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够卑鄙无耻的了!”周沫听曲清雨威胁自己,气恼的随手一推凑到身边的曲清雨。
谁知,曲清雨顺着她的手势就倒了下去,嘴里叫着:“周小姐,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啊”
周沫一愣,还没等她说话,盛美就跑过来了,咋咋呼呼的叫着,“快点来人啊,周沫把我嫂子推倒了,快点来人了,周沫要打我嫂子”
盛美这样一嚷嚷,大宅里面马上跑出很多人,包括华玉清。
华玉清一看曲清雨跌倒在地,脸色马上就变了,气咻咻的走到周沫面前,不分青红皂白的扬起手,“啪”的给了周沫一耳光。
“你这个不入流的女人,竟然敢动清雨,你是找死!”华玉清平日就看周沫不顺眼,今天终于抓住由头,这一巴掌几乎使出了她全身的力气。
周沫白嫩的脸颊立即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脸,气恼的辩驳,“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倒下去的”
“就是你推倒的嫂子,我在旁边亲眼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盛美杏眼圆睁,大声的为曲清雨做着伪证。
“我没有推她”
“死丫头,你还敢抵赖,看我今天不撕碎了你的嘴!”华玉清说着话,又伸手想揍周沫。
“出什么事了?都在这里嚷嚷什么呢?”一道清冷肃杀的声音传来,轻易就压制住所有人的吵闹声。
大家一起回头,见高大挺拔的盛南平正大步走来,薄唇抿成了一线,毫无温度的犀利瞳孔中明显带着不悦。
盛美仗着盛南平对她宠爱些,先跑到盛南平的身边,指着周沫说:“哥,那个穷贱的女人,故意把我嫂子推到了,我亲眼看见了,她还想抵赖!”
盛南平冷厉的目光扫向周沫,周沫被盛南平吓怕了,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曲清雨“哎呦”痛叫两声,成功刷了她的存在感,将盛南平的视线吸引过去了。
“清雨,你怎么样啊?”盛南平大步走到曲云玮身边,俯身想把曲清雨扶起来。
“南平,我我肚子好疼啊我们的孩子”曲清雨虚弱的靠在盛南平的怀里,小手紧紧攥着盛南平的衣襟,一张俏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别害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盛南平稍一用力,就将曲清雨打横抱了起来,看都不看周沫一眼,大步往他的车旁走去。
盛南平带着曲清雨走了,华玉清和盛美几个人将周沫围住了,华玉清愤恨的指着周沫,“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拉到内堂去!”
周沫情知不好,连忙躲闪,“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啊?”
华玉清看着她冷冷的笑笑,有两个高大的女佣过来将周沫架起来,硬拉着往盛家内堂走。
盛家的内堂在大宅的后面,修建的很是巍峨,里面供奉着盛家历代祖先的灵牌。
华玉清坐到内堂大厅的主位上,盛美和佣人们分别站在两边。
周沫觉得这个地方阴气很重,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不想走进去,这时身后有人用力一推搡她,猝不及防的周沫被门槛绊了一下。
“啪!”的一声,周沫毫无形象的摔趴在地上,膝盖与坚硬的地板直接交错,痛的周沫眼泪都流了下来。
我艹你们姥姥啊!要不要这么恨啊!
周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刚往前走了几步,腿弯处突然被人踢了一脚,传来巨疼,“跪下!”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地面跪去,受伤的双膝再次磕到冰冷的地板上,疼的周沫惨呼一声,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周沫下意识的想站起身体,但两边的肩膀却被人牢牢的按住了,她只能忍着疼,无奈的跪在华玉清面前。
坐在主位上的华玉清蔑视的睨着跪在地上的周沫,说:“你以为我们盛家是什么地方,可以容许你随便的撒野!清雨怀的是我们盛家嫡孙,也是你这贱人能动的!”
周沫忍着疼,大声的辩驳,“我根本没有碰曲清雨,是她自己跌倒陷害我的”
“你还敢犟嘴!清雨会不顾孩子的安危,故意摔倒陷害你吗!盛美亲眼看见你推到清雨了,你还不承认!”华玉清怒不可遏,挥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扫落在地。
茶杯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渍溅到周沫的脸上。
周沫咬了咬下唇,倔强的说:“我就是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倒下的。”
“死丫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华玉清阴郁的脸上染上愤怒,厉声叫着:“请家法!”
周沫不由诧异的眨巴了两下眼睛,都什么年代了,他们家还有家法啊!
很快的,一个女佣人捧着一个红木朱漆的盒子走到华玉清身边,谦卑的躬身送上,“夫人,家法在此。”
华玉清慢慢的从朱漆盒子里拿出一个比手腕还粗的藤条,眯眼看着周沫,“我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你把清雨推到的?”
周沫看华玉清的架势是要屈打成招啊,她也来了拧脾气,“不是我推到的,是那个黑心的女人自己摔到的,她想诬陷我!”
华玉清握住藤条,朝天上用力一挥,发出“噗”的一声,她将藤条递给身边一个粗壮女佣,指着周沫“打,给我狠狠打!”
这个女人真不客气,接过藤条也不先演练一下,挥手就像周沫身上抽来。
“啊!”周沫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后背火辣辣的疼,疼的她五脏六腑都仿佛错了位。
眼见着女佣又举起藤条向周沫抽打下来,内堂外匆匆走进一个人,大声叫着,“别打了!”
周沫喘息着看向来人,是盛南平同父异母的姐姐,姜安迪的妈妈盛乐。
盛乐是盛华庭没有结婚前同别的女人恋爱生出的女儿,后来盛家同华家联姻,华玉清嫁给了盛华庭。
华玉清并不喜欢这个刺目存在的大女儿,但盛乐从小跟着盛家老太太长大,独得老太太喜欢,华玉清也不敢将盛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