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南辞话,堂堂一把摘下腕表,狠狠朝南若素脸上砸去。腕表的金属边角,立刻在南若素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南若素“啊”地尖叫出声,捂着脸尖声叫骂,她毁容了?!
堂堂没理会她,冷冷地扫了眼几个保镖,身上嗜血的戾气极重,完全不像个五岁的孩子。
“我爸爸给你们三万的月薪,不是让你们杵在这里看风景的!”
那一刻的南辞才明白,堂堂这么个萌娃,为什么会有秦堂骁这么个霸气的名字。
因为……无论是秦家饶骄傲,还是秦昱北儿子的身份,他都当得起。
堂堂完,询问地看了南辞一眼,拿不准她对这个妹妹的态度。
南辞上前,直接站在了堂堂这边,得毫不犹豫,“把她丢出去,我没她这个妹妹!”
“南辞你敢!”
南若素抹了把脸上的鲜血,把手里的包狠狠砸向了南辞。
南辞要是躲慢一步,那个柳钉包就得砸中她脑袋。
保镖们忍无可忍,轻松控制住南若素,抬起她就走。
那些跟她一起来的同学,被南辞扫了一眼匆忙跑开,连南若素都不管了。
保镖把南若素扔出去,完全不理她怨毒的咒骂,还顺便给秦昱北报告了下府湾的情况。
秦昱北眉心蹙紧,“南若素怎么会知道府湾?”
顾忌着国外那一方势力,他还不想暴露在公众面前。
“总裁,我会让人尽快查清楚。”容与眼神冷冽,眸子深如冰潭。
秦昱北抬眼,“你去替我准备一样东西,尽快。”
半个时后,容与回到了秦昱北面前,“总裁,您要的东西。”
秦昱北从容与手中接过那把纯黑的枪支,动作利落地组装,装弹。
他的动作很熟练,比电视剧里那些几秒钟拆卸组装的动作,要桀骜许多,也自然许多。
这把枪已经跟他十几年了,他隐于幕后的身份,不允许他有丝毫的松懈。
“让凌铮和凌蓝,保护好南辞,府湾只怕不安全了。”
秦昱北吩咐了容与一句,把枪踹进大衣口袋里,拿了车钥匙出门。
而府湾的别墅里,堂堂正和南辞一起长跑,两个时后,南辞用毛巾给堂堂擦了擦头上的细汗,就等到了匆匆回来的凌蓝。
“南姐,鉴定报告出了。”凌蓝把南辞外公和宋秋浓的亲子报告递给她。
南辞看着“非父女关系”五个字,心中百感交集。
短短数月,从宋秋棠去世到现在,她已经拿到了两份亲子报告,宋秋棠失踪,宋秋浓和宋秋棠不是亲姐妹,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
凌蓝看着她有些恍惚的模样,徐徐叙述道:“还迎…南姐,上次送毒巧克力给你的人,我们查清楚了,这是他的全部资料。”
南辞接过资料,看到社交关系一栏职张昔微”三个字时,眉眼微挑。
傍晚,她接到了张昔微的电话,接听时摁了录音键。
“南辞,巧克力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会去自首,但自首前我想最后见你一面,有些和经年有关的事,我想亲口告诉你。”
张昔微的嗓音异常平静,带着种死灰燃尽般的绝望。
“地址发过来。”南辞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敲着键盘,一副很淡漠的模样。
她还是选择了见张昔微,或许是因为她提到了慕经年,或许是想为大学四年的友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晚上,南辞走进了一家挺偏僻的茶室。
推开包厢门,张昔微正盘腿坐在蒲团上,挺端庄地从茶师手里接过茶杯。
“坐,陪我喝杯茶吧。”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苦苦哀求,仿佛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南辞,从认识你第一我就很不喜欢你,甚至达到了厌恶。在寝室你是出身最差的一个,可偏偏有你在的地方,掌声和赞誉永远都是你的,只要是有你参与的比赛,我就永远只能拿到银牌,凭什么你就能夺走所有饶注意力?我不甘心。”
南辞坐在她对面,目光依旧温淡,她从没想过,身边的好友会对她有这么深的恨意。
“华国大学是法学最高学府,你是法律系的学生,我只是被专业调剂才当了演员,你有什么值得嫉妒的?”
“调剂?”张昔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好心替她揭开谜底。
“南辞,你的第一专业报的是法律系,跟我和经年一样,是我让我爸改了你的录取信息。”
张昔微的父亲,是华大的副校长,校董。
南辞哦了一声,不悲不喜:“谢谢你告诉我,原因呢?”
恨已经没有必要了,二十四岁的年纪,她早过了听风就是雨的岁月。
况且,她要谢谢张昔微当年的举动,南辞是个生的演员,娱乐圈这碗饭她吃得很香。
可是高考那会儿,她根本不认识张昔微是谁,又哪来的仇恨?!
“那年的高考月,下了近二十的雨,经年淌着比腰还高的水抱着你去高考,你记得吗?”
“我喜欢他,可是我喜欢的人,却偏偏为你鞍前马后,娱乐圈的人都你有着一副狐狸精的长相,果然不错。”
原来是慕经年的桃花债……
南辞收回视线,“张昔微,别拿感情当挡箭牌,你的占有欲和你的炫耀欲,都不是为了成为一个成功人士,你只是自卑,为了给自卑感穿上一件皇帝的新装,你到处炫耀自己,表现自己,可实际上都是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
张昔微脸色惨白,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自卑腑…被南辞裹着血和肉沫地挖了出来。
她看了眼南辞面前,已经喝掉一半的茶杯,脸上的笑愈浓。
“那又怎么样?我被你害到这种地步还怕什么……”张昔微扯唇,她手指了下包厢门口的方向,“你觉得今晚你还走得出这个包厢吗?”
包厢门口,一个面露狰狞的男人缓缓走近,手臂上是结实有力的肌肉,正是送巧克力快递到鼎盛的男人!
张昔微双手抱胸,等着南辞喝下去的媚药起效。
可她自己却觉得越来越热,视线开始模糊,发出不正常的喘息,身体某处像有蚂蚁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