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上午在东单大街上发生一起恶性暴力事件,造成多名群众受伤,首都警察闻讯出动,在首都群众的帮助下迅速将犯罪分子抓获归案。这件事已经清楚的表现出了人民群众和公安干警的鱼水情深,任何企图破坏人民群众安定团结的叵测居心都是无法得逞的,并且在抓捕犯罪分子的时候,武警官兵都非常勇敢。
寥寥一百余字的新闻被刊登在第二的报纸上,就简单把昨张林的东单事件给报道了,并且还是在报纸的角落版面,但尽管是这样,还是把机关的宣传通稿格式给表现了一个淋漓尽致。
在南江市中心的一处茶楼的雅座里,谭千军姜春华和陶国令三人正在叹早茶,只是他们三人此刻都是眉头紧锁,面前的茶点一点没动,就是在思考着什么,一张报纸摊开在那里,上面用钢笔标注起来的地方,正是那条报道张林东单事件的新闻。
相比普通人,他们三个作为权贵子弟要了解的更深。
他们所了解的并不仅仅是报纸上的字面文章,只需要一个电话,他们就能了解到当时东单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更能明白这个事情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现在才会这么烦闷。
“谭哥,真想不到这个张林的心思居然这么脆弱,好歹也是个国家从几百万军人里面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国家还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来培养他,你他怎么连一点事情都忍不了,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也太不像话了!”姜春华有些烦躁的。
谭千军则是摇头:“其实这个张林的心理素质行不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就能带着枪从首都卫戍军的军营里冲出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显然谭千军想的就要比姜春华深多了。
姜春华这才恍然大悟,的确,他们在让人举报张林妻子怀邻二胎,并让当地依法严办的时候,就想过万一出现了意外,张林会不会想不开什么的。不过那时他们都不在意,毕竟他那是在首都卫戍军军营里,那里强兵环绕,还都是全国精心挑选的精锐,就算是一个集团军,在没有重型武器的前提下,都未必能讨得了什么好,他张林又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神仙,怎么就能从那里跑出来呢?
但现在的情况是张林就是跑出来了,还是带着枪在打死了自家一个亲戚的前提下,仍然冲出来了,这太诡异了!
“该死的,这是周铭那家伙搞的鬼!”陶国令突然喊出一声道。
“国令,你现在就不要瞎嚷嚷了好不好,周铭才是什么级别?也能影响到首都卫戍军了?连杜鹏都没这个本事吧!”姜春华很不满的对陶国令。
不过谭千军这时却很支持陶国令的话:“国令虽然还有点犯癔症,但他这话从本质上来却是没错的,这个事情不管是不是周铭策划的,但这个事情以周铭那样的人,他却不可能会放过。”
姜春华想了一下赞同谭千军的话:“没错,周铭是个非常精明的人,他一定会利用这个事情大做文章的!”
陶国令听到谭千军和姜春华第一次这么和自己的步调一致,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就死这样,所以我就一直在我们必须要先发制人,必须要先把周铭弄死,他这样的祸害绝对不能留!”
“这个事情不用国令你我也知道,我不会等着周铭出手的。”
谭千军这么着,随后一转话锋,抬头看着陶国令问:“不过国令你的动作也太慢了,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的资金才汇拢回来多少,要像你这个速度,我们在岭南的布局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谭哥,我了,只要把周铭弄死,我就会把钱交出来的。”陶国令还是这句话。
这让谭千军勃然大怒,只是谭千军作为京城一哥,他的火气不是大吼大叫,只是冷笑一声对陶国令:“国令,我和花是拿你当兄弟看,才这么帮你的,你现在这么做,是不是不拿我和花当兄弟了?”
“我当然也拿谭哥你和华少当兄弟,但我也有我的原则。”陶国令。
“好你的原则。”谭千军,眼中的狠厉一闪即逝。
……
与此同时,在北边的燕京,周铭也在火车站接到了从阴山回来的杜鹏,周铭开车带着他去饭店吃饭。
尽管只有两个人,但周铭觉得自己有钱任性,也还是开了一个包厢,他们才在包厢里坐下,还没等服务员上菜,杜鹏就迫不及待的问:“周铭,燕京这边什么情况?我听张林去东单闹事了?”
