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这顿饭还真是不容易。”
莫论看着播,想起还在4店修理的法拉利如是道。
其实略一想就明白那群混混是受人雇佣,至于是谁雇佣。
除了晚上聚会时林悦溪的那群追求者,不作他想。
林悦溪颇感不好意思,灵机一动:“你想,我也帮你阻止了不少烂桃花,我们这次可以是合作互赢。”
沈浪只是笑笑,不话。
很快,菜都上齐,两人边聊边吃。
酒足饭饱之后,林悦溪掏出手机给楚涵打了个电话。
电话过了许久才接通,另一端传来车子疾驰的声音。
“悦溪?”
林悦溪直觉地问:“你们在外面?”
“对呀,他原来是一个飙车党!飙车实在是太刺激了!”
楚涵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林悦溪闻言眉头微蹙,“飙车太危险了…”
话还没完,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轰鸣,接着传来楚涵的尖叫声,手机传来挂断的声音。
“涵涵?!”
林悦溪猛地站起身,担忧大喊。
涵涵,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沈浪也站起身,看着惊慌失措的林悦溪,镇定道:“你先别急,先想办法查到她们现在的地址…”
林悦溪闻言一下抬头,眼里闪烁着泪光。
“你的没错,先找到她们现在的地址…还好上次以后怕她再出意外,她让我绑定了她的…”
林悦溪眨了眨眼睛,驱散眼里的酸涩。
沈浪看见她这副样子,心里生出一股怜惜之情。
“找到了!她们在青南高速…”
胆子还真是大,居然跑到高速去飙车。
“那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嗯!”
林悦溪手抖地打着方向盘。
自从知道楚涵他们在高速飙车以后,联想起刚刚那阵轰鸣声以及被挂断的电话,她就十分惊慌。
“你没事吧?”
沈浪神情担忧。
他不能不担忧,这车开的歪歪扭扭,差点就要撞在柱子上!
林悦溪:“没…没事。”
沈浪皱眉道:“我来开吧。”
“校”
林悦溪干脆利落的答应。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两眼直视前方,手紧紧抓住腿上的长裙,眉头不自觉地紧皱。
忽然,车子一个漂移,身体按照惯性朝车门倒去,情急之下,她急忙扶住车门,稳定自己的身体。
沈浪面无表情,两手在方向盘上飞舞,如同弹琴一般,形成一副奇异的画面。
车里坐着的林悦溪完全没有心思欣赏这画面。
她竭力保持身体稳定,脸色白成一片,脑里炸成一团,什么都没空想。
原本需要一个时的车程,沈浪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
来到青南路段,沈浪打量着四周,车速开得慢了一些。
突然,前方的沟里出现一辆翻倒的跑车,他一下踩住刹车,车子依着惯性往前一顶,然后车身一阵晃动,停了下来。
林悦溪无力地软倒在椅上,脸煞白,胃里一片翻涌。
她飞快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跑到一边的路上吐了起来。
“呕”
她弯着腰,背影看上去很狼狈。
沈浪面色正常,脸上却十分满足。
飙车的感觉实在是让他肾上素飙升。
他给林悦溪递过去一包面巾纸,便快步朝着前面走去。
面前是一辆完全倒进沟里的跑车,底盘在上,车顶在下,四周一片漆黑,沈浪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他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心翼翼地朝着沟里走去。
“咦?”
脚底踩到一片粘腻,沈浪神色严肃,拿手机靠近一照。
暗红色的血液浸湿了脚底下的泥土。
沈浪神情猛地绷紧,接着把手机朝车里照去。
在手机照射下,车里是昏迷不醒,不停流血的楚涵和一名年轻男子出现在沈浪视野。
情况不妙,得尽快把他们拖出来,送去医院才行!
沈浪扫了一眼跑车,把手机放在兜里,两手握住车身,两腿一弯,身体下沉,随着吱呀声响起,他把整个跑车都抬了起来。
赶过来的林悦溪看到这一幕,震惊地张大眼睛。
“快把他们拖出来…车子翻过去很容易山他们。”
“好!”
林悦溪快步来到沈浪身边,眼前的情景却让她犯了难,副驾驶座的车窗已经破烂碎裂,上面全是一些稀碎的玻璃。
跑车车窗并不大,如果硬把他们拖出来,碎玻璃绝对会扎进他们的身体。
沈浪很快也发现这样会山车里的人。
他一手抬住车子,一手来到车门口,用力一拉,整个车门都被他卸了下来。
林悦溪已经不知道该作何表情,这一刻,她怀疑自己实在做梦。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她动作奇快地钻进车里,心翼翼地把楚涵拖了出来。
楚涵身体瘦弱,虽然晕过去了,但是林悦溪还是能搬动,至于驾驶座上的年轻男子,她则是完全搬不动。
沈浪安慰道:“没关系,你把楚涵搬上车,我去把那人拖出来。”
接着他轻轻把车放下,来到车子的左边,再次抬起车子,动作不算温柔地男子拖了出来。
“涵涵,你醒醒…”
林悦溪摸着楚涵的脸,结果摸到一手的鲜血,神色惊恐地喊道。
沈浪把男子放进后座,转头就看见神色不安的林悦溪费力地把楚涵扶在肩上。
“我来。”
沈浪轻轻一提,就把楚涵提了起来,同样放在后座。
车子疾驰而过,林悦溪把楚涵放在自己腿上,拿起车上医疗箱里的紧急绷带帮楚涵止住额头上的血洞。
“涵涵,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她低声碎碎念,眼泪夺眶而出。
林悦溪完全无法想象,自己这个从到大玩到大的伙伴要是真…
她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
沈浪使出了超乎常饶车技,在城中左转右拐,闯了不少红灯,终于把车开到了医院。
……
手术室的门口,林悦溪弯腰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望着脚面出神。
她的高跟鞋上沾染着不少泥土和血液,一身长裙下摆也脏皱不堪。
沈浪坐在她身边,嘴巴开开合合,最后又闭上了。
在生死面前,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显得十分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