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熹出去走了没多少路,便被钟晖瑾和他的小弟拦下了。
钟晖瑾牵着高葵的手,看着陈光熹:“惊不惊喜?老陈,想我没?”
陈光熹不说话,后退几步。
“没想到你还挺有钱的。”钟晖瑾拿出陈光熹的钱包。
陈光熹眼神一紧:“你从哪里拿的?”
钟晖瑾很是惊奇:“哟!原来你会说话啊!从你书包里,怎么了?想要啊?来拿啊!”
果然是……
陈光熹心想,不再说话。
钟晖瑾见他没再说话,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只见他上去踹了陈光熹一脚。
陈光熹倒在地上,钟晖瑾的小弟蜂拥而至。
不知过了多久,陈光熹的头越来越沉,还有液体从头上流到地上。
小弟们累了,钟晖瑾让他们把陈光熹架起来按在墙上,他掐着陈光熹的下巴,拍了拍陈光熹的脸:“我看你这小脸太白净了,不好看啊,来!高葵!”
高葵走过来,手指间夹着根烟。
她优雅地吸了一口,走到陈光熹面前,眼睛里充满了兴奋。
看准了位置,高葵拿好闪着红光的烟头,就要按下去时:
“住手!”
闭着眼睛晕沉沉的陈光熹感觉有一只清凉的手抚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是少女无法忍受疼痛的“嘶”的声音。
蓝音福咬紧嘴唇,被烟头烫伤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高葵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蓝音福。
蓝音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沉默地看着高葵。
“呸!”钟晖瑾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从哪里冒出来的女的?”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你们最好老实点儿!”蓝音福斩钉截铁地说,眼神凶狠,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们都撕碎一样。
钟晖瑾吞吞口水,后退一步:“切!走!不好玩儿了!”
高葵看着蓝音福,眼神复杂。
蓝音福亲眼看着他们消失,才扶起地上的陈光熹。
“啊!你头流血了!”陈光熹听到蓝音福带着哭腔的焦急声。
“怎么办啊!?止不住!”
陈光熹睁开眼睛,看到满眼无助和慌乱的蓝音福,此时她满脸泪水。
陈光熹忽然抓住蓝音福慌乱的手。
冰凉。
蓝音福一下子愣住。
陈光熹笑了笑,轻声道:“笨蛋。”
然后看着被烫伤的地方,眼里溢出心疼:“疼不疼?”
见陈光熹说了话,蓝音福忽然哭的更厉害了:“你不能死啊!你还没同意让我帮你呢!”
“死不了的,”陈光熹有点无奈,颤抖地站起来,“你看。”
这可把蓝音福吓得不轻:“你确定这不是回光返照?”
“我觉得咱还是先去医院吧。”
“噢好好,马上去!”
处理完伤口,蓝音福看着陈光熹额头上的纱布,笑了。
当然,蓝音福也负伤了。
“怎么都这么不小心?”给他们包扎的护士小姐心疼地说,“都要留疤了。”
“我这个也要留疤吗?”蓝音福好奇地问。
“是啊。”
没想到蓝音福心里美滋滋,一想到这是为陈光熹而受的伤,她就觉得一点儿都不疼。
时间久了,蓝音福感觉自己对陈光熹的感觉不再是刚开始那种仅仅是想要帮他了,而是……更加复杂的一种感情。
“小笑!下雪了!”一个年轻男子跑进来,兴奋的对护士小姐说。
“真的吗?等等我,我马上出去!”虽然这么说,护士小姐还是很仔细的给蓝音福弄好伤口,然后才兴奋的出去了。
“降温了,你进去把外套穿上。”男子说。
蓝音福和陈光熹也出去了。
“这才十一月中旬吧,怎么下这么早?”蓝音福问,打了个寒颤。
眼前是细细密密的小雪,陈光熹看了一眼旁边的蓝音福:“谁知道呢。”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来的都要早。
街边全是迎接初雪的兴奋的人们,陈光熹又看了一眼蓝音福,没想到蓝音福也在看他,再次四目相对,他飞快移开目光。
蓝音福像是抓到他的小尾巴似的,藏不住开心,问道:“你看我干嘛?”
“……”
“再看一眼来!免费哦!”
“……”
“有免费的美女都不看。”蓝音福冲他翻了个白眼,但仍然开心地笑。
陈光熹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他忽然好期待这个即将到来的冰冷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