周铭苦笑了一下:“闹的动静还不,死伤不少,估计他这次要上军事法庭了。”
“我靠!”杜鹏惊诧道,“张林这家伙也太沉不住气吧,怎么这样就去闹事了呢?害我白去阴山那边跑了一趟。”
周铭摆摆手,然后问杜鹏:“张林这边就看中央怎么安排了,毕竟这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想起来感觉很蹊跷,我认为不应该把责任全部推在张林一个人身上。”
作为国家主席的孙子,杜鹏也有很好的政治思维,他马上反应过来:“周铭你怀疑这个事情是有人故意的?从情况上来分析也的确是这样,要不然就算张林再厉害,可首都卫戍军的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呀,他一个人怎么能冲出有荷枪实弹的岗哨?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可这是谁动的手脚?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杜鹏凝眉想了一下接着分析:“这个事情最倒霉的是谭家,虽然私拆张林信件的干部是谭家人,张林也是为了报复谭家才这样做的,但谭家也不至于自己作这个死。那么这样一来很有可能就是谭家的对手了,可这又会是谁呢?他干嘛要搞出这样一个事情呢?”
周铭无奈的摇头:“行了我你就不要在这里装福尔摩斯了吧,这个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去纠结了,不管是谁做的,都和我们没关系了,我们的目光应该放在以后。”
“没错,周铭你的对!”杜鹏打了个响指,“既然有人在幕后费尽心思主导了这个事情,他肯定还会有后续的动作,我们可以配合他们在这个事情上大做文章!”
最后杜鹏敬佩的对周铭竖起了大拇指:“周铭你老大太厉害了,不进机关去当官真是可惜了!”
“算了吧,就我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我是坐机关的,只怕我这辈子也没有晋升的指望了,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生意,成就一位商界大亨的好。”周铭接着,“而且就像你的,那边既然有能力搞出这个事情,就肯定还会有后续动作,所以我认为我们也没必要再在这个事情上做文章了。”
“不在这个事情上做文章了?这是为什么?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呀!”杜鹏感到非常惊讶。
“因为那边既然敢搞出这个事情,那边就有足够的实力能打倒谭家。”
周铭这么是非常有把握的,毕竟在前世的时候,这个事情导致首都卫戍军整个编制的裁撤,还牵连到了政工干部私拆军人信件的管理问题,中央在这些事情上左一拳右一脚,的确给了谭家一记重创。
杜鹏似懂非懂的点零头,然后问周铭:“既然周铭你那边能搞定谭家那我们就不管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面对这个问题,周铭并不着急回答,而是先呼出一口气,然后才:“我们从南江一路徒了临阳,我甚至还差点被谭大少给赶出国,但我可不是什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现在,就该是我们找他们算漳时候了。我们可以不在这个事情上大做文章,但我们却要配合那个幕后主导一起清算谭家!”
周铭的回答让杜鹏感到震惊,只是这个时候不管是这话的周铭还是听这话的杜鹏他们都没想到,周铭的这句话,竟然和一位大人物的想法不谋而合。
在中南海的一处偏厅,整个国家的两位最高领导人杨定国和杜中原正在房间里喝茶聊,杜中原轻轻放下报纸对杨定国:“真没想到那些人真敢这么干。”
杨定国喝了口茶:“利益之下没什么是不敢干的,谭家这些年占据着中央太长时间了,挡住了很多饶利益,他们一直就对谭家很不满,现在好不容易碰上这个事情,他们自然要在里面动点手脚了。”
“杨老所言极是,不过这也是杨老的眼光独到,如果不是杨老您及时调他们的人进中央,只怕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动手吧。”杜中原,杨定国对此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作任何评价,杜中原又问杨定国,“我知道杨老你一直在关心那个叫周铭的家伙,你觉得他会怎么做?会在这个事情上大做文章吗?”
如果是别人,杜中原肯定不会这么问,因为一般人也没这个本事,但是周铭,杜中原隐隐觉得这个年轻人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杨定国沉吟一会:“如果周铭只是在这个事情上大做文章,那我只能他的目光还是太短浅。”
杜中原眉头一挑,有些没想到杨老居然还有更高的评价:“那杨老你的意思?”
“他肯定会把目光放在更远的地方,因为现在正是他们秋后算漳时候,我们就瞧着好了。”杨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