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北护短。
平时甭管他对堂堂的教育有多么严苛,可在外人面前,谁敢欺负堂堂一句半句,秦昱北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秦总,我难道错什么了吗?这孩子跟着南辞,就是从上的白云变成了臭水沟里的烂泥巴,这样的破鞋子,也就你还当……啊!”
唐琳的话没完,堂堂已经摘下手腕上的腕表,狠狠地朝着唐琳砸了过去,正中面门。
唐琳捂着脸,疼得尖叫出了声。
脚下踩着的十二公分水晶鞋太高,她站立不稳,生生跌倒在地,却根本无一个人上前去哄她。
“敢骂我妈妈,你就得死!”
堂堂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不怎么好。
南辞有点庆幸今没带着herry过来,以herry护短的性格,不把这场婚姻搅和得进行不下去,也得让唐琳吃个大亏。
“唐姐,劝你一句,慕经年不值得你放下自尊。”
这是南辞的忠告,因为慕经年虽然是性情中人,但是她心里有着……
想到这里,南辞闭上了嘴。
唐琳听到了,只会更加不开心的。
“那又怎么样?南辞,他不值得你放下自尊,所以你当年没有放下,以至于如今他娶了我,我成为他的合法妻子,你现在却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唐琳认定,是南辞败给了她,败给了对她冷眼相待的慕经年。
她不愿意认输,在这个时候,哪怕是失败,唐琳也要坚硬地梗着,她不想在南辞面前,露出一星半点的怯意。
“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吗?”是灰色。
唐琳不语:“……”
“你知道他睡前最喜欢刷的手机app是什么吗?”
唐琳依旧不语:“……”
“你知道他最喜欢吃的是什么,又忌口些什么吗?”慕经年不吃蟹黄包,不吃香菜和矗
这个问题,却让唐琳眼前一亮,深觉终于有在南辞面前扳回一城的机会。
“他爱吃蟹黄包!”
唐琳记得她生病挂点滴的时候,慕经年每会花很多的时间,亲自去买一家老自号的店铺,排好久的队才能买回来一份蟹黄包。
“我忘了告诉你了。”南辞拍了拍脑袋,最近怀孕后被秦昱北关在家里,什么也不能做。
南辞开口“爱吃蟹黄包的从来就不是慕经年,慕经年不吃蟹黄,更不吃包子,吃蟹黄包的人是我。
唐琳的手指僵硬在半空中,原来她有时候总会抽空,亲自去老字号店铺排队替慕经年买包子。
现在看来……
唐琳把手里的包子和塑料袋一股脑地扔进一旁的垃圾箱。
原本她还想着,等婚姻典礼后,如果慕经年饿了,她还特意准备了他最爱吃的包子。
吃了这么久,原来慕经年他根本就是在睹物思人。
“南辞!你这么水性杨花朝秦暮楚,都已经有儿女了还和别的男人接触这么频繁?”唐琳怒道,她装了太久的甜美乖巧,装了太多的娇羞可人,但今晚,她就是要不娇羞一次。
听到唐琳的话,南辞不置可否,看了眼自己酿醋快要把整个华国淹没的秦昱北,哭笑不得,不忘揪着他的衣领,在他耳边补了句,轻声地安慰。
“不用这么盯着我,秦是你,楚是你,朝是你,暮还是你,都是你……”
她这话的也不算肉麻矫情,毕竟,南辞现在怀着秦昱北的孩子,和秦昱北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密切到了一个让外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因此,贺湛北这样的话得很是时候。
“南辞,你真的有爱过慕经年吗?我每看着慕经年整宿整宿地站在阳台上抽烟,睡不着,你还不知道吧?在你和秦昱北在床上亲亲热热的时候,慕经年就站在阳台上,烟灰缸里全都是烟头,甚至于,我看到他捏着根烟,直到带着火苗的烟灰落到了皮肤上,才反应过来。”
唐琳似乎很喜欢戳饶软肋,仿佛自己的软肋被戳中了,就要想方设法找他们的软肋,这也算是法律专业的一项必修课。
“你想什么?”南辞不动声色,秦昱北单手环着南辞的腰肢,额角上青筋直跳得厉害。
这女人帮着慕经年,光明正大地撬自己的墙角,还真是胆大包……
“我替慕经年感到不值!”唐琳愤愤地指着南辞,手指几乎要触碰上南辞的鼻尖,“你慕经年不值得我放下自尊,但在我看来,,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才不会做出坑我的事情。
“是吗?”
南辞捡起地上的婚戒,那是唐琳特地让能工巧匠按照她设计的款式打造的。
唐琳打造东西的眼光相当不错,而且又又绘画基础的,确实是巧夺工。
可此刻,那枚婚戒上镶嵌的十二颗碎钻上,已经碎了一半多,地面上,碎钻飞溅,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碎钻。
由此可见,慕经年随手摘下戒指扔得那一下,是下了挺大力气的。
“唐姐,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就是这样在你的婚礼上,把婚戒摔飞出去?那看来对你好的人,还真是不太多。”
秦昱北很少怼人,但是他也不怕被人怼,他是属于那种轻易不开口,开口就怼得人不出话的。
唐琳气急败坏,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你们就是来看我的笑话,是吗?”
看笑话……其实不会,南辞只是想搞清楚,那日发生的一牵
先是氰化钾,再是火场,现在又是过山车的安全扣,南辞根本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唐琳,居然让她用这么多的恶毒手段对付她?
如果单纯只是因为唐琳喜欢慕经年,但慕经年喜欢南辞……
那南辞觉得这个法挺瞎的,这个法其实很凌乱的,堂堂唐家大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而跟她结下不共戴的梁子?!
这也太草率,也太不可能了。
但是南辞没想到,往往女人之间的你来我往,就是这样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