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炜将人带上了床,扯下她身上碍眼的窗帘。
突然,门外传来“砰”的一声响,总统套房的门被踢开,门上的木片都碎了好大一块。
秦炜利落地脱下西装外套,一把扔到南时身上。
他一转身,南辞穿着高跟鞋的脚,已经踹向了他跨间。
“我操!”
秦炜眼里的笑意全没了,剧烈的疼痛感让他脑门上冒出大颗汗珠,眼里闪过一抹阴鸷。
“南辞,你是不是想像你那个旧相好一样,进监狱里呆几年?!”
南辞身后的宋秋浓赶紧跑过去看南时,南辞则缓缓身手,揪住秦炜的领口。
“秦炜,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可就是护短,你敢动我妹妹,我就算真废了你的子孙根,那也是为良家妇女除害!”
“你们这些男人,整想着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就没一个好东西!”
“南辞你……”疼痛过后,秦炜被她骂得有点哭笑不得。
“秦少爷,请你出去。”
南辞做了个请的手势,没再追究下去。
她不可能拿秦家的少爷怎么样,毕竟南时还没受到实质性伤害,而秦炜也自知理亏,所以默契地不提她踢他的那一脚。
秦炜走出房间,看到了房门口的秦昱北。
“哥,你这是来给嫂子撑腰的吧。”
秦昱北没话,当然不会告诉秦炜,他是觉得秦炜看南辞的眼神和他的一样,所以南辞来找秦炜,他跟了来。
那种眼神,是男饶占有欲……想把一个女人藏起来,囚禁个七八十年的占有欲。
“嫂子这简直就是扶妹魔,至于吗?”
见南辞发火,秦昱北也没忍住心头的火气,“你解皮带脱衣服,提枪强上的时候,就没想过南辞会打死你?”
屋里,宋秋浓扶着南时,南辞给她换了件衣服,喂下了解药。
宋秋浓看着南辞忙里忙外的动作,眼神复杂。
“我让人在楼上开了间房,你带南时休息一晚上,明早上她醒来就好了。”
南辞没为难宋秋浓,尽管宋秋浓可能和她母亲的死有关,可宋秋浓遭遇了失去亲饶痛,她不屑在这个时候,往宋秋浓心尖上戳刀子。
南辞从包里摸出张房卡,放在床上,提着包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宋秋浓喊住了她。
“谢谢……”宋秋浓的声音翻涌着酸楚,整个人是一副颓然的架势。
“不用,我不是为了帮你。”南辞语气凉薄,“你给我妈妈带来的伤害,我一刻都没有忘。”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母女的事,南辞,我欠你和你母亲的,以后你若有难,我拿命来还。”
两行清泪在宋秋浓脸上滑落,她的丈夫为了利益,把她的女儿送到男人床上,平时她交好的那些豪门夫人,没一个肯站出来帮忙。
来可笑,能为了救南时而得罪秦炜的,只有南辞。
南辞没在意,离开后跟秦昱北回了别墅。
两人进入别墅后,别墅外的一个“花盆”似乎动了动。
一个女孩蹲在几盆名贵花树间,身旁还卧着只白狼。
萌娃胖嘟嘟的手在白狼身上摸了把,黑漆漆的眼睛像藏了星星,望着南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白,你……这个女人真的抛弃了我和爹地吗?”
白狼听不懂她的话,嘴里咬着块饶头盖骨,在磨牙。
“别咬了,脏!”女娃眼里闪过厌恶,“再叼这些脏东西回来,我就把你剔了骨头煲汤。”
她起身,把地面上用树枝写出的“herry很想妈妈”用鞋底蹭掉,离开前,最后深深地看了眼别墅里亮灯的房间。
南辞洗了个澡出来,关掉房间里的灯,在床上倒头就睡。
生存挑战真人秀里的嘉宾,除了她都是像时穆寒那样的大腕,档期排得很满。
所以在拍摄期间南辞熬了几夜没睡,倦意袭来,她很快沉沉睡去。
等电话铃声把她吵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上午九点。
“喂……”南辞迷迷糊糊地摁了接听键。
“姐,昨晚的事……谢谢你。”南时捏着电话,心有余悸。
身上的药性残留,仍让她的身体有些虚弱。
“没事,你离南晏青远点,还有那个南觅。”
“姐,我听爸,南觅……是你的亲哥哥,秋棠大姨的儿子,你怎么会……”
南辞从床上坐了起来,眉头蹙了蹙,“没有那一张亲子鉴定,谁也不准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挂断电话,南辞按照日程表上的内容,去了自然堂新品上市发布会的现场。
会场镁光灯闪烁,南辞穿着品牌方的礼服,涂着三色咬唇膏,落落大方地站在镜头前。
许悄给她接的代言活动,都是高赌奢侈品代言,镜头下的南辞可盐可甜,让资本方的印象很深。
从台上走下来,南辞去更衣室换衣服,一只手却突然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手帕里浓烈刺鼻的气味,让南辞很快地失去了意识。
楚惜暮从黑暗中走出来,把手帕塞进口袋里,换上南辞的衣服,用南辞的指纹解锁她的手机,翻出凌蓝的聊界面。
“我有些事要处理,你们不用跟着我。”
随后,“南辞”戴上口罩和墨镜,拉开更衣室的门走了出去。
许悄坠楼后,一直在医院养伤,今没有来。
会场的人很多,凌蓝只看到“南辞”的身影在人群中闪了一下,很快就消失不见。
聊界面上的那句“我有些事要处理,你们不用跟着我”是南辞的语气没错,可是……
凌蓝蹙了蹙眉,只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被楚惜暮迷晕的南辞,是被冷水泼醒的。
她脑仁疼得像要炸开,四肢被很粗的绳子绑住,拴在大厦台的栏杆上。
“醒了?”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在南辞身后。
熟悉的嗓音,让南辞眸子微沉,“楚惜暮?”
楚惜暮穿着服务生领班的衣服,刻意扮丑的脸上全是麻子,肤色黑沉沉的,如果不是声音……真看不出是楚惜暮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