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和herry不约而同地眨着眼睛,黑漆漆的眼神疑惑地看着南辞和秦昱北。
“你们继续!”
南辞拉着秦昱北走了出去,脸上的尴尬之未散。
两个孩子才第一次见,堂堂和幼儿园的男孩子不同,他不是爱话的性子,和herry熟络起来,未免有些太快。
南辞看了眼腕表,“医生快到锦里了吧?你的腿伤还没好,先过去等医生吧。”
秦昱北颔首。
他离开后,南辞看了眼手机,蹙眉。
外公出事后,她给南时发的好几条消息,南时一条都没有回。
而此刻的南时,穿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静静地站在秦家老宅外。
“姐,你找谁?”守门的保镖问道。
南时戴着手套,抬眼:“我是南辞的妹妹,我有事要拜谒秦老爷子。”
保镖笑:“原来是南姐,不过……老爷子不轻易见外人。”
南时答:“你就,宋行洲老先生的后辈,前来拜谒。”
保镖见她气度不凡,颇有南辞身上那种高岭之花的味道,犹豫了下,打了内线电话到内宅。
两分钟后,保镖恭敬地拉开铁门,“南姐,请。”
南时走进秦家老宅主院的大厅时,秦老爷子捏着串沉香珠,正在和一个娇俏的姑娘下围棋。
“琳啊,经年可真是有福气,没想到你在围棋上的造诣也这么深。”秦邵辉眯了眯眼睛,眼底全是慈祥的光芒。
秦楠挑男饶眼光不行,但是挑儿媳妇的眼光,却当真没得。
上层圈子的闺秀千金能想到的东西,钢琴、书法、围棋,甚至还有太多东西,唐琳都会。
唐琳水葱似的指尖掐着颗黑棋,落落大方地往棋盘上放,看到门口的南时,一愣。
“南姐?”
连她都不得不承认,南家姐妹是真的很有才华。
南辞是演技不输老戏骨的实力派明星,南时则是娱乐圈以眼光独道着称的制作人。
在唐家,有一本上层圈子的名册,南家姐的名字次序……十分靠前。
“秦老爷子,我有话要跟您单独。”
南时不善言辞,只朝唐琳轻微一颔首,立刻道。
她完,就屏息凝视地盯着唐琳离开,唐琳与她擦肩的时候,南时戴着手套的十指已经濡湿一片,不由自主地紧攥成拳。
“南姐,有关你姐姐南辞,我有几句话想先跟你。”
唐琳把南时拉到了后院里,脸色沉下。
“南时姐姐,枪声一响,秦爷爷一死,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结果?”
南时白白净净的脸蛋上闪过一抹诧异和慌乱,盯着唐琳的视线像钩子,要把她的脸撕扯下一层皮似的。
寂静的气氛里,唐琳一把握住南时的手腕,把她抄在口袋里的手扯了出来。
唐琳指着南时戴了手套的手指,她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是冰冷细微的枪口,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这种微型手枪。
“德国的装备……”唐琳眯了眯眼,“南时姐姐,你可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唐琳家里是做军工生意的,南时知道瞒不了她。
“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你想拿我怎么样?”
南时淡淡地看着唐琳。
唐琳却只是把那只安装了微型枪口的手套,塞进南时的包里,摇了摇头。
“你想为亲人报仇,我只怕你恨错了人。”
“你外公死的那日,和南辞在一起,这你是知道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外公死了,南辞还活着?”
唐琳的话里带着蛊惑的味道,让南时指尖都忍不住轻颤,她朝后踉跄着退了一步。
“不可能!”
“可不可能的,南时姐姐,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唐琳转身就走,听到背后传来南时的喊声,“慕经年喜欢我姐,你是因为这个,才来挑拨离间的吗?”
唐琳晃了晃指尖的戒指,脸上的笑幸福得刺眼,“妈和秦爷爷已经开始准备我和经年的婚礼了,我为什么要挑拨离间你们姐妹的关系?”
南辞知道慕经年和唐琳在筹办婚礼的时候,她正捏着颗甜筒,陪herry在游乐园玩儿。
她原本是想带堂堂一起来的,但秦昱北公司里紧急需要一位会做防火墙的黑客,就把堂堂给叫了过去。
南辞脖子上围着和herry同款的深蓝色围脖,陪herry玩了一圈项目,数九寒里,她只觉得满头都是汗。
herry和一般的同龄孩子不同,不喜欢什么旋转木马摩轮,她喜欢那些让人肾上腺素分泌量增加的运动,像是过山车和海盗船。
“妈妈!你要陪我一起坐过山车吗?”
南辞恐高,听到herry的话本能地想不。
可触碰到herry期待的眼神,南辞的不字顿时就吞回了肚子里。
“好。”
南辞摸着herry柔顺的栗色头发,像洋娃娃似的卷发,在她的掌心里摸了几下之后,终于留下了几根卷发。
南辞把头发心收好,缘分有时是种很玄妙的东西,她一看到herry就忍不住地会靠近她,她想验证自己的一个猜想。
过山车上。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南辞和herry系好安全扣,两人坐在过山车靠中间的位置,虽然没有首尾两段刺激,但是安全性会高很多。
这也是南辞的职业病,吊威亚吊得久了,在片场演戏演多了,她对于危险有种本能的敏锐。
过山车沿着弧形铁轨缓缓落下,速度渐快,周围的女生已经发出了刺耳的尖剑
南辞紧咬着后槽牙,不敢发出声响,金牌律师没有用配音演员,是她原声出演,如今这部剧的数据再创历史新高,力压顾烁的犯罪进行时,南辞怕粉丝认出她的嗓音。
而herry只是睁圆了一双星星眼,兴奋地打量着一切,头发都被吹飞了也浑不在意。
过山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让南辞察觉到不对劲儿,她睁开紧闭的眼,却看到herry身上的安全扣,在瞬间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