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迷路了吗?”
濮阳清韵见眼前这个人好像愣住了,便忍不住问道,心想,他不会被打傻了吧。
“不是。”
“那公子为何来次”
“看荷花。”
濮阳清韵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好像第一次遇见如此有趣的人。
“公子可是宴会中的宾客?”
“嗯。”
“夜色深了,看不清路,公子还是早些回吧。”
丞相府的荷花池是一个很大很深的地方,对于初来之人迷路是很容易的事,更何况还是深夜,还有坠池的危险。
对面的人好像在思考什么,末了说了一句。
“你也是。”
一句话让濮阳清韵愣了一下,随即她的脸像被煮了一般的红,她明白眼前这个人说的,是她撞树的事情。
不再说话,濮阳清韵突然庆幸天是黑的,随后微微屈了一下身子便离开了。
韩笙看着渐渐离开的模糊背影消失在黑夜中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经黑的看不清荷花了。
丞相府的另一边,春喜早早就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走到后面的时候从后门的门缝中掉下一个什么东西,春喜捡起来看见是一封信,犹豫片刻还是受好奇心的驱使打开了这封信。
愿你安好
濮阳清韵
信封里寥寥八字,字迹娟秀,天天跟在濮阳清韵身边的春喜即使不看落款也知道是谁写的。
跟信一起的还有数张看起来像银票的纸,厚厚一沓,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
愿你安好。
这四个字像一个个利剑,打破了春喜的回忆。
穿越后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濮阳清韵,被濮阳秦墨误会后挡在春喜身前的是濮阳清韵,打伤后照顾春喜的也是濮阳清韵。
虽然这个大小姐有些时候实在古怪,但不可否认,她对任何人都没有过敌意。
“没想到你还挺会煽情啊。”春喜拿着手中的东西走到濮阳清韵房子对面轻声说道。
“但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我不是真正得春喜你会失望吗?”
良久,春喜对着那个房间突然大喊道“你放心吧,以后我要是混好了,还会回来看你的。”
一时间,春喜的眼神中有划不去伤感和不舍。
过了一会,春喜深呼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这个院子,转身离开,眼睛被黑夜刺的泛红。
“嘭。”随着后门被关上的声音,这个丞相府的偏院,远离喧闹的地方,渐渐融入黑夜中,不声不响,无声无息。
“吱。”
没过一会,一个沉闷的开门声打破了这个黑夜对院子施加的沉睡魔咒。
但黑夜好像一个无声的吞噬兽,把所有突兀的声音吞噬到深渊。
轻声关上门后的濮阳清韵看见春喜的房中有微弱的光亮,眼神随着那光亮同样泛起了微弱的光芒,快步走过去,但是在进去的一瞬间,心底里泛起的期待,希望,惊喜又被浇了下去。
屋子里的光芒来源于桌子上的蜡烛,但是随着蜡烛一点点的耗尽,好似这个院子里最后一个有温暖的地方也化成了缕缕青烟。
还是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