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糖糖的表情冷冷的,眼神也冷冷的,没有半点她平日里的模样。
“没事本王就不能过来了?”战翊拧着眉头,“我不是让吉祥送了新的玉容膏过来吗,为什么不用?”
黎糖糖简直要笑死了。
真的很想问问战翊,您老人家是谁呢?
凭什么管我的事?
好吧,虽然在名义上,战翊是她的夫君,但是那只是名义上的好不好?
“用了又怎么样?”黎糖糖反问,“不过是一点子小伤,又不是什么大事,过两日就好了。”
这话倒不是赌气,也不是为了安战翊的心。
是在黎糖糖心里,这点小伤,的确不算什么大事。
左右过两日就能好的,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身上左一层,右一层的糊药呢?
“你……”战翊觉得有些气闷。
他很想问问黎糖糖,为什么每次面对自己的时候,永远都像是一个小刺猬一样。
“主子。”两人正僵持着,樱桃掀帘子进来了,“主子,吉祥……请了刘院正来,就在院子里呢。”
樱桃的脸色有些为难。
她也实在是没想明白,不就是手腕受了伤,怎么好端端的就把太医院的院正给请来了。
这是生怕她家主子受的伤太小了?
樱桃看向战翊的目光里充满了不理解。
“谁?”黎糖糖一怔,“他来干什么?”
这也不能怪黎糖糖,她一向身体康健,这嫁进雍王府之后,别说是太医院的院正了,就是连普通的郎中都没见过。
“说是来给主子请平安脉的。”
樱桃一边说,一边去看旁边的战翊,希望他能说句话。
可是战翊就跟没听见一样,坐在桌子旁边慢慢的喝着茶水,连头没抬过。
“请平安脉?”黎糖糖差点就想说,他是不是吃饱的撑的了。
自己活得好好的,需要太医院的院正来请平安脉吗?
究竟是她面子太大,还是快死了?
“额,让他进来吧。”
不说来者是客,就刘院正的这个身份,自己也不敢怠慢啊。
眼看着樱桃出了门,黎糖糖看向战翊的目光恨不得吃了他。
“你疯了?你让吉祥去的?”黎糖糖真想撬开战翊的脑袋看看那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屎,“一会儿刘院正问我什么毛病,你自己解释吧。”
总不能说因为手腕受伤就要请太医院的院正吧?
感觉这话说出去,她会被太医院的人给打死!
战翊不置可否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黎糖糖还想在说什么,樱桃已经带着刘院正进门了。
倒是和黎糖糖想的不太一样。
她以为既然已经做到了院正,想必该是个花甲老头呢,没想到刘院正看上去也不过就是四五旬的年纪,留着胡子,倒是挺让人瞅着信任的。
在刘院正进门的那一刻,黎糖糖就歪在了贵妃榻上,佯装闭目。
毕竟说了是生病,总不好大大咧咧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吃吃喝喝吧?
她是真怕刘院正给她扔出去啊。
“微臣见过王爷,王妃。”刘院正躬身行礼,“听闻王妃身子不适,微臣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