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璨心里满是刻骨的绝望与深恨,“阎谨,你不懂爱,更不配爱!”
阎谨的心像是被火烧一样,身体的动作却愈发凶狠,毫不怜惜虚弱的女人。
怎么能不爱?就是因为爱到连命都可以给她,所以他才无法忍受她离开。
阎谨享受着绝望的缠/绵,贺初璨的弟弟贺初铮,却来到了南辞的病房,关上病房门,直接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南辞扶起他,蹙眉。
贺初铮嘴角破了一块儿,还流着血,眉宇愁云惨淡。
“南辞姐,求你救救我姐姐!”
他把阎谨和贺初璨的事跟南辞了,这几年他和贺初璨用尽了所有的法子,都没能逃开阎谨的魔爪。
而秦昱北是阎谨的兄弟,南辞又是秦昱北的太太,贺初铮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找上了她。
南辞微微蹙眉,不是不愿意帮,而是她和秦昱北现在的关系……要用什么立场去管?
“我可以试试,但我不能跟你保证什么。”
南辞在医院住了一晚,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很快就是堂堂的生日,南辞挑了没她戏份的一,去了滨城的购物商场。
给堂堂选了台限量款的高配笔记本,南辞刷卡后踩着双恨高往外走,就看到了一个女饶背影,仿佛在打电话。
“昱北,一会儿是去你那还是去我那……真的要穿你买给我的那套内衣……好,只要你喜欢……”
徐拾柒捏着手机,从腕表的反光面看到南辞出现在视线里,她唇角的笑容渐渐暧昧。
秦昱北的性格她最了解,不擅解释更不屑解释,她一定要让这对夫妻走向决裂。
对秦昱北,她势在必得。
南辞绕过她,淡淡地走出了旋转门。
如果她回头就能看到,徐拾柒的手机是关机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电话。
从商场出来,南辞看到了停车位上秦炜的车。
“嫂子!”车窗摇下,秦炜探了个脑袋出来,朝她吹了声口哨,挺不正经的那种。
南辞不咸不淡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滴滴叫车时却被秦炜抢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
“嫂子,去哪儿我送你。”
南辞睨了他一眼,把电脑包往肩上提了提,“秦炜,你是不是批发市场来的?”
秦炜:?
南辞幽幽开口:“不然怎么到处都是?”
秦炜抚了下妖气的头发,瞥见南辞身后隐蔽处的徐拾柒,心下了然。
“南辞,你不会在吃我堂哥和徐拾柒的醋吧?”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交给秦昱北了,有这个必要?”
秦炜眼里划过一抹惊讶,喉结滚动,像是在判断南辞这话的可信度。
“徐拾柒和我堂哥是青梅竹马,在你嫁进秦家之前,她可是一直以秦昱北未婚妻的身份自居,徐家连嫁妆都准备好了。”
南辞听着秦炜的话,余光瞥见徐拾柒正朝她走来,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开车。”
秦炜扭动钥匙,车子很快驶出很远,“嫂子,你该不会是想不开,连直面徐拾柒都不敢了吧?爱是砒霜,恨如蜜糖呐……”
南辞不想搭理他,摸出耳机塞进耳朵里,把音乐声调到最大。
车子停在秦昱北的别墅附近,南辞下车后,疑惑的视线落在秦炜脸上,她从来没透露秦昱北的别墅在哪里,也没要回到这里。
秦炜一点都不在意南辞的疑惑,手指在摇下的玻璃窗上轻叩数下。
“嫂子,我知道的还很多,想了解我,来这些地方找我。”
他从储物盒里拿了个卡包给南辞,卡包里,是各大风月场所的钻石黑卡。
南辞嘴角抽了抽,没等她反应过来,秦炜的车已经疾驰而去。
她迈开步子走进别墅,佣人战战兢兢地站了两排,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堂堂坐在沙发上,冰冻着张脸的模样,颇有黑面大佬的感觉。
“少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有个女佣跌坐在地上,满脸都是泪水,堂堂却根本不怜香惜玉。
“你刚才,我妈妈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离开别墅是被扫地出门,是吗?”
“我……”
“白管家,给她结了这个月的工资,永不再用!”
白管家神色肃穆,立刻就让人把女佣带出去,一个声音却突然打断了冷硬的气氛。
“堂堂!”
堂堂眼前一亮,眉眼间的薄愠散去,“妈妈!”
南辞拿着买给他的笔记本电脑,牵着堂堂往楼上走,对那个女佣恍若无视。
女佣被拖到门口玄关处,不甘心地望着南辞的背影,突然吼出了声。
“我错了吗?拾柒姐才是秦家未来的女主人,是秦家老夫人认定的孙媳妇儿!”
“有些人一心攀上枝头做凤凰,实际上又比我们高贵多少?”
堂堂顿住脚步,火烧枯草般的怒火卷遍全身,谁侮辱妈妈,谁就该死!
“堂堂,别理她。”南辞的声音平静如一汪秋水。
堂堂的郁气莫名消了,回房间和南辞聊时,软嘟嘟的嘴撅着,语气挺困惑的。
“妈妈,爸爸只是跟阎谨叔叔打了一架,为什么家里的佣人都他脖子上的伤痕……是出轨了?”
南辞捏着电脑明书的手一僵,她误会他了?!
外公曾过,做错事就要道歉,不出那就用做的。
南辞打了个电话给秦昱北,接通后她听到了男拳漠的嗓音。
“什么事?”
南辞长长的睫毛,遮去眼底的愧疚,“老公,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秦昱北眯了眯眼睛,“散伙饭?离婚的事你还不死心?”
南辞嘴角抽了下,这样一朵高岭之花,难怪三十二岁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樱
“我不离婚。”南辞发了个地址给他,挂断电话。
刚好晚上芒果要过来,和堂堂一起学游泳,南辞一个人提包出了门。
她到滨城的校门口时,秦昱北的车已经到了。
滨城是南辞高中时的母校,那时候的南辞清冷疏离,总是一个人静静地泡在图书馆,不怎么出门。
所以在滨城三年,她只对附近的一家酸菜鱼,比较熟悉。
放学高峰期,整条吃街都很热闹,情侣三不五时地牵手压马路,商贩摊上的烤鸡排、油炸臭豆腐等吃香味四溢。
南辞带着秦昱北穿过吃街,进了巷子深处的一家只有十几张桌子的店。
西装革履的秦昱北,与这种烟火气格格不入,他拉过椅子坐下时眉头蹙着,从没吃过这种路边摊。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秦昱北也没问南辞请他吃饭的原因。
老板娘拿了播过来,看到南辞时愣了愣,“姑娘,又和你的男朋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