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谢芸椿谈及德妃娘娘便色变,谢翟临便了然了她现在的处境。他从胸中掏出一封信,“这是娘亲让我给你的不过王妃娘娘,到底发生了何事?您的脸色看上去很慌张,而马车却停在郕王府的门口!”
谢芸椿慌不停歇的边打开信件,边说道,“娘亲没有跟你提及此事吗?”谢芸椿以为,自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后,娘一定会召集家里所有的人来给自己排忧解难的。
哪知道看完信件,谢芸椿就颓丧着脸,整封信谢夫人都在说她蠢如猪,只有在末尾时提及让她暂时避开吴婉仪一些。
“娘这是回的什么信啊!”谢芸椿皱着眉,有些生气又无可奈何!
“王妃娘娘,可否把信给臣弟看看?”谢翟临见谢芸椿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心里十分担心。王妃娘娘自小都是被家里宠到大的,娘也从来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她为何露出这样的神情呢?
谢芸椿嘟着嘴把信递给谢翟临,“娘说我都是已经是王妃娘娘了,让我办事过脑子,不要有事没事找娘家!”
谢翟临把信大致看完后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反手就把信件给撕得粉碎,“王妃娘娘,这次是您太大意了。”
“我当时也是着急嘛!”谢芸椿懊恼的很,“你不知道,王爷平时根本不理我,那吴婉清一进燕王府就把王爷给迷得晕头转向的,而那吴婉仪又跟吴婉清是死对头,我想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哪知道这吴婉仪根本无意交好”谢芸椿哪里会想得到,现在只是一介平民身份进了皇家的她,一点儿也不想靠上谢家这棵大树。
“王妃娘娘你暂时也不用着急,”谢翟临说道,“即便她知晓了您的动作,可无真凭实据,皇上也不会惩罚您的。”
“可她跟母妃关系那么好”谢芸椿愁啊,“母妃近来一直看我不顺眼,要是吴婉仪跟母妃说了此事,那母妃借题发挥,我岂不是死得很惨!”
“王妃娘娘更不用担心此事了,”谢翟临说道,“之前德妃娘娘对她吴婉仪青睐有加,是建立在她以镇国将军府嫡女身份进燕王府为侧妃的份上,现在她不仅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平民,而且还是郕王府的王妃。不管德妃娘娘再喜欢她,都会因为燕王爷而对她冷淡下来。”
“那依你的意思,今日我便可不不赴她的约了?”谢芸椿听着谢翟临的分析,眼里一扫颓势,立刻又恢复了她原本的高傲。
“不可,王妃娘娘。”谢翟临连忙说道,“虽然郕王妃手上没有证据,可保不齐她要跟您鱼死网破。她现在毕竟是郕王妃,皇上近来对郕王爷还算关切要是真和她硬碰起来,恐怕会给刚进燕王府的吴氏上位的机会”
谢芸椿嘟着嘴,满脸的不情愿。
“王妃娘娘,您被太担心了。”谢翟临继续说道,“依臣弟看,这位郕王妃似乎并不想找您的麻烦。”
“不找我麻烦?”谢芸椿可不信,要不是她威胁自己,自己能不听王爷的话答应今日来郕王府。
“王妃娘娘要是不信,可以问问您身边的嬷嬷。她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的,总不会说假话骗您吧!”谢翟临指了指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宁嬷嬷。
“王妃娘娘,老奴也这么认为。”宁嬷嬷在连忙说道,“郕王妃娘娘昨日不是还提醒您有些话不是可以随便跟人说的。而且她反复的提及王氏,以老奴的看法,郕王妃娘娘似乎是为了王氏才会威胁王妃娘娘的。”她其实有些着急的,从昨日郕王妃的表情而言,她根本对王妃娘娘的所作所为不惊讶,由此可以看出她之前就是知道此事的。她看破不说破,想来是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亦或是她觉得这样的事可以留在以后来威胁娘娘。宁嬷嬷怕燕王妃这久久不赴约,惹恼了她。
“您看臣弟没有骗您吧!”谢翟临在心里深叹一口气,娘在心上的指责的确是有必要的,王妃娘娘实在是太依赖别人了。这对于身为燕王妃的她以及以后成为一国之母都是极为不利的。
“好吧!姑且相信你们!”谢芸椿这才让谢翟临下马车,然后命马车朝郕王府驶去。
映寒远远的见着燕王妃乘坐的马车,心里有些皱眉,这俩马车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在郕王府边上了吧?现在细看怎么像是燕王府的马车呢?
“姑娘!”谢翟临下了马车,一眼就瞧见了对着燕王妃的马车发呆的映寒,由于想查清楚她为何盯着燕王府的马车,便走了上去。那曾想,自己却见到了一双朝思暮想的眼睛。
映寒听着声音觉得有些有些耳熟,当她看清说话男子的五官的时候有些吃惊,这不是谢家三少爷吗?映寒想到之前赖姑娘的事,便转脸径直朝郕王府相反的方向走去。她可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免得让谢家三少爷生疑。
“唉姑娘?”谢翟临见映寒转头就走,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惊扰了美人,“你等等,在下只是想跟姑娘结识一下!”
映寒皱着眉,越走越快,东走西串的,一下子就消失在人群中。
跟丢人的谢翟临暗自思索了起来。“还是个会轻功的姑娘?”谢翟临越想越不对劲,瞧她身上的料子也是上等的,应该是出自于大富大贵人之家,可她又会武功,自然不可能是千金大小姐了。她出现在郕王府附近,“莫不是郕王府的下人?”
谢翟临心中存有疑窦,若此女真的是郕王府的下人,那这郕王府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啊!不行,自己得回去跟爹爹汇报一下此事才行。
见到谢翟临匆匆离开的脚步,映寒倒是松了一口气。“这谢家三公子对自己这么穷追不舍,难不成察觉出自己就是当日赖姑娘身边的丫鬟?”映寒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妥,得赶紧的跟王妃娘娘汇报一下才行。