,我绝不可能把我喜欢的女人让给别人,懂吗?”
池娇只觉得脑子里呜一下炸开,接着便是一大片大片的空白。
所以……他是承认在追她?
可池娇还是想不明白,明明不久前他还那么讨厌她,怎么自己莫名其妙就变成他喜欢的女人了?!
一直到下车的时候,池娇都还是半懵逼状态。
直到男韧沉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需要我帮你解安全带?”
她才猛然回神,红着脸匆匆解开安全带跳下车。
进电梯后,也不等傅正骁跟上来,立刻按下关门的按钮,可惜电梯门才关到一半,就被人从外面又按开了。
“……”
池娇只能眼睁睁看着高大的身影从电梯外走进来,然后一步步朝自己靠近。
池娇吓得直接连连后退,直到后背贴到电梯壁,退无可退。
“你、你又想干嘛?”
傅正骁看着她宛如受惊兔子的样子,唇角不自觉就往上弯起:“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池娇:“……”
她觉得某个狗男人又在挨打的边缘疯狂